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跑步吗。
偶尔跑,压力大的时候。
路灯很明亮,松鼠在厚厚的落叶上哗啦啦奔过,互相追逐,嘴里叼着橡子。
小区的水泥地高低起伏,修得不太科学,其实不适合徒步。美国的路上见不到几个行人。
好像都不可以。
可能只是没遇到喜欢的人。
张旭光说,哎,你看我行不,其实我可以的。
张旭光说,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啊,我知道活人比不上死人,但是死人哪里争得过活人?
张旭光说,咱不多废话啊,长远的不说,认识这两年,我这人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厚道不敢说,有始有终还是没问题的。
张旭光说,你要是觉得可以,我随时可以啊。
马萧萧跑了几圈,放慢了步伐。
还不算太晚,小区还没有关门闭户。有的窗子里坐着一个人,对着电脑和盆栽,眉头紧蹙;有的窗子里学生围着餐桌,高声谈笑;有的窗子里远远就闪烁着电视画面,跑近了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一个窗子里就是一个世界,看得到却无法触及。
马萧萧点了点头。张旭光一把把窗帘拉上了。
只穿着背心,过来亲他。张旭光是络腮胡,下巴刮得很干净,但侧脸蹭着还有一点毛糙。马萧萧本能地推了他一下,张旭光马上停了,说,行不。
马萧萧说,行,我不大会。
张旭光坏笑,没事,哥教你。
马萧萧用袖子擦了擦汗,脱了外套,像袁一寰一样系在腰上。
又加快了脚步。耳边有风声。
张旭光没动手,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张旭光把他按在床上,一路由下往上。又疼又痒,马萧萧条件反射地抖,张旭光压住他胳膊腿,说,你放松点。
啃到他脖子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张旭光烟抽得有点凶,几次说要戒也没有成功。
张旭光偏头用力吻他,他努力放松。张旭光比他矮两公分,却重五公斤,胳膊上硬硬的肌肉硌着他。
操。张旭光从床头抽了张纸巾,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马萧萧呛到了,咳了两声,说,我不大会。
张旭光深吸一口气,不怕,哥教你。翻了翻床头抽屉,又说,有套有油,别的没有,先将就,咱点到为止,不玩大。
说着扶他靠在床头,把他腿扳开。
马萧萧喘息道,干什么。
张旭光说,妈的,本来该你先给我弄,你他妈连亲个嘴都不会,我给你弄。
马萧萧挣扎,你干什么。
张旭光不耐烦道,用嘴,你他妈别乱动,包你爽。
马萧萧推他头,不……不要了,你来吧。
张旭光说,行,你说的啊。
马萧萧跑到了小区拐弯处,猛然止步。
窗台上有一只猫,藏在阴影里,露着一对尖尖的耳朵。
不能这样突然停下来,心脏跳得太快,血流冲击着耳鼓。
不愿意你他妈不能早点喊停?操,到门口了来这么一下。
马萧萧喘息着说,对不起。
张旭光光着身子坐在床边,肩膀起起伏伏,斜瞥他一眼,算了,我早知道,你大爷的都没硬。
马萧萧说,我以为有……有一点。
张旭光又上下打量他一遍,你那是怕的!他妈的,还好命根子积德了,没叫你小子踢到。
马萧萧擦了擦眼角,喘息着说,对不起。
张旭光起身到处乱翻,点了根烟,行了行了,哥不怪你,你也没经验,不懂。
马萧萧说,我以为……
张旭光用力吸了一口烟,行了,老子第一次栽成这样……行了行了,别哭啊,要真铁了心想操*你,你以为踢一脚就完事了?……行了,你不想就算了,咱就是试试,老子不干那缺德事,也没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
张旭光把衣服扔给他,起身往洗手间走。穿上,我自己解决一下。
马萧萧一把拉住他,我……帮你?
张旭光一甩手,烟头在空中划了个弧,别乱撩啊,老子在霓虹憋久了,再撩老子反悔了啊。
回头看看他,劈手往他大腿上捏了一把,恨恨地道,妈的,这细皮嫩肉,圈里多少好你这口的。
张旭光解决完出来,又帮他弄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