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立马就火了,“你自己滚那闻闻枕头上的猪味儿!全你嘴里出来的!你非要一大早就惹得老子心情不好是不?”
刘万见高远生气,整个人就萎了,把枕头底下那面往上一翻,软着话说道:“哥,你刚就当我在放屁成不,这天色还这么早,你躺着继续睡呗。”
高远看见刘万那孬样儿也发不出来气,再加上刘万可劲儿讨好,贴上来示好的软乎乎的身体也让高远冷静了不少。
刘万看高远消气躺下了,脑袋转溜着想找点儿话唠唠嗑,就贴着高远的脸问道:“哥,你今年多大岁数啊?”
高远其实和刘万一样大,也属猪,但昨晚才刚骂过刘万像猪,这会儿自个儿这岁数也有点说不出口,沉默了一会儿不愿意回答,刘万就死皮赖脸地黏上去追问,差点又把高远惹恼火了。
幸好刘万现在总算稍稍懂了点看人脸色,见情况不对头,赶紧点头哈腰,高远情不自禁地就趁着刘万靠过来的时候搂着他一通乱摸。
刘万这人怕痒得厉害,很快就缩成一团,高远给刘万挠着痒痒,身体不经意就压在刘万上面,看着刘万笑得略微带点粉色的脸,心脏突然就跳得厉害,摸着刘万身体的手忍不住就越来越往下,在刘万肩上上徘徊。
刘万的肩头很圆润,这会儿外头光线还很弱,这肩头却像带荧光似的特别招人眼球,刘万也不知道自个儿正在勾引人,用手推了推身上的高远,“哥,你忒重了,下来先,我这骨头都要被夹扁了!”
高远现在眼睛里已经全泛着绿光,刘万的一点儿动作都被无限放大,下面那东西以可见的速度变硬,就在高远以为自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外头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高远脑子瞬间清醒,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刘万对现在两人的关系相当满意,绕着高远哥前哥后地喊着,高远毕竟不是这监狱的老大,虽然这里有点势力的和高远井水不犯河水,但刘万就不过是个小角色,就有好几个人冲着刘万喊他“骚-娘们”,刘万心里还奇怪这儿哪来的女人,以为这女人还站自己背后,硬是回头张望了几眼。
高远看到刘万这一脸无知样儿就有些不忍心,狠狠瞪了旁边那些人几眼,拽着刘万就离开了。
刘万本来还闹腾着想去问清楚原因,但看到高远那表情就被吓住了,低着头边对手指,边没底气地说道:“干啥发这么大火,我就想去问问,又没咋地。”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他们说咱俩就是兔爷,你过去问他们的话保管难听好几倍!”
刘万一听到“兔爷”俩字就惊得被嘴里口水呛了好几口,蹲地上咳得脸都涨红,缓过气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咋是兔爷啊!我们村的村……村花还等着我回去娶她呢!”这村花当然是刘万随口编的,总感觉这样说起来更有底气。
高远虽然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但听上去就不舒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出口讽刺道:“就你这样儿还村花嫁你?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哪个女人能看上你?全身娘气,找个爷们儿过日子还差不多!”
刘万没想到两人刚还挺好的,现在高远就对着自个儿开骂了,本来刘万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就更是雪上加霜。
高远平时话也没这样,今天就像要把刘万往死里逼似的,一整天冷着脸,说话全带着刺。
刘万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惹到高远哪儿了,以前就没碰过高远这么难伺候的主儿,但想到晚上的福利,心里就憋着气由着高远说。
刘万其实被高远的话弄得有点生气,晚上洗澡的时候就特意拖了点时间,正好和高远错开时间。
这一拨人比较少,刘万屁颠屁颠地脱了衣服,站在喷头底下对着脑袋一阵冲,舒爽地呼了一口气,觉得一天的晦气都下去了。
刘万哼哼唧唧闭着眼睛抹肥皂的时候一群人就围了上去,后面一人用力勾了刘万一脚,刘万扑倒在地上,手肘和膝盖咣当一声敲在地板上,这下真摔得狠了,在地上挣扎半天都没爬起来。
刘万的脸正好处在喷头下面,眼睛里全是眼泪混着水,扁着嘴就开哭了,旁边一人往前走了一步,刘万眼前朦胧一片,就光看见他俩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刺青,吓得往后缩了一点儿,总算把脸移出喷头范围。
刘万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时半会儿就光顾着求饶,但其他人可没理会,纹身男狠狠踢了刘万腰部,刘万疼得直抽冷气,“嘶……你们这是干啥啊!我又没招你们,求你们了,别打人成不,呜呜~~~”
站那儿的几人反而笑得更欢了,其中一个骂道:“我他妈的就看你这骚样儿不爽!被男人干屁-眼儿,想想老子就想吐,妈的,哭给谁看,看老子不弄死你!”
刘万胳膊被拽着边挣扎边解释道:“我不是兔爷儿!求你们了,真不是!放了我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