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好借这里叙同学情,”南振骁笑里藏着冷,有礼而疏离,言下之意便是没有意思和秦钊攀谈。
秦钊也看出来,便点头道:“那是,不过今天碰到南董也是有缘,家父早听说南阳大名鼎鼎一直想结实,不知道南董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南振骁看着他谄媚的笑脸,忽然脑中闪过一念,于是道:
“当然可以,我也想有时间见见秦老。”
秦钊面露喜色,立即殷切地和南振骁互换号码,心情大好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有机会一定聚聚,最后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那掉在桌上的钱,话中有话地对叶慷笑道:
“上次多亏‘帮忙’,这是意思意思。”
叶慷脸色惨白而僵硬,没有答应他。
“南董先聊,我先去找乐子了。”
他一走,南振骁的脸色就冷下来,他伸手握住叶慷的胳膊,拉着他站起来:
“走。”
“可我……”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南振骁皱眉,声音抬高了些。他看着叶慷有些惊愕而无措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透着恐惧。
“我……不是……可是我……”叶慷语无伦次,眼神闪烁起来,不由自主地瞟向秦钊离开的方向。
他那个样子,一边是惊恐害怕秦钊忽然回来,却又害怕南振骁发现什么,急得都要哭出来。
叶慷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得南振骁心里抽痛,后者一把将那沓钱扫落在地上,脚用力踩上去,手稍用力将叶慷拉近自己,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我都知道了。”
叶慷的脸色白得像纸,那表情好像出现了一道裂痕,彻底溃围,樱红色的嘴唇都在发抖,声音都开始支离破碎:
“我不是卖的……班长你别听他们说……”
“我没有相信他们。”
“是他逼我的……”
一辈子不想看叶慷这样的表情,南振骁搂紧他,将那泫然欲泣的脸按在怀里:
“我知道。”
叶慷全身都在发抖,紧握住南振骁手,泪水浸湿了对方的外套。而南振骁抱紧他,抚着他的头发和背,将他与这迷乱肮脏的地方划清界限。他感觉得到对方的泪水躺在衣襟上,流进衣领里,好像一根根针渗进他心里,痛得揪心。
他终于深切地觉得,无论过了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叶慷在他心里的地位都高得这么无可取代。
这时候,戴眼镜的主管又走了过来,他看见抱着叶慷的南振骁,脸色绷得如一张纸仿佛一戳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