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最后又送了玄奘两天,眼看着已经快要接近大唐边境了,便被玄奘劝着回去了。
临走前将士们为玄奘留下了两匹马,一匹驼行李一匹驼人。玄奘自己一个人也算是轻装简行了,他也不走城镇,只挑着清静一些但又不至于匪盗丛生的路一路西行。
待玄奘又走了两天,便到了大唐的边境。这地方若是不走城镇,便只有一条穿过深林的路可走。玄奘去城镇补充了些干净的水和干粮便再次上路。
但这次,他刚走进树林,马儿便开始暴躁不安。玄奘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渐渐走进深林。待一刻钟左右,即便是玄奘也感觉到了一股被什么盯上了的视线,他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到任何异样。
玄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牵着马儿往前又走了几步,就在此刻,一只吊睛白虎自他右侧蹿出,锋利的牙齿几乎就要将玄奘的胳膊咬断。
玄奘心有遗憾,恐怕他想要去往天竺求取真经一事无法完成了,只盼后来人能将真经取回,宣扬佛法。
然而玄奘预料中被咬断胳膊的事并未发生,玄奘睁开眼睛,正看见一青年手持一段柳枝将那吊睛白虎逼退。白虎心有不甘,但畏惧于青年之威,最终转身而逃。
“法师可还安好?”青年见那白虎深入丛林,才转过身将玄奘扶起。直到此刻玄奘才看清这青年样貌,此人面若白玉,目若朗星,微微一笑间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多谢施主施救。”玄奘站起身,对青年颂了声佛号,转身去看,只看见那马儿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地的行李。
“法师不必客气,我本就是陛下派来护您一路西行之人,护佑法师安全自是应尽之责。”青年帮着将行李归拢,对着玄奘笑了笑,“法师可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将那马儿寻回。”说完片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玄奘坐在行李上,忽然想到还不知那青年姓甚名谁,观他不过双十年华,若随他一路西去便耽误了他的大好年岁了。玄奘已打定主意,等那青年寻回马儿,便劝他回去。
“法师,我只找到了这一匹马儿,也幸这马儿未曾跑远,我在那边山边找到了它。”青年骑着马过来,指了指那边的高山,笑道,“法师可要继续赶路。”
玄奘起身迎他,看他从马上下来,询问道:“不知施主该如何称呼?”
“瞧我净顾着说话了,我姓云名昭,法师直呼我名字即可。”云昭将行李重新置于马背上,期间吐了口气。
之前他因唐太宗说东方临海处有一怪鱼,时常食人,便请了唐太宗的圣旨,去寻那怪鱼,险些错过了玄奘西行之机。
他从海边回宫时,唐太宗还笑他是个泼皮猴子,整日里没个安生时候,要不是在这古代实在没什么可供他娱乐之事,他何苦跑那么远去找那怪鱼。
玄奘看着云昭,劝道:“此行一路西去艰辛,施主还是回去吧,贫僧一人即可。”
“玄奘法师,您不要这么说,其实是我自己央求着陛下来的。我一向喜欢四处游历,往东走还是往西走都是要走。虽然我没有法师求取真经的诚心,但护佑法师的真心还是有的,还请法师莫要赶我回去。”云昭本就面容清丽,此刻做这番委屈求人的姿态直让玄奘法师心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他。
想了想,玄奘法师只能暂时点头应下,他看这位云施主应该是养尊处优之辈,路途艰辛想必他自然就会回去了。
云昭扶着玄奘法师让他上了马,自己随行其旁。好在他一早从云栖那里知道这玄奘法师最是心软,求一求他便好,想来只要不牵扯到佛理,这位玄奘法师还是很好相处的。
虽然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末世,但西游记那等脍炙人口的故事他还是听过的。只是那故事他听的不全,只知道师徒四人到了火焰山前,孙悟空去借芭蕉扇,剩下的部分他便不知道了,那讲故事的老翁已经饿死了。不过结合着云栖整理的关于这个世界已有的数据和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即使跟着唐玄奘路遇磨难也能保全己身。
若非如此,他才不跟着唐玄奘,他可惜命得很,没有世界支柱那般化险为夷的气运。
云栖机械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给云昭泼冷水:“如我直言,先生,您之前在这个世界的十几万年都处于沉睡中,即便您的实力再高,也不是全无危险的。”
“云栖,我想如来应该不会整太困难的磨难给唐玄奘,他还等着唐玄奘这一遭走下来能重新成佛呢。”云昭扒拉了扒拉手指,如来那个肚子里黑的找不着一点白的光头,才不会让唐玄奘轻易冒险呢。
“先生,我说的可不是这一路上的磨难。即便天地三劫已过,但那些圣人们可还没踏破虚空离开这方世界呢。”云栖从自己的数据流中整理出一份关于几大圣人的资料强硬的塞给了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