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坐在活动教室中,流光和其他几个人静静的等待着材木座的到来。
“有劳了!”材木座连门都没有敲,便直接拉开了门走了进来。
大概是平冢静的功劳吧,看到材木座用这种方式进来,雪之下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无力在对这方面说什么了。
“那么,让我来听听你们的感想吧?”丝毫没有客气,材木座进入教室之后便直接坐到了一旁空出来椅子上,一脸自信满满的看着其他人。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好的,他所做的那个椅子所摆放的位置,刚好是在雪之下的正对面。
流光不由得开始同情他了。
那自豪的脸色恐怕很快便会变成土色的吧。
“对不起,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雪之下突然一脸歉意的看着材木座说道。
流光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问题。我也想参考一下凡人们的意见,尽管说吧!”材木座一脸的自信。
流光就很想知道,他这自信是哪里来的。
“很无聊。甚至让人觉得读着很痛苦。超乎想象的无聊。”雪之下突然开始冷着脸对材木座说道。
这下子流光总算是明白,刚刚雪之下之所以会说那句话的原因了。
你写的这东西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懂这种文学的意义,所以,我之后讲得话仅代表的是我的个人观点。
这大概就是刚刚雪之下想表达的意思吧。
“噗咳!”
材木座被这突然袭来的真心话给打击的不轻,直接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用椅子作为支撑点,材木座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并努力坐回去。
“嗯,嗯。作,作为参考,哪些地方很无聊还请指教。”
这家伙是抖m吗?
流光不禁这么想道。
“首先,文法一塌糊涂。为什么一直都是倒装句?你会用介词吗?你的小学老师没教过吗?”雪之下一脸为难的看着材木座,眼神充满了怜惜。
“呜,咳……那,那是因为更简易的问题才能让读者觉得亲切。”材木座死撑道。
“不,我可完全都没有感觉到亲切,反而感觉胃好痛。”流光进行了补刀。
“咕咳!”材木座顿时心灵受到了新一波的打击。
“那最低限度至少你要先写成像样的日语再说吧?还有,那些假名标注也有好多误用。而且接下去的情节毫无新意一点有趣的地方都没有,剧情发展还莫名其妙,让人简直看不懂。还有说明文太长了啰嗦的话太多读得好累。而且,能不能别把没完结的故事拿来一下常识吧。”
虽然有几点,流光感觉很是赞同,但是关于常识这一点,流光就有些不赞同了。
毕竟,常识这种东西也是因人、因环境、因世界观不同,而有所改动的。
“呜哇——!”材木座直接往后一仰,四脚朝天的发出了悲鸣声。
如果再给他嘴角加点白沫,然后身体的痉挛幅度再稍微小一点的话,就妥妥的跟即死之人一样了。
“是不是差不多了,这么一味批评也有点那啥。”比企谷突然劝雪之下道。
不过,在流光看来,这就好像是在跟雪之下说,你别一个人把他玩坏了,我还等着给他补最后一刀呢。
“虽然还有很多没说到。嘛,好吧。接下来轮到由比滨了吧。”雪之下好像真的将这个当做了公审大会了。
可怜的材木座大概就是被她当做公开处刑的祭品了吧。
想一想……流光发现自己有点小激动。
让自己看的如此胃痛的小说,这还是头一份,流光可不想轻易的原谅材木座的这种‘苦心’。
“哎?哎……我吗……”由比滨有些紧张了。
没有办法啊,昨晚她就跟平时的时候一样,做完功课看完电视就直接睡了,根本就没有看那个小说。
之前拿出来的时候那稿子就跟没有翻过的新的一样呢。
材木座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看向由比滨。
由比滨尴尬的将视线移向天花板,口中哎哎的,看起来就像是在思索自己改用什么样的语言。
“那,那个……你知道很多生僻的词汇呢。”由比滨装出一脸赞叹的表情看向材木座。
天晓得她为了总结出这句话费了多少脑汁。
“噗——”材木座直接消沉了。
毕竟,由比滨刚刚的话,就跟直接跟他说‘你写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超级无聊的’一个样。
“喂喂,别给他致命一击啊。”比企谷无奈的看着由比滨。
“那、那么,小企你来!”由比滨直接站起身来,逃似得跳到了比企谷的身后。
“呼,嗯。哈、八幡。你的话能够理解啊?我所描绘的世界,轻小说的境界你很明白吧?这是愚蠢的人们根本无法理解的深邃的故事。”材木座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挚友,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挚友的肯定。
“你这是抄哪个作品的?”比企谷用超级温柔的声音说出了对于材木座来说无异于背叛了自己期望的,世界上最恐怖的话。
“呜噗!!噗叽……噗叽叽。”犹如癫狂了一般,材木座就地开始打滚,然后在撞上墙之后就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你还真是不留余地呢,比我还刻薄。”雪之下一脸厌恶的瞪着比企谷。
“嘛,那么,接下来就是不知火了吧。”比企谷无视了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