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心知种放如此说,还是有敲打呼延瓒的意思在里面,不过柴宗训更感兴趣的是呼延瓒解决兵员问题的办法。
“你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如果你的主意真不错,未必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柴宗训如此对呼延瓒道。柴宗训的话让呼延瓒生出一丝希望来,呼延瓒自然想印证他自己这么久来苦读兵法究竟在战场上有没有效果。
“我是这么想的。”种放虽然打击了呼延瓒,可是对于呼延瓒口中的办法也是十分感兴趣,支起耳朵在听,“其实这个问题能不能解决,关键还是落在种放的身上。”
柴宗训和种放闻言当时就傻了,特别是种放,马上就急了。什么叫落在自己身上,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要自己想办法,难不成这就是你呼延瓒想到的主意?对于呼延瓒这种无赖的行为,种放觉得单单用“无赖”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呼延瓒了。
“呼延瓒!你……”种放这么能说会道的人,楞是被呼延瓒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看到种放气得不轻的样子,呼延瓒就知道不只是种放,连带着柴宗训都误会他的意思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激动之下呼延瓒也是话也说不利索了,不过灵机一动之下想到有三个字最能说明误会,“种家村!”你还真别说,这三个字一出口,种放和柴宗训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可见这三个字的效果。
这三个字似乎为种放和柴宗训打开了思路,柴宗训沉声道:“你接着说下去。”
“我只是觉得如今种家村虽然有了小放父母开的野味小店,虽说打的猎物不愁没销路了。可是也只能说勉强过得下去,毕竟有些时候也不适合打猎,种家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山里的猎物都打了,这乃是竭泽而渔,跟杀鸡取卵一样。
“上一次我跟种放一起回他种家的时候我就在琢磨了,种家村的人个个好本事,常年练就的箭法,只怕比起草原上那些异族也不遑多让,他们天生都是最好的战士。我曾经也像他们了解过,他们都觉得如果能让他们养活全家,他们不介意当兵的。”生怕种放就此拒绝,“真的!我保证,小放你要是不信可以让种伯去问,这绝不会假。”
种放和柴宗训都听明白了,敢情呼延瓒是在打种家村猎户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呼延瓒的这个主意还当真不奈。
“小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把主意打到我种家村的身上了?”一直不说话的种放,突然开口问了呼延瓒这么一句。
“这……这……”呼延瓒局促起来,抓耳畔刨稍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种放。可是呼延瓒这个模样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柴宗训和种放对望了一眼,各自笑将了起来,而呼延瓒被说破心事,似乎也打算豁出去了,干脆不要脸了。
“好吧!我承认我惦记你们种家村那些猎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终于知道你射箭的天赋从何而来了,虽说种家其他人比不上你这个变态,可是他们中好多人的箭法连我也及不上。种家村的猎户明明个个天生都是优秀的战士,何不让他们建功沙场,封妻荫子,反而让他们终老山林,你说这不是罪过是什么?”谁说呼延瓒的口才不怎么样,如今他就说得很好嘛,只可惜种放还是不为所动,“小放!你同不同意帮我说服种家村的猎户当兵,你倒是给一句痛快话,他们将是我第一批兵,我会亲自训练他们的。
“有他们打底子,有朝一日,我定然也能练出不输于禁军的强军来。”呼延瓒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不!禁军算什么,我要练出一支比异族更强大的骑兵来,种家村的猎户箭法没有问题,最多要在骑术上多下些功夫,我相信……”
听着呼延瓒慷慨激昂的话,柴宗训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莫非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种家将,真的是以“种家村”打底建立起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呼延瓒的所作所为是否又说得上是在撬“种家村”的墙角。
柴宗训连忙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如今连“种家村”的先祖种放也在自己手里,至于声名赫赫的种世衡如今还是一个了流鼻涕的小破孩。自己这样最多算人才周转罢了,而且左手换到右手,大不了等呼延瓒班子搭建起来后,自己在把人还给种家好了,也不算对不起种家将。
“你跟我仔细说说你的打算?要是你没有合适的计划,只是把我种家村的人当成炮灰,我是不会答应的。”就在柴宗训魂游天外的时候,种放和呼延瓒的谈判似乎也进入了最后关键的阶段。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先以种家村的猎户为底,先将班子搭建起来。然后再在边关招募新兵,边关三州也是久战之地,民风颇为彪悍,也不缺合格的兵源。我所求不多,只要一个种家村猎户能给我教出十个箭法合格的新兵出来,这样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一只新军来,也许面对辽国大军压境不会起太多的作用,但面对其零星的骚扰却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要是一切顺利,我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只是等着人家打过来,这不我的风格。霍骠骑才应该是我辈中人的楷模,射箭天狼,牧马阴山才应该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一时间柴宗训也被呼延瓒说的热血沸腾起来,似乎现场只有种放一人能保持清醒了。“你说的虽然简单,但事情做起来不会这般容易的,我别的不问,我只问你你先前说过,箭术是种家村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