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好老师,墨北是非常尊敬的,而墨北又是所有学生中年纪最小的,夏丞玉也就格外关照他,除了英语也还点拨他一些其他知识,甚至是做人的道理。
没过多久,龚小柏带着孙丽萍、龚小楠、冯望南出去玩了一圈,重点考察了深圳。四个人去的,两个人回的——龚小楠和冯望南留在深圳了。随后龚小柏又让二龙等几个人也打包过去帮忙,自己则留在云边遥控。
对于龚小柏这样安排,墨北无话可说。
墨北理解龚小柏的想法,他放不下在云边已有的成果——特别是这只大苹果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像白雪公主她后妈的那只,换成是墨北自己无缘无故的也不会想放手啊。
不过,到目前为止,龚小柏的生活已经跟前世不一样了,那么前世会发生的变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墨北期待着。
☆、17冬眠的蛇
好奇心,这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天性;想象力,这是人类发展进步的重要基础。而以解谜为主要框架的推理,用各种谜题勾起读者的好奇心,又需要读者动用自己的知识与想象参与分析、判断、推理,这无疑能够满足很多读者的阅读需求。
从1979年《译林》杂志上刊登了《尼罗河上的惨案》中译本和《十二怒汉》的剧本起,推理逐渐在中国吸引了大量的读者,在80至90年代,阿加莎·克里斯蒂、柯南·道尔、陈舜臣、松本清张、森村诚一等等作家成了读者们耳熟而详的名字。
由于这时候中国还没有加入世界版权公约,翻译出版国外的也用不着作者授权,于是这期间出版的欧美和日本推理颇为丰富。但是很多出版社、书商为了赚钱,出书不鉴别其优劣,只注重内容能否搏人眼球,所以其中也包含了大量格调低下的作品,渲染暴力□的细节。而这也导致了89年以后,主管部门对国内图书市场的约束,使推理在国内由盛转衰。特别是在92年后,随着我国加入世界版权公约,出版国外的推理要先买版权,出版社的热情也就大为衰落了。
不过,读者们的热情仍然是不会消磨的,很多被冠以“法制文学”之名推出的侦探、推理,还有那些将凶杀、悬疑、暴力、□等等元素穿插到一起的作品都在大行其道。例如被假托为香港女作家的“雪米莉”,其以田雁宁、谭力为核心的创作团队生产出百余部系列,让书商大赚了一笔。可惜的是因为后来“雪米莉”的作品良莠不齐,再加上盗版和伪作的冲击,这一辉煌的传奇还是渐渐殒落了。
此时已是87年的初冬,墨北重生两年了,家里人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与众不同,就连孙丽华都习惯了不插手他的教育问题。在学校里,墨北还是旷课时间比上课时间多,但成绩依然保持着年级前三名的位置;在夏老师那里学英语也有一年了,墨北觉得不想再拖延下去了,他开始着手进行自己的推理文学创作,同时准备翻译国外的优秀作品。
写作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过前世墨北就曾以写作和翻译为生,从创意到文笔都是经过考验的,现在重新捡起来也不过是多练习几篇的事。于是那段时间,墨北总是随着带着稿纸和钢笔,还神神秘秘地不给任何人看自己写的东西。
墨向阳以为儿子是在练习英语,虽然好奇得心痒痒,可为了尊重孩子的隐私,也就没过于探询。墨北还趁机要求爸爸给自己卧室的门加了锁,屋内书桌的抽屉也加了锁。
孙丽华本来想把备用钥匙自己留着,可墨北硬是通过墨向阳把钥匙都要到了自己手里,把孙丽华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抱怨说:“这孩子办事咋就这么让人别楞呢,小心眼子也不知道都装了啥,自己亲爹妈都防着,你还有啥秘密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墨北想了想,说:“比如抽屉里藏了个哆啦a梦。”
要到91年哆啦a梦才会被引进到国内,现在孙丽华不知道什么是哆啦a梦,只当儿子又在胡诌,倒是墨向阳颇为感兴趣地追问,墨北就讲了几段哆啦a梦和大雄的故事。
等墨北讲得口干舌燥,听得兴致勃勃的孙丽华也终于回过了神,先呵斥墨洁:“光顾着听你弟弟讲故事,作业写完了吗?赶紧写去,不然明天老师罚站。”又教育墨北,“别没事净看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多学点有用的。给你买的《十万个为什么》你也不好好看,钱都白花了。”
墨北撇撇嘴,一声不吭地回卧室搞自己的创作去了。
客厅里,孙丽华闷头打了一会儿毛衣,突然噗哧一乐,对墨向阳说:“这要是谁家真有这么只猫可就好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从它兜里掏出来。我得管它要个能自己做饭做菜的工具,嗯,还得有个擦地洗衣服的。”
墨向阳也乐:“你倒是不贪心,我觉得它那个任意门要是能直接开到银行金库里去,那可就好了。”
孙丽华嗔道:“这你也敢想,那可是犯罪。”
墨向阳说:“想想又不犯法。”
孙丽华说:“犯法的事想都别想,老老实实过日子多好。”
“咚!”重物坠地的声音把锦昕给吓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虽然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但锦昕却格外清醒,五感似乎也格外敏锐些。她听到又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震得楼板好像都起了共鸣,接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男人含糊不清的叫声,声音时高时低,高时就像垂死挣扎的嘶吼,低时又像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