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脸上疼得如火灼伤,脑袋痛得如有把捶子一下一下在敲。
风青雅倒在冰冷的地上,口中逸出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大哥,这女人还活着没错,但,长得太寒碜了!我下不了嘴!”
半梦半醒之中,耳边传来略带嫌恶的声音,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草草撩开她脸上的发。
谁?敢乱动她一根头发,不想活了!
纤长的睫毛轻颤,顶着千斤重的眼皮,艰难的,缓慢地睁开眼。
这一变故无人知晓。
“小点声!”另一个粗糙的嗓音没好气地叱道,“生怕没人知道我们干缺德事是不是!钱拿都拿了,打什么退堂鼓?搞定了她,得来的钱够你挑十几二十个漂亮的睡。”
“嘿嘿,那也是!”
两人幻想日后眠花宿柳的快活日子,越想越起劲,其中一人的手往风青雅腰间的衣带摸去……
“哎呀!”
“咔嚓!”
“咔嚓!”
两道惨叫声,伴随脖颈被扭断的脆裂声响起,两个长得贼头贼脑地男人瞳孔放大,重重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风青雅不知何时醒来,用快准狠的手段一击即中!
完了,扯过桌上的灰色桌布,满脸嫌弃的擦拭手中沾染的黏腻感。
虚掩的两扇窗被人推开,一股芬芳馥郁的花香铺面而来。
“谁?”
风青雅眼中杀意四起,警惕地后退几步,循声望去。
来人斜坐在窗边,对上她的视线,心情颇佳地冲她招了招手。
长及腰下的乌发由一根雕祥云纹路的和田玉簪束住。
忽明忽暗的烛火也无法遮掩他面若冠玉的脸,狭长的凤眸万分勾人,挺直的鼻骨下方是薄而殷红的唇,一袭黑衣示人。
明明坐在窗边如此不雅的姿势,出自他就成了例外,偏偏只衬出了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举手投足散发的慵懒气质。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考虑好怎么死了吗?”风青雅瞅了半晌,无论怎样也做不到无视这比女人还漂亮,却不带丝毫女气,不带丝毫阴柔的不速之客。
“哎哟!”男子愣了一瞬,动作干净利落翻窗而入,凑近她笑得暧昧,“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怎么办?”
风青雅嘴角一抽。
怎么办?当然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了!
“我不想跟你计较,匕首和三尺白绫,选一个。”
“我觉得,你自己动手,我会更开心。”男子不怕死的往她颈边吹了口气,风青雅眼神一狠,张手往他颈边掐去……
“你!”张手扑了个空,风青雅惊异片刻,一双眼的温度冷如冰珠,双手猛然收紧。
居然像鬼魅一样闪开了,这家伙是个深蔵不露的高手。
“嗯,你挺好玩的。”男人邪魅一笑,享受周围冰冻三尺的温度,“你杀了人,打算把他们蔵哪儿?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风青雅抚额。
看似一脸无害,实则深不可测,打起来,她占不了上风……该死的!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她讨厌轻功!
还跟她演无害演小白兔,她奉陪!
“呵呵……”风青雅一脸敷衍,迫不及待地指了指窗口,声音掐得像水似的,“大哥,你我无冤无仇,劳烦你当不认识我。”
打也打不过,杀杀不了,她认怂,认怂成吧!
微风袭来,窗口飘进了一瓣瓣粉嫩的桃花,飘飘扬扬落在地上看得人心头发软。
男子一忍再忍,最后压抑不住笑出声,风青雅听到之后整张脸黑了
“据我推测,再过半柱香,有人来抓奸了。”嘴角弧度上扬,男子怕地上两人没死,当着风青雅的面踹了两脚,“姑娘,你确定,不需要我跟你狼狈为奸?”
风青雅一惊,很快明白他所指何事。
“狼狈为奸?”她从满头黑线快速恢复至面无表情,“帮我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以身相许。”邪魅男子双手抱胸,对她一阵打量,虽说她容貌被毁,却从其没被毁的容颜上看出在她被毁容前绝对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更何况其身材婀娜,别有一番“韵味”。
好似这个主意十分之好,他笑得愉悦,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开来。
风青雅表示,真的很想当他不存在。
“少废话!”马上有人抓奸并非空穴来风,风青雅不欲多做纠缠,“拿着这个,以后见面,有什么条件我满足你!”
解下系于腰间衣带的一块翡翠玉佩,用力一抛,神秘男子准确无误接住。
“好,我觉得你更好玩了。”男子趁她不备在她脸上偷了个吻,快速地把玉佩收起,笑得像偷腥的猫。
“把他们弄走,立刻,马上!”
风青雅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依稀残留着温热的触感,怕没擦干净她又擦了一遍。
“好,马上,对了,我叫凤青城,欢迎娘子到我府上找我聊聊人生。”
右边的凤眸轻轻一眨,后半段话一字一句咬得缓慢,暧昧无限。
风青雅突然好想骂他“滚”。
如鬼魅飘忽不定的身影连同两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风青雅关上窗,深呼了口气,发觉不知何时冷汗湿透了后背。
总觉得被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盯上了,好恶寒。
风青雅不由得摸了摸脸上,疼得抽了口冷气。
来到破旧不堪梳妆桌前,用那块劣迹斑斑地铜镜一看,脑门有一个伤口,好在血已经干了。
右边脸颊黑得发紫,高高肿起,时不时隐隐作痛,明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