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时间,脚边的杂草越高也越偏僻,终於在一间毫无特色的石屋前停下,白狮的鼻头轻轻顶著拜郁的後腰要他开门进去。
族长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心下疑惑,不过拜郁还是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扫视一圈,拜郁发现屋内不大,大概白狮翻滚个四五圈就到底了,左後侧倒是有个通道连向後院,里头的摆饰也很简单,一张木桌孤伶伶的放在正中央,角落铺著几张兽皮就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了,很乾净简陋的一间房子。
随意挑了个地方站著,拜郁看著白狮变回人从门走进来,冷冽的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安和期待,拜郁瞧了眼心马上就软成一片,揽过男人的脖子朝著他的耳朵轻吻了下,不意外对方的反应就和狮子型态时一样,一双耳朵马上变得红烫烫的!
这时候就特别感叹语言不通的不便,要是能和大白沟通,他绝对会让男人的脸更红,男人湿润的银眸实在很招人喜欢啊!不可否认拜郁对男人有著破表的好感。
休不知道拜郁邪恶的思想,只是死盯著地上不敢再和他对上眼,脸颊的温度在在显示著自己对雌性不堪的心思,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明明拜郁只是善良的对自己表达善意,为什麽会忍不住就脸红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脸上的热度终於消退,休才带著拜郁到要让他睡的地方。
理解男人连比带说的解释,拜郁看著要给自己睡的几块兽皮,暗地里狠狠皱了下眉,这分明就是男人自己原来睡的地方!整间屋子也只有这里能休息了,他给了自己是要去睡後院吗!
心里顿时闷堵,却苦於沟通不了根本无法说出口,拜郁只好用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让他睡後院的决心!
一把拉住男人一起坐上兽皮,然後在惊讶的目光下拜郁牢牢压在他身上不让他有起身的机会,果真休红著脸见拜郁怎样都不肯爬起,也就顺著他的意思阖上眼休息。
听著男人绵缓的呼吸声,拜郁开始回想著拜亚斯的一切,其实当初他压根不想继位,只是皇兄硬把王位丢给自己才不得不接手,而当国王也没所谓快乐不快乐,有的只是身为皇族的责任,要是真的回不去了,他想自己除了会想念亲人外也不会有其他留恋,反正自己失踪了还有侄子可以继任。
要是真的回不去啊……看著休轮廓深邃的面孔,拜郁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那真的该想想除了王外他还会做什麽了。
阳光从後院通道还有木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感受到眼皮上温暖的温度,一双绿眼睛缓缓张开,转头看了看已经全亮了的天色,拜郁打了个哈欠从兽皮上起身,休在一大早的时候就外出打猎去了,他今天要做的事只有把家里清一清、拿兽皮到太阳下晒,其他缝补腌肉的只能等休回来,谁让他对这些事完全一窍不通。
提著装有成堆柔软皮毛的籐蓝走到後院,外头光线刺的让人张不开眼,虽热却也是十分适合晒东西的天气,弯腰拿起兽皮正要摆弄,风一吹,毛皮上休的味道瞬间扑到脸上散开,拜郁闻著不禁没形象的露出傻笑,突然後方低吼传来,一头棕狮载著个长相中性的男人跃到了他家的後院,拜郁脸闪过无奈,扯起嘴角上前招呼。
「乌纳,好早。」
「掰,怎麽又再做这些无聊的事?让雄性去做就好啦!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帮你,真是多到连我都忌妒了呢!」乌纳掩嘴笑著,扭著腰走到拜郁面前盯著他的脸满是好奇的说。
「呵,能帮上休我很高兴,何况我不喜欢让别人进我家。」边说边在树枝披挂上兽皮,然後拿起枝条打松皮上绒毛,把人晾在一旁拜郁淡然的笑道。
乌纳眼底一暗,惹人怜爱的脸撇开的同时瞬间扭曲,他真的非常讨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雌性,以前他还没来的时候他可是部落第一美人,但他一来後几乎所有单身的雄性都改而喜欢上这个贱人,真不知道他有哪里好,要个性没个性、说脾气没脾气,只是脸长得好了点,凭什麽抢走他第一的头衔?何况这贱人还不知好歹住进族长家里,想当初他放下身段愿意让族长追求,族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绕过他走了,这人竟然能够得到向来冷淡的休的亲睐,真是令人生气!
「掰,难道族长都不帮你做这些事吗?我们雌性就是要让雄性疼爱才对啊!他们皮粗肉厚的怎比得上我们娇嫩的皮肤,哎!休不一定是最好的,你真的可以考虑换其他雄性。」乌纳拨弄著头发坐到用来洗兽皮的矮凳上,拖著腮笑嘻嘻的直盯著人。
拜郁霎时表情一僵,手上动作顿了下,优美的唇勾起不自在的笑,「做这些事是因为我自己想做,休对我非常好。」说完他转移话题似的跟趴在一旁晒太阳的棕狮打招呼,雄狮抬抬眼皮发出咕噜声回应,乌纳不明所以的看著拜郁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还是找不到让後者变脸的原因。
拍完兽皮後又过了一段时间,终於把大神请走的拜郁回到屋内深呼了口气,然後看著角落柜上的一株小巧紫花表情古怪的笑出声,「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