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终是绷不住偏头又笑:“敖烈哥哥,你说说看,她们是看人呢还是看景呢?”
众人听了,都是朗声而笑,敖烈笑道:“凌空妹子真是连我那边都笑话起来了,我已出家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摩昂大哥至今尚未娶亲,估计还得被妹子闹个大红脸。”大圣拍拍凌空的脑袋:“听到了没有,下次给你老哥注意点分寸。”话虽然是教育意味,说出来却是赞许的味道。
沙僧笑道:“这刁钻的嘴也就大师兄养的出来,”见大师兄颇为得瑟地摆了摆手,又笑着问道:“今日大师兄这里倒是清静,我记得天上的诸神可是经常往哥哥这里跑的啊。”
“嗐,沙师弟,你不知道,那自玉帝老儿推算那场劫难来后,这中元节,鬼门开,为了防微杜渐叫那些神仙值守,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岗啊!”孙悟空呵呵一笑,“照我看,这也是白费功夫,该来的谁也挡不住啊!”
见他们还要说话,那只猪实在忍不住了:“我说,我说哥哥,来你花果山一趟不是为了看你的山景来的,你看你,怎么现在还不开席呢?”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候了。”众人抬眼看时,显圣真君从云头缓缓落下。
当然旁边还跟着觉得狗生都因为肥胖而前程尽毁,一个劲儿往主人披风后面藏的哮天犬。
少时,入了席。
凌空只管逗弄哮天犬,只可惜这细犬真是胖了许多,跑都跑不动,走两步就得趴下歇上好一会子,小鸾以前经常被这狗挠了,今天可算得着了机会,飞下来啄两下就又飞上去,任凭哮天犬扯着嗓子嗷嗷叫两声,然后得意地抖抖羽毛,吹吹口哨,周而复始。
换了平常哮天犬还能扑小鸾翅膀一下子,可是现在,凌空伸手要跟它握手,抬个狗爪子都带喘的,明显这还是看在跟自己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才努力去做的。
真是看不下去了。
凌空代替哮□□对面的二郎哥哥抛去抱怨的一个白眼。
满意地瞧着显圣真君尴尬的咳嗽两声,凌空站起身来:“哥哥,我带哮天出去溜达溜达,帮他减减肥。”哮天嗷呜叫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专为他准备的羊骨头。
孙悟空看看杨戬的表情,笑着点点头,等凌空带着哮天和小鸾出去,才翻手拎桌上的酒壶,也不让别人,自己嘴对嘴地一气儿喝下,凤翎微摇,等喝完了随手丢给旁边因见他这样子而略有些失措的四健将。又拎起一个酒坛子一把扯开,仍是笑道:“你们几个都是俺的兄弟,俺这粗野样子怕吓着娃娃,兄弟几个就别介意了。”说完,仍是一气猛灌,打湿了战甲外半罩的锦袍。
八戒沙僧连着敖烈,自恃对师兄了解甚多,可也不知道师兄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师兄在通知他们时只说心中烦闷,愿他们得空来闲唠唠,谁知道竟是这样一番景象。
八戒沙僧两人对视一眼,八戒拿了个香蕉劝道:“猴哥,你,你喝慢点儿,要不吃点东西再接着喝?”
他刚要把香蕉递过去,就被杨戬握住他的手腕子:“使者莫要再劝了。”从呆呆看着的崩将军那里拽过一个酒坛子,对大圣道:“悟空,那事与你无关,终究是我个人的冤孽。”
孙悟空看着杨戬抱着酒坛子将酒饮尽,笑道:“怎么会与俺无关,显圣哥哥,俺老孙叫你来,不是为了怪你,而就是为了助你放下此事。”凤翎一摇,化出两条凌厉的微痕,金眸闪动“俺成佛后这几百年,既是要承担俺的孽债,又是要这孽债再无可怪罪之人,再无重现之机。”酒坛重重砸在地下,酒坛粉碎,地现蛛网裂痕。
凌空肩上站着小鸾,身后跟着一步三喘的哮天犬,往山上慢慢走去。今天是中元节,传说这日鬼门开,会有鬼魂回家享受后人的祭祀,更是为了普渡那些地府出来的饿鬼,化解他们的怨气不致使他们危害人间。
凌空往上走着,花果山很高,她又为了锻炼哮天特意收了法力,爬了好久好久,跟那些值守的猴兄猴弟们一一打招呼,走到顶层,深吸一口气,盘膝坐着山头,看到天上的天河一片灿然,想来是那些仙女们放河灯来着。
她摸摸哮天的狗脑袋,哮天早就累趴下,四爪平铺,成了个加厚狗褥子。小鸾有些吃醋,歪着脑袋抖抖翅膀蹭蹭她,意思是要小主人也摸摸它,凌空笑笑,轻轻嘟了嘟它的小脸:“你这小鸾啊,真是小心眼到极致了你知不知道?”
“娃娃,坐在这风口着凉了怎么办?”凌空回首,见哥哥跟四健将走上山顶,也不站起来,仍旧在地上抱膝坐着,哮天犬把它的大脑袋放到凌空的脚头,已经微微打着鼾,“哥哥,你们这么快酒就喝完了啊?”
“说了点事,更何况你在这风口里这是呆了有多久?”大圣皱起眉头,自己从战甲上解下锦袍来给凌空披上。
凌空笑着靠在坐到她旁边的哥哥身上:“没多久啊,就是爬山锻炼哮天的时间长了点,”说到哮天,她又抬头问哥哥“哥哥,天这么晚了,他们都走了不成?”
“你这孩子,”大圣把锦袍给她又裹了裹,“你老哥就是那种巴不得别人走的人吗,再者一说,俺老孙留他们在这里,尤其是留二郎在这里更是为他打开心结有好处。”
“嗯嗯,还是哥哥你有一番好打算。”凌空笑得眼睛弯弯地点点头,小鸾一溜烟飞到大圣身上去,轻轻帮大主人捋捋猴毛,自己为自己的懂事能干还小小地拍了拍翅膀,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