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玖月如往常一样斜靠在君青冥书房内室的软榻上一边倚着看书,一边听着外头那些君青冥的幕僚下属谈论着朝廷的国事。突听外头一个有些低沉,急促的声音道:“王爷,急事。”
“进来。”
一屋子人安静了下来。
那人则是走到君青冥身侧,对君青冥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玖月明白若不是事出紧急,侍卫是不会有胆子进来打断议事的。所以玖月也是有些紧张,将书卷轻轻合了起来。
只听书房君青冥道:“来人,送客。”这是表示他确实有事了,所议之事已不便再谈下去。众人自然都明白,便齐齐起身,告辞。
人都走了,君青冥走进了内室,“人死了。说是那刘师傅,似是失手了。你与我去看看。”
玖月点头。她明白君青冥这么说的含义。如果他信了这刘师傅是干净的,人都死了,他还叫她去看什么。他这是心理有怀疑。
君青冥对在门外候着的冬青道:“去拿个披风。给你女主子带着。”
玖月摇头,“这大中午的,不说还有暑热。秋高气爽,哪里需要披风。”
君青冥道:“低下阴寒的很。”
听君青冥如此一说,玖月突是微颤了身子。她的手竟不自觉的扣紧了君青冥的手腕。君青冥发现了玖月细微的变化,心中隐约明白什么,言语温柔道,轻抚了玖月的脸颊,“你就别去了。好好的,在院子里睡睡觉看看书。等我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去馆子吃饭。”
玖月却是摇头,“这是与我自己有关。我总要去看看。昨日你和我说地牢,我也没在意。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想到的以前的事确实有些失态。不过,我不能因为心中有惧就永远的怕了。”说罢她的手坚定有力的再次握紧君青冥的大手。
君青冥目光暖暖,阳光下笑看着玖月,大手再一次抚了抚她的青丝,“你有时候就像一根草。”
玖月嗔怒,“你才是草。”
君青冥笑着说,“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顶坚强的。风吹不倒,雪压不倒。这世上要再找出一个与你一样坚强的女子,怕是没有了。”
玖月将自己的脸贴在君青冥那着着单衣的胸膛中,感受着他的体温与沉稳的心跳,“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心里还有一半的话未说出来:我心里藏着瞒着,那些事,待你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恨我怨我。我若是现在说出来,凭着你的脾气,定然要去找人拼命。可是你现在哪里经得起这些。你虽强,但那人只要一句话,便能让你烟消云散。只待你有一日坐上那高位,我自然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可是,现在还不能。他现在看我,大约就像是看见一只老鼠。既是上次没让我死了。现在看着我回来,大约只是想看着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他看我,大约也就是猫戏鼠罢了。所以在他看着我嬉戏的这段时间,我要努力的给自己挣资本,挣那一份有一天他的刀子终于要抵住我脖子上,却要多顾忌一些的资本。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毫无招架之力,差点死的那么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