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敢?怎么一个比法?”柴宗训在城墙之上对阿不台喊道。
“双方各选择五百精锐之士,一方摆下阵势,一方冲阵。”阿不台言道。柴宗训就是有几分担忧起来,对方敢摆下阵势,莫非对于阵法之道独有研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有些让人头疼了。
不过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柴宗训对于呼延瓒和“种家军”甚有信心。况且!对于这所谓的比试,柴宗训、种放,还有呼延瓒还有其他的想法在里面。一开始柴宗训本来计划让呼延瓒还有“种家军”在异族部落联军到达抵边城的时候,先一步离开的抵边城,然后相机沿着异族来的路进入草原。
可是呼延瓒却是拒绝的这个主意,他想跟异族部落联军堂堂正正的交一次手也好检验一下他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而且呼延瓒觉得开战之初给对方一个教训,叫对方摸不清自己一方的底细,对于后面的守城甚有帮助。
柴宗训觉得呼延瓒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下来。本来柴宗训还在头疼这第一战该从何下手,想不到阿不台主动提出来比试一番,柴宗训自然知道对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己方守城的士气,自己若是操作的好,未必不能反过来打击对方的士气。
而且柴宗、种放还有呼延瓒都计划好了,在第一战既要打出自己的威风,并且利用这次交手,呼延瓒和他的“种家军”在击败对手之后,你用最短的时间换过异族骑兵的衣物,然后转入草原。
计划虽然说来简单,但是每个步骤都需要密切的配合,一旦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耽误了时间还是小事,万一呼延瓒和“种家军”暴露了,那才是最危险之事。本来种放还是有着几分担心的,可是呼延瓒天生就爱冒险,觉得只要各方面都配合好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如今敌人主动提出来的比试,自然比起自己一番方提出来更让你人觉得合情合理的多,关键是敌人不会生疑。柴宗训在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到柴宗训久久不答应,阿不台还只道柴宗训心中害怕了起来也说不定。
阿不台却也是知道自己一方最强的就是骑兵,可是自己却希望对方用他的又想和自己的强项来比,对方犹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阿不台还想借着这场比试彻底打击抵边城的士气,好给对方来这么一个下马威,也许等到再次真正攻城的时候,对方就再也没有抵抗之心了。
阿不台想得虽然不错,他这般做确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阿不台不相信草原勇士的勇武,实在是他对于草原部落脆弱的攻坚能力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一般的小城还好说,随便伐木做成简单的云梯,就能攻得下来。
可是对于抵边城这样重要的城池来说,他们的那点儿手段确实不够看。抵边城高十余丈,四周城墙合在一起,更达里许之长,而城墙也宽有数丈,便是两三匹马在上面并行奔驰,也不会觉得拥挤,也难怪阿不台会觉得有心无力。
“论及马上作战,实来乃是我草原部落的强项,我草原上的男人天生就是马上的战士,如果叫殿下你同样的人数对阵,现在有以大欺小之嫌,我看不如这样。”阿不台为了让柴宗训答应下来,也是煞费苦心,“我部落联军依旧是出五百之数,而晋王殿下可以多出一倍的人马?你看如此可好?”
柴宗训闻言,心中冷笑不止,阿不台这老头倒是用心良苦。要是说自己不通晓骑兵战法,便是再给自己多一倍的人马,也还不是他阿不台的菜。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打算,阿不台注定今天要大失所望了。
柴宗训装出一副对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笑道:“即使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得柴宗训“上当”,阿不台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却是暗道:现在你还笑着出来,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既然你都答应了下来,还请你腾出个地方来,最好距离城门百步开外,不然一会儿我打开城门放我的人马出来,你却是趁机发起进攻被你们包了饺子,那我都亏就吃大了。”阿不台听罢有些悻悻,他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却是没料到柴宗训小心至此。
阿不台下令全家退到百步开外,他心中清楚自己不这么做的话,柴宗训肯定连城门也不会打开的。阿不台不只是腾出来地方,已然让该答从他部落之中体现出了五百勇士,在该答的带领下,排出了简单的方阵,却是在等着柴宗训派人出城。
见得阿不台还算守信,柴宗训回过头对种放说道:“一会儿叫小瓒挑选五百新丁也跟着出城去见见血,他种家军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百人,总要凑齐这一千之数。等会儿最好见好就收,挫一挫的人锐气固然重要,可是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这五百新丁给我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最好杀他们一阵,最后又装做寡不敌众给退回来。”
阿不台在城下等了好一会儿了,真正的时间却是连一刻钟都没有,只是等待让人觉得乏味和漫长罢了。
听得“吱”的一声响,却是城门打开了,但见一千人马走了出来。阿不台睁大了眼睛,看到这一千柴宗训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骑兵,槽点没有笑破肚皮。很明显在这一千人之中,几乎有十之三四的人不会骑马,好像怕摔将下来,他们将自己连人带马保证了一起。这样的骑兵与其说是骑兵,倒不如说是骑马的步兵。
阿不台你开始还有几分担心,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