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名穿着艳红长袍的男人弯腰鞠躬,男人身后跪着七八个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女人们,更后面,是一群稍微朴素的人群行着伏礼。
看到这样的阵势,我有些傻眼了。
同样,阿花也愣了愣,然后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行礼的人站了起来,我一看,乐了。
难怪欧阳翎突然对我有兴趣,原因就是这个。
面前这一堆男男女女,包括后面那些仆役在内,没有一个不用美艳这个词来称呼。
各种各样的型,但是每一个都是美艳。
我往中间一站,就好像一只鲫鱼掉进了金鱼池,很特别,也很显眼。
原来欧阳翎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所以想要吃吃清淡的东西清清肠胃。
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
我时常听说那些王公贵族们大鱼大肉吃多了,竟然还会花大价钱去吃窝窝头和野菜。
“白岳呢?”
欧阳翎扫视了一眼人群,询问面前那个红衣男人。
“嬗少爷受了些风寒,在园子里休息着。”
“嗯,这两个你带去安排吧,玩了这么久,我要先去处理一些耽搁下来的事情。”
欧阳翎轻推了我一下,又指了指阿花,对那名红衣男子吩咐着。
“是。”
红衣男子低声应着,随即抬起头来,我一惊,那长脸,竟然与奎祈一模一样。
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转来转去。
说到一样,也只是那张脸皮。而那气质与表情,却是完全的不同。同样是狭长深邃上扬的双眼,奎祈显得一丝不苟,而红衣男子却眼角带媚。同样是漂亮的薄唇,奎祈就紧紧抿住毫无表情,而红衣男子则嘴角上扬,露出狐狸般不怀好意的笑容。
最不同的是,红衣男子脸上略施胭脂,配上那身红衣,整个人满身魅惑。
“小祈,你跟着堡主走了这么久,哥哥好想你哦!”
欧阳翎刚刚离开,奎祈还来不及跟上去,红衣男子就一个跨步,跃入了奎祈的怀中。
只见欧阳翎转过头身来看着这一幕,完全无视奎祈求救的目光,只是笑了笑,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那群美艳的男女们,似乎对这样的情景也见怪不怪,也都是面上带笑,三三两两的带着佣人随着欧阳翎离开。
最后,奎祈的目光落到了我和阿花的身上,但是似乎马上就感觉到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解救他,只得伸出手奋力的将身上的人拉开,轻咳了几声,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
红衣男子不情不愿的下来,又一个斜身靠在了奎祈的身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和阿花,打量了一阵后,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啊??”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直身子,拍了一下手,而奎祈也趁这个时间连忙奔跑着追上前面的欧阳翎。
“啧,算了。”男子失望了的看了看逃跑的奎祈,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而是重新将目光转到我和阿花的身上,“奴家是大管家奎惜,凝云堡内所有的内务都由奴家管理,当然也包括各位少爷夫人们的饮食起居。”
“奴家??”听到这样的自称,我和阿花的嘴角同时抽动了一下,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奎惜的胸部看去,平平的,什么也没有,再加上刚刚他挂在奎祈身上自称为哥哥,可以断定,这个人是男人没有错。
“哎呀哎呀,就不要纠结这些字眼了。”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想法,奎惜掩嘴笑了笑,“两位随奴家来,堡里规矩多,各位少爷夫人们也不敢因为受宠而乱了规矩,奴家不但要伺候各位,还要提点各位,所以有任何不懂的只管来问。”
跟着奎惜走过了大厅,然后再走过一个花园,就看见众多宅子和园子聚集在凌云堡的后部。
“这里便是凝云堡的内院,那边最大的宅子便是堡主的居所。”奎惜指着一条笔直大路最远方的大宅,“这一片宅子都是少爷夫人们的居所,如今堡内还未有小主子出生,所以东边的院落空了下来。”奎惜指着大路两边的宅子,然后又比了比欧阳翎居所东边一个独立的院子。
“再往西边。”奎惜又指向西边,“若是足够受宠,堡主就会让你挑一个独立的园子。如今堡内住在独立园子内的只有三人,雅夫人,夏云夫人和嬗少爷。你们安置好了后,晚饭便可以见到他们了。”
说完,奎惜就带着阿花和我走上了主道,左右两边一座座的四合院,虽然小巧,但是却十分精美。
“堡主不常在宅子里面居住,所以若是拿到了侍寝的牌子,就要早些准备然后去前院书房候着。刚开始是不会有轿子来接送的,若是堡主喜欢,便会为你们分派轿子和轿夫。堡主从未在四合院中招寝过,所以若是你们想与堡主过夜,不是在堡主自己的卧室内,就是受宠后住进了单独的园子里。”
“等等!”
我听着听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叫住了前面滔滔不绝的奎惜。
“什么事?”
奎惜和阿花都看着我,不明白我突然想要说什么。
“这么多人,如果堡主永远不招寝,会怎么办?”
“呵呵!”奎惜虽然笑出声,但是却让人感到一阵寒冷,“宫里面永远不被皇上宠幸的人就如同被打入了冷宫,不但饷银不够花,还受人百般冷落。当然,我们堡主不会那样对待夫人和少爷们。每次招寝奴家都会为少爷夫人们记着,若是有一年未被招寝,奴家就会禀明堡主,若堡主还是不招寝,那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