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一切都是假的。
寒鸦这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变态心理,竟然全程陪我做戏。
犹如过家家。
而我竟然跟个傻逼似的,毫无察觉。
还洋洋得意。
“这里面是带麻醉剂的染色弹。”寒鸦扔了枪,继续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来,“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但是却真的让我感到惊喜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你以一敌十,很不错。”他冷声的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不是君子。”我咬牙。
“我不怕养虎为患。”他笑了笑,好像我不足畏惧。
确实不足畏惧。
那笑容扎在我心里,无名火烧的更旺盛。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翻身滚到寒鸦脚边,捡起地上的枪,朝他连扣扳机。
我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清除干净,动作呆滞。
我眯着眼,稳了稳枪托,果断的开枪,枪声轰鸣。
酣畅淋漓。
我看着他黑色衣物上的湿痕,同样觉得很爽快。
手忽然被人捏住,他满目冰凉,似乎动怒了,“你玩够了吧。”
我看着他笑了,点头,“玩够了。”
大大方方的扔了枪,大大方方的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道:“我总有一天会像这样杀了你。”
他托着我,与我交颈相贴,舔了舔我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入。
血液流失的感觉。
我面色苍白,精神恍惚。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与记忆完全不相符、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莫名其妙的爱人。
我仰着脖子,觉得难受。
做完这些,他面表情的把我扔到床上,吩咐道:“叫周淮带他去洗澡。”
“我是谁?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伤口可以快速恢复?”我问。
他连看都没看我,冷然道:“你就是沈墨,我的爱人,你忘了一切但我没忘,尝试信任我。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得了,完全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总之,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我是谁。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只要涉及离开或者身份的话题,这个人大多会用虚无缥缈的理由,来搪塞。
我暗自磨牙,看着他进入到书房。
我看了眼像木头一样矗在床边的黑衣人,心里的余火不消,骂道:“看什么看!老子废了你丫的!”
当然,我只是口头泄愤,并没有动。
黑衣人也一动不动,跟块石头一样,毫无反应。
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忧伤感。
眼睛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他说安装了高压电,但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改变。
有两种可能就是,一,他骗我。二,高压电装置被完全安装在了墙壁里。
但是就我所知的电墙,要达到能够阻止我的地步,所需要的装置是比较大的,安装在厚度最多50公分的墙壁里,实在够呛。
那么,更有可能就是,他骗我。
但,就他骗我两次来看,根本不可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我盯着阳台出口,看得出神。
阳台上的植物被换了几盆,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在柔色暗光的照耀下,很是喜人。
过了大概三分种,周淮推开门,站在我面前,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斜瞄了他一眼。
他也看着我,三秒后,低下头道:“请跟我来。”
“你杀过人了吧。”我对他露出个兴味的笑,“就在刚刚。”
“请跟我来。”他一脸冰冷的继续开口。
拒绝回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