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放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在种放心中认为这本是呼延瓒惹出来的祸事,本来该让呼延瓒来解决才对。可是呼延瓒现在已经将“种家村”猎户调教成了这个样子,种放实在很难想象要是再让呼延瓒来解决这个问题,接下来究竟会是怎么一番情况,说不定让情况得不到改观不说,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什么幺蛾子。
实在是信不过呼延瓒,种放不敢将此事交给他来办。种放心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都说读书识字知廉耻明事理,种放琢磨着是否是在空闲时间多教这些“种家村”的大老粗识文断字才是。
就在种放细心思考的时候,呼延瓒也大马金刀的坐马背之上,大声的喊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干他娘的,就干他娘的。”
“种家村”猎户被呼延瓒完全煽动了起来,人人皆神情振奋的跟着喊道:“干他娘的,干他娘的。”虽然异族土匪未必听得懂呼延瓒煽动“种家村”猎户的话,不过他们也可以从事情前后推测一定是呼延瓒跟别的人说了什么,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激动。所以!异族土匪立刻将呼延瓒列入了危险名单。
一个带头的异族土匪张弓搭箭瞄准了呼延瓒,嘴里并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呼延瓒自然听不懂,只好救助于种放。种放也有些为难,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会的契丹话有限,只是大概听得出来他们叫你闭嘴,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至于最后那一句……”种放沉吟了一会儿,“应该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定是什么骂你的脏话。”
呼延瓒立刻不乐意起来,对种放道:“代我问候他十八代祖宗。”种放却是无语之极,没好生的说道:“我的契丹语水平有限,这句话还翻译不了,还是你自己对他们说吧?”异族土匪头子见呼延瓒对自己不理不睬,只顾着和种放说话,似乎也是不高兴了。
异族土匪头子又语速飞快的说了一通,呼延瓒正想再相询种放对方说的什么,要是什么骂人的话他可不肯吃亏,一定要骂回去才罢休。不想种放脸色大变,提醒呼延瓒道:“小心!他要取你的性命。”
种放话才落下,异族土匪手中的儿郎牙箭已是脱弦而出。虽然呼延瓒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不过有种放提醒在先,他也是有足够的反应时间,硬生生在马背之上使出一个“铁板桥”,腰硬生生的向后变成几近九十度的直度,异族首领射出的这支狼牙箭几乎和呼延瓒贴面而过。
呼延瓒躲过这一箭,恨恨的说道:“太不讲究了!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呼延瓒冲那异族土匪首领嚷嚷着,“要是小爷事知道你小子会来这么一个突然袭击,一定给你表演一个空手接箭的绝活给你好好瞧瞧,也好让你们这些生番蛮子开开眼界。”
“幸亏你刚才没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异族射的狼牙箭都涂抹有毒狼的吗?”种放提醒呼延瓒。呼延瓒惊讶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待回过神来,才对众“种家村”猎户说道:“大伙看见了吗?这伙土匪不只要我们的财货,还要我们的性命。”顿了顿,“关键还是这么卑鄙搞偷袭,而且还做出在箭上抹毒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种家村”猎户闻言激愤不已,不少脾气暴躁之人已然也跟着张弓搭箭起来,看样子是打算般呼延瓒报仇了。
“大伙不要激动,听我的安排,就像我们平时对付一般的土匪一样,不过这次骑兵不能闲着了,分成左右两翼完成合围,至于没有马的人各自寻找马车和牛车当掩护,用弓箭招呼这些家伙。让他们知道知道论起射箭,可不只有他们草原上的人会两下子。”呼延瓒简单几句就将命令交待了下去,顺带着给“种家村”猎户打了打气。
这一路上对付山贼和盗匪,“种家村”猎户早已经养成听呼延瓒命令行事的习惯,呼延瓒话才落下,“种家村”猎户各自已然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白天练习骑术之人不用开盏茶的功夫已然按呼延瓒的要求未完成了集接,至于其他人也开始各自寻找着掩护,这一路上收获不小,整整多出几十车的财货,如今这些牛车马车都成了“种家村”猎户的最佳掩体。
而种放和柴宗训亦在第一时间被护卫安排回了原本的马车之中,尽管柴宗训也希望着自己能出手一次,可到底只有想想而已。心知自己一出现,反而让使得众人顾虑重重,说不得呼延瓒还要分出一部份力量来保护自己。
异族终于觉出了事情不对,看这阵仗似乎这伙人不打算任他们摆布了,更像要和他们大干一场的样子。呼延瓒也是从不肯吃亏的主儿,看到异族土匪头子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也是从马背之上取过自己的弓箭,以最快的速度张弓搭箭,不过一切他做得很是隐秘,有心想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射我一箭,我也还你一箭。”话声未落,只闻得“嗖”的一声响,羽箭脱弦而去,如流星般飞快的射向那土匪头子。那土匪头子倒了有几分真本事,尽管一开始措手不及,不过他沙场经验也是甚为丰富,心知想要用兵器格开对方的羽箭,已然做不到,干脆冒险一搏。
呼延瓒本来志在必得的一箭,满脸笑意的他突然变得大惊失色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异族土匪头子竟然忽地消失不见,也没见他被从马背上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