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雄性看是部落第一美人,呆了呆後才道:「通常部落里的人受伤都会被送到巫医那里去,族长应该在那儿。」
陆续又问了巫医家的位置,拜郁急急忙忙地提著个藤蓝冲到巫医家,一到门口就听巫医恨铁不成钢的念著休,说他要是再晚脚都要跛了,拜郁听了怒气一下就窜了上来,於是在巫医刚好提起自己时也顺势走了进去。
休一见到拜郁眼里有著欣喜,不过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休就知道拜郁绝对是生气了,不安的耸动著鼻子,脚上苦涩的药草味让休大概能猜测到对方生气的原因。
拜郁上前细看了看白狮後脚上的伤,一道长长的口子比当初自己救他时还要伤得更重,白毛都因染血毬结成一团,伤处皮肉也外翻得厉害,想必稍稍动到就会疼痛,想到休带著这样的伤还载著不轻的雄性一路从森林飞奔回来,拜郁心里就止不住心疼,他知道不能怪休,更不该把气发到他身上,却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骂他叫他珍惜下自己,心中百般挣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於是休见到拜郁沉著脸,眼底毫无温度的盯著自己脚上的伤,好不容易安下的心一下又慌了。
作家的话:
巫医见休的雌性一来就到竹柜拿了两个粗糙的陶瓶,凑近闻了闻,浓郁地药香立刻扑鼻,瓶里的药果然没有变质,满意笑下他走到俩人前面道:「你们回去後记得大的这瓶天天抹,如果伤口肿了涂另外一瓶很快就能消肿,对了,药没了再来拿。」
闭了闭眼收敛情绪,拜郁接过巫医递过来的伤药点头道:「那休的伤何时会好?」
巫医叹了口气,「至少也要七天,本来一两天就能好的伤被他自己搞到脚筋都断了一半,没废掉已经算很好了。」
听要休养这麽久,拜郁立刻眉头一拧,心里除了怒意外还隐约有些後怕,要是休伤重到撑不回部落、或是路上遇到了比他更强的兽类,结果肯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看眼前漂亮的脸蛋瞬地沉下,巫医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休的情况,於是开口安慰道:「以雄性的恢复力说是七天,其实大概四五天就能走动了,如果怕族长恢复不好,可以和别家换些鳍鮅吃,对伤口复原很好。」
鳍鮅?拜郁疑惑,巫医见状「噗嗤」一笑,手比划著边道:「鳍鮅差不多这麽大,头上有短短的角,一般都是蓝色的,背上还有两对鳍,很容易被腥味吸引,非常好认。这季节虽然数量是少了点,不过偶尔也能捕捞到,你到街上问问说不定正好有雄性抓到呢!」
与其一口气堵著,还不如思考如何让休更快复原然後两人好好谈谈,心想著,拜郁总算扫清心头阴郁,他淡笑道:「明天我就去问问,谢谢你巫医。」
巫医欣然接受道谢,鄂的伴侣不知何时已经从兽皮上醒来,巫医的话让他伤心地低泣道:「我拿什麽跟人家换鳍鮅……这样鄂什麽时候才能好?呜呜,我该怎麽办……」
被个大男人哭得暗皱眉,拜郁对这世界的雌性一向头疼得很,除了乌纳一家,其他雌性他真的完全相处不来,双方观念相差太多,曾经想融入的结果最後他只差没爆青筋出来。
突然後腰被拱了下,回头就见休朝狮子的方向扬扬头,接著又向角落的羚鹿做相同的动作,一开始还不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後来休又转向雌性,拜郁这才明白休是要自己告诉他可以用羚鹿换。
看了白狮一眼,他轻叹口气上前道:「羚鹿是你家雄性猎来的,拿那个换吧。」
没想到一说完,巫医、雌性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著他,鄂的伴侣愤怒地斥道:「你怎麽能叫我用鄂要给我的东西换?!我都已经很难过了,你有必要这样刺激我吗?!」说著就开始放声哭嚎,巫医连忙柔声安抚。
拜郁被无端发飙也有些隐怒,伴侣的意义不就是该相偕相护,难道哭哭啼啼的一切就会好转吗?!这样的伴侣简直比宠物还不如!
巫医这时也不赞同道:「怎麽能要雌性拿出自己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晶石就用晶石,没有就拿些雄性做的手工品换。」
转头看向休,他眼里竟然也流露出否认的意味,嘴一弯,拜郁垂下头嘲讽的笑了,想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知道,来到这世界後若不是休自己肯定无法融入,对於休尊重自己的观念他很感激,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任人指责,尤其还是为了如此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