陈文耀:“……”
作为一个最正常不过的直男,离千仞最正常的做法不是对自己敬而远之吗?为什么剧情会有一种神展开的赶脚??
“项宁……离千仞是在试探我是吧?!”陈文耀一边装作难掩喜色样子,一边偷偷地问道。
“……应该是。”
陈文耀咬咬牙,拿起岸上的毛巾,“噗通”一声跳了了水,在离千仞近乎□□裸的眼神下,游到了他的身边。
“背。”离千仞满意地转过了身,趴在池中的礁石上,懒懒地道。
陈文耀无奈,只好当起了一个敬职敬责的搓澡工。索性离千仞也没为难他,只搓了搓背便让他回去了。
陈文耀湿漉漉地一路回房,魔教弟子看到他都不约而同地禁了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以为右护法又被教主给训了。
离千仞则施施然地穿上衣服,扣了扣苏笑妍的房门,“娘。”
“我看这孩子值得信任,”苏笑妍将儿子迎进房门,坐下道,“从你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怎么会奇技淫巧的人,他杀人都是直接杀,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否则五年来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而且娘看这孩子看你的眼神……是有情的。”
离千仞不以为然,“且不说他是否真的心悦……于我,就冲他是个男子,我和他之间也是不可能的。”然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一丝闪烁。
陈文耀关上房门,身上的精神气立马泄了下去,他端起一壶茶喝了好几口,完事后震惊地看着坐在凳子上好整以假的项宁,“你说,离千仞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你说呢?”
“我觉得试探的成分居多,”一壶凉茶下肚,陈文耀也清醒了过来,“我今天说的话虽然逻辑通畅,但是他并不觉得我真的喜欢他,所以刚刚叫我过去给他搓背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
“不过真说起来,离千仞的背可真是又白又滑啊!”陈文耀最后来了句。
“噗……咳咳!!!”这是项宁被茶水呛了喉咙。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陈文耀一直被离千仞叫去服侍他沐浴,陈文耀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的淡然处之,适应得非常快。
这一日,陈文耀被离千仞派去绯玉谷刺杀白眉道人,不知为何,离开总坛之后陈文耀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文耀不禁去问项宁,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
在一个驿站歇脚的时候,陈文耀听到身边一个大汉说武林盟主已经到了松州,看来魔教的一个分坛又要被破。
陈文耀连忙询问,得知在之前的一个月里,武林盟主陈墨离已经带领正道各门各派将魔教的分坛逐一捣毁,目前已经到达松州,只要将松州这个最大的分坛拿下,魔教的势力肯定要减少不少,到时候拿下总坛也指日可待。
自己的父亲捣毁了数个分坛的事,别说陈文耀不知道,就连项宁这个隐形人也不知道。
陈文耀回忆起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好像离千仞每天都过得十分正常,除了魔教弟子一个月汇报一次事物变成每半个月例行汇报事物,总坛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离千仞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联想起这个时候让他外出,松州离总坛又十分近,陈文耀有了一个不好的设想。
难道离千仞想要在松州围杀父亲,否则又有什么理由特意支开自己?
陈文耀在项宁的眼神中看见了同样的答案,陈文耀也不管跟着他一起来的魔教弟子了,连忙翻身上马,向着松州的方向赶去。
经过两天一夜的快马加鞭,陈文耀终于赶到了松州分坛。却见分坛一片狼藉,正道的人,魔教的人躺了一地,鲜血漫过了他的脚后跟。
陈文耀一掠,抓住一个还剩一口气的正道弟子,厉声问道,“盟主在哪?!”
那弟子口吐鲜血,抬起右手指了一个方向便气绝而亡。
陈文耀不敢耽搁,拿着剑就冲着分坛的后院跑去。
越往前走倒在地上的人就越少,可见在院子外面的那场厮杀已经死去了绝大多数人。
然而,伴随着尸体的还有一小堆一小堆冒着青烟的灰烬。
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可能不知道,但陈文耀很清楚。
那是硝烟。
炸弹爆炸之后的产物。
陈文耀觉得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他开始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在经过一棵槐树的时候,他被一个人抱住了小腿。
陈文耀慢慢地移下眼,只见往日自诩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林惊叶拖着一条断了的手臂不甘心地看着他,脸上沾满了灰烬,两片嘴唇失去了血色,腰腹处渗出一大片血水,眼看着就要活不长了。
“陈……教……”
陈文耀忍着心酸把耳朵凑近,听到林惊叶有气无力地说了几个字,“快去……救……教主……”说着他放松了抓着陈文耀裤脚的手。
陈文耀一狠心,扔下林惊叶朝很深处走去。
竹林中间宽阔的土地上,陈墨离完好无损地站在一人身前,他身后站着白眉道人等一干武林正道。
“无量天尊。”白眉道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跪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离千仞,“离施主,你作恶多端,我等为了武林的和平,不得已只好杀了你。”
“呸!”离千仞嗤笑,“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假慈悲!”
“白眉道长,跟这种妖人废话什么,事不宜迟,杀了他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