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马你那半吊子骑兵能跟人家的从小就长在马背上的骑兵相比吗?”种放连忙问道。呼延瓒所谓的耸了耸肩,回答道:“到底有多少差距,试一试起不就一清二楚了。”种放自然知道一旦呼延瓒的牛脾气上来了,他肯定是劝不住的,他只好转而向柴宗训求助。
“殿下!你可不能让小瓒乱来……”没想到种放话还没说完,柴宗训却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打断道:“知道你是在担心种家村人的安危,不过小瓒有句话说的不错,要是不这么试上一试,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
“我记得我父皇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说失败并不是最可怕的,真可怕的是连尝试失败的勇气都没有。”见的得种放似乎被自己说服了,柴宗训又拍了拍种放的肩膀,“我们要相信小放,同时你也要对种家村所有的人有信心,我觉得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见种放也没有了异议,柴宗训向呼延瓒使了个眼色,意思接下来的事情都全部交给他一个人了,接下来也就是他呼延瓒个人表演的时间了。呼延瓒回头冲柴宗训和种放同样笑了笑,同时回了一个完全没有问题的眼色。
柴宗训笑了笑,对于好呼延瓒他是完全的信任,而种放关心则乱之下始终带着几分担心,本来他想开口提醒呼延瓒不要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而话到了嘴边上,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又咽了回去。
呼延瓒一人打马上前,竟有点单刀赴会的意思。呼延瓒大声对“种家村”猎户说道:“种家村的兄弟们,这一路走来从来只有我们抢别人的,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伙不要命的土匪,居然要我们放下所有财货才会放我们过去,你们说怎么办?”
呼延瓒说的是汉话,异族部落的人并听不懂。而“种家村”猎户一听即可就沸腾了起来,正如呼延瓒所言,这一路走来都是他们打别人的主意,还没有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这的确是第一遭。不过!在“种家村”猎户看来这些人更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寿星翁上吊,嫌命长了”。
“去他娘的,敢抢老子的东西我就和他拼命……”
“真tmd的贱!我们不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他们就应该烧香拜佛,居然想反过来抢我们,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那还和他们客气什么?抢他娘的!抢到他一条内裤也不给他们留下。对!就这么干……”
听着种种粗鄙的言语,种放没由来的阵阵害臊,而且几乎每个人都还说的振振有词,种放恨不得把耳朵塞起来,同时种放在心中也在暗暗责怪呼延瓒,好呼延瓒短短两月余的时间内,居然把淳朴的“种家村”猎户完全教成了一帮流氓。
“觉出不妥来了?”柴宗训看着无所适从的种放,笑着问道。种放脸上为之一红,点了点头,小声道:“现在种家村的人功利心太重了,小放也是,怎么能完全以利诱之,虽然短时间内立竿见影,但这终究非正途。”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仗义每多屠狗杯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虽然种家村的人未必知道什么大道理,但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这一点他们还是分的清楚的,你和好小瓒对他们同样的重要,所以让他们减少功利心,而多明白些忠义的道理,说不得这件事还是得落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