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偷看了小符后一眼,虽然小脸煞白,但一双凤眼之中却是透着倔强之意。照着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只怕众人越是逼迫小符后,小符后越是不肯就范,暗自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之下,柴宗训不得不出手,不得不暗中帮赵匡胤使一把力。
“太后!请是群臣相请,我看不如就准了此事吧?”看到符后还是有些犹疑,柴宗训单手支着脑袋,作出一幅难受的样子,“这好好的,为何头又痛将了起来,先前好像还不像这般,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小符后闻言大惊失色,玉手已是搭上了柴宗训的额头,一边试探着柴宗训的体温,一边关切的问道:“不要紧吧?我这就带你去看御医。”看到小符后如此着紧自己,而柴宗训不得采用欺骗的手段,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既是众卿所请,此事就如此定下了。”小符后匆的说道:“封赵匡胤为御辽大将军,择日出征,抵御辽国大军。今日朝会此至结束,大家且都散去吧。”说完这话,小符后已是急急忙忙的拉着柴宗训,离开了朝堂之上。
众臣闻言之后,还着照着礼节三呼万岁之后,逐一退出朝堂。在众人都走之后,朝堂之上唯留赵匡胤一人,。
此刻赵匡胤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嘴角浮起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望着先前柴宗训所坐之位,眼中却是呈现出火热之情。如果有人看到赵匡胤这般模样,完全不敢相信他便是先前在朝堂之上看淡名利,荣辱不惊的赵检点。
边关三州,这日夜里。
自从赵光义命人以八百里加急送走王洪、刘楚信还有高彦晖联合所盖印章之信后,刘楚信还有高彦晖便整晚都睡不着觉,如坐针毡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二人也不敢冒然来寻王洪,因为二人都清楚赵光义行事狠绝非常,在他们出王洪州刺史府中的一刻,便已是暗中派人盯上了他们。
此事也不容得赵光义不得不小心,事关机密,此信又是赵匡胤能不能成事的关键,在信送达开封之前,他宁愿辛苦一些,也不敢有半点儿大意。
昨日可能是八百里加急已经送达京师之中,赵光义已是撤走了监视刘楚信和高彦晖的暗哨,二人在边地呆了多年,这点儿警觉性还是有的。没等松上一口气,当晚二人便暗中派人联络王洪,提出三人一聚。
看到新月已经爬上了柳梢头,似乎离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一两刻钟了,高彦晖坐将着,而刘楚信却是不断的来回跨步,二人的脸上都是现着焦急之色。等了这么久王洪都还未至,二人岂能不担心?
不过!二人的表现有些相反,一动一静,却是相映成趣。似乎高彦晖受不了刘楚信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只晃得眼睛都花了。
“我说老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走来走去的,看得我眼睛都酸了,不要说想什么别的事情了,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闻过高彦晖此言,刘楚信颇为尴尬,虽然停下了脚步,但一张脸却是更苦了。
“老高!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这还不是急的。”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刘楚信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时候,王洪都没有出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高彦晖脸色也是一变,虽然他也有这方面的猜测,却是不曾说将出口。
为了安拂刘楚信,高彦晖开口道:“这这个乌鸦嘴,尽说些坏事,难道没听说过‘好的不灵坏的灵’吗?”停了一停,“王洪的脑袋瓜子比你我都通透多了,那日要不是他帮着你我代为说项,还不知道赵光义那厮会如何对我们呢?”
“虽然是这个道理。”刘楚信还是几分怨气,“可要不是他提出什么联合在信上盖印章的破建议,你我何至于此?”高彦晖闻言沉默了起来,隔了半晌才道:“也许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刘楚信闻言不说话了,高彦晖连忙提醒他道:“老刘!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三人可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起背叛大辽投入大周怀抱。原以为柴荣乃是一代明君,虽然我们也没想着怎么建功立业,还不是想着借着拔乱反正的这点功劳可以萌及子孙,柴荣也不是一个无情之人,但谁又料将得到呢?
“北伐都没有完成,才回到京师三个月的时间都不到,柴荣已是死了,眼前赵光义可不像柴荣那么好说话。”
刘楚信听罢,连连点起头来,应道:“谁说不是呢?原以为加入禁军便是膀上了大腿,也是多一重保障。可如今看来呢?我们每天都是过得心惊胆颤的,交出了手中军权不说,还得提心吊胆的活着,甚至还不如以前了。”
“哎!”高彦晖跟着叹了口,“当初加入禁军,你我都是点头同意了的,原以为赵匡胤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可偏偏没想到却是派了赵光义这么个魔星来,也活该你我命中该有此一劫,但如今你我再加上王洪,都已经背叛过一次大辽。
“俗话说:可一而不可再二。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愿意,只怕辽国那边只恨我们入骨,还是那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三人唯有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在风云激荡的大周生存下去。”
心知高彦晖说的是大实话,刘楚信点了点头,回道:“如今的大周朝堂却是越来越叫人看不真切,特别是柴荣死得如此突然。赵光义竟然叫我们写了那信,又加盖了印章,便说明他和他哥哥对于大周都说不上什么忠心,说不定……”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