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到一个世界,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世界支柱,或是与他们成为朋友,或是生活在他们周围,与他们相识。其实要说他有什么目标追求,还真说不上来,从他有意识到现在,只想着活着。
他也了解,不是每个携带系统穿梭世界收集世界数据的人都能像他一样活得这般轻松。若不是云栖给他的待遇极好,他怕是如今也没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云昭这厢又陷入了这段时间以来常出现的情况,孙悟空从山洞走出来,看着他靠在树杈上,长袍散开,夜风一吹,声音飒飒。
孙悟空蓦地瞳孔一缩,这一幕多像他还在菩提祖师处时有段时间常见的一幕。他总觉得云昭的气息极为熟悉,难道他竟是那人不成!
当时他初到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的斜月三星洞,刚刚被菩提老祖收入门下,正在学那七十二般变化。那段时间他经常看见一男子坐在老祖院子里的菩提树上,身着翠色长袍,长发垂下,风一起便似要乘风而去。
他只知那男子是老祖友人,那段时间在老祖处落脚,听师兄们说他是与老祖一样可与天地同寿的大能者,甚至极有可能是与三清圣人一个时代的厉害人物。
想到此处,孙悟空看着明显在出神的云昭无声一笑,这也太不像了。与老祖一般厉害的大能怎么可能随他们一路西去取经,而且老祖当日几乎将自己逐出师门,与老祖相熟的人怕是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
“悟空,你怎么不睡?”云昭思考了一会儿他现在已经变得极为漫长的人生,就看见孙悟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奇怪的问道。
孙悟空眨眨眼,火眼金睛里的复杂尽去,“只许你深夜在这树上,还不许我出来耍一耍?”
云昭摇摇头,悟空这话听起来怎么火药味这么浓。
之后的路上,孙悟空总是下意识的去寻找云昭与他印象中那人的相似之处,但却看越觉得不像。
时间转瞬即逝,已是夏日炎炎。这一日,他们行至一高山,高山极为险恶,悬崖峭壁,山路曲折。
玄奘皱眉,他自没有悟空和悟能的本事,但只看这山如此险峻,怕是不好过去。
云昭耸了耸鼻子,从风中闻到这山中满满的都是妖气。孙悟空看他脸色,打趣道:“连那呆子都不怕,你莫不是怕了。那可好,听师父说你是那大唐的贵家子弟,何苦来哉。”
云昭看孙悟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懒得理他,去与玄奘说话。孙悟空讨了个没趣,从路边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拨拉。
猪八戒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师兄,我瞅你一路上总与朝柳亲近,难不成是你心不静?”
猪八戒本是开个玩笑,他看朝柳与他师父一般,都是白净面容,相貌如玉,便拐着弯的去招惹孙悟空。
孙悟空正为了云昭心烦气躁,听猪八戒这玩笑话立时就怒了,掏出金箍棒就要揍他。猪八戒顿时一吓,忙躲到玄奘身后去,还不忘了告状,“师父,师父,师兄要把我打杀了,你快念那咒!”
玄奘迷茫的看着躲在他身后的猪八戒和气的直跳脚的孙悟空,以他的了解怕是小徒弟去招惹了悟空。
云昭笑着去揪猪八戒的耳朵,笑眯眯道:“八戒,我听见你刚刚与悟空说的话了,你怎么不想我也要揍你呢。”
猪八戒顿时一笑,“莫开玩笑,朝柳你的腿都没我老猪的胳膊粗,便是要揍我也不过是蚊虫叮咬一般。但师兄那金箍棒却有十万八千斤,落在身上那可是真要命的。”
云昭顿时笑得春花灿烂,但手上拧着猪八戒耳朵的手确实用了几分力道,猪八戒生生打了个哆嗦,肥头大耳都缩了起来,“哎哟,好朝柳,快松手快松手。”
出了口气,云昭再次恢复成平日的样子。孙悟空在一旁看的心里那股子郁气就这么散了,也要让这呆子知道,不是谁都能开玩笑的。
也是猪八戒这一闹,孙悟空既不想再看着云昭心烦,又恰好此处不太寻常,孙悟空便驾云去搜寻这山里的异常。
待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猪八戒和白龙马在原地转圈,细细一问,竟是一妖怪将玄奘和云昭一并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