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空极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把一切讲完,两只扶着哥哥手臂的胳膊微微颤抖。
冷汗涔涔。
感到哥哥听完后停顿了下,就把自己揽进怀里,她感受到的是哥哥一下一下给她顺着气,掌心温暖,动作安定,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不过是讲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噩梦,扑到哥哥怀里让哥哥好一阵安慰而已。
她听到哥哥温言说道:“娃娃信不信哥哥?”
泪眼模糊地从哥哥怀里抬头,“信,信!娃娃一直都相信哥哥的!”
孙悟空见她这样子笑着揩去她眼角的泪,揉揉她的头,“那哥哥告诉娃娃,”他的金眸中透出只有他才有的坚定,“娃娃梦里的难过,永远不会发生。”
那话仿佛有镇定人心的力量,凌空也渐渐止住了哭声。大圣见她不哭了,帮她把被子盖好,直到眼瞧着把她哄着睡熟了方才替她掖了掖被角,用手巾蘸了温水轻轻地把她的泪痕都擦干净了,手指轻触凌空的额头暗中探查,确保神识中再无邪魔这才放下心来。
抚抚凌空额头,正要起身,就听见耳畔哪吒那厮传音道:“大圣大圣,里面怎么样了?用不用我们几个进去看看?”
孙悟空一皱眉,“这藕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聒噪。”推门走出去,轻轻把门合上,外面镇元兄长和显圣哥哥连着那只藕都等着,哪吒见他出来刚要急着问什么他就打断道“娃娃睡下了,我们且边走边谈着。”
哪吒被他抢白面上有些挂不住,小声道“凌空那也是我妹子,每次都护得什么似得......”孙悟空斜他一眼“有空在这强认哥哥,俺倒要问你玉帝那老儿是怎样说的?”
哪吒先打量一下杨戬的脸色,见他依旧是面色冷冰冰如常也在等他讲来,方才说道:“那老儿说,啊呸,玉帝说这次原因也是难以探明,不过,跟上次蟠桃会那次隐隐有几分相似之处,好似跟同一人所为。”
“废话。”杨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他就这点本事了不成,这些谁看不出来。”
“什么叫谁看不出来啊,我就看不出来还有罪不成......”哪吒心中暗暗嘀咕,还是继续说道“另外的一场劫难,虽不能推算出具体的时辰来,但将来总会是有的,玉帝已经吩咐下午叫众神做好准备。”
“倒也不怪这老儿,”大圣挠挠手背,把颈后的猴毛抓了抓,“俺老孙用身外身去佛界禀明,也是这般说道,同上次一般无二。”
镇元大仙抖抖拂尘,道:“这一次洪水,只是个先兆罢了。”又道“我等之上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这次也不知天意如何。”
孙悟空倒是真少见老哥愁容,本来心中也是烦恼,闻言倒是洒脱一笑“老哥哥,俺便是那天父地母所生,看你这么发愁,要不俺替你问问我那父亲去?”
“你这猴头儿!”镇元大仙登时有些哭笑不得,旁边就是一张冷脸的二郎神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哪吒笑道:“先这般罢了,管它什么天数,该来的还是得来,该打的还是得打,”扶扶额头很是无奈,“明日我就得回去复命了,”不免朝杨戬抱怨“杨大哥你也是,玉帝给你派他们你不要最后还得我这个好容易休沐的下来,大圣哥哥呢是没人敢管,因着你来帮忙的,镇元大仙是一向逍遥事外被大圣哥哥请来的,就因为我跟你关系好,我这一个死死吃皇粮的因着你的事累死累活还两边受气.....”
杨戬眼皮一跳,哪吒也就不说话了,心中嘟囔一句“去你舅舅的,就会欺负我”摆摆手回去休息了。
今日之事也就到这里,他们三人对视一眼知各自心里都被这事烦扰,均是苦涩一笑,刚要回去就看到仙阵从天边袭来,瑞气蒸腾,有数名仙吏仙子齐齐朝他们施礼,执扇的仙女分立开来,东华帝君现出真容,向他三人施礼道“着实抱歉,小徒这几日叨扰了三位,待我唤他回去。”
大圣笑道“帝君倒是好悠闲,在方丈仙山待闷了便来这里带着这么大的阵仗捉徒弟。”
东华帝君笑笑,“大圣又这般取笑了。”说完掐诀暗念几句,眼前青光微闪。
片刻后——“师父师父您容徒儿拿好东西啊,哎呀,师父我拿的都是准备给您的啊,师父您别这么不爱惜东西啊师父——”
东方朔被一只无形的手直接薅着不整的道袍领子一溜烟的给提溜出来,手里还死死地抱着一个白玉瓶子就被狠狠地扔到东华帝君的云头上,刚要揉揉道冠下的脑袋,见周围立着好些仙侍立马咳嗽一声,理理袍子,站直了恭恭敬敬就好像刚才被提溜的不是他一样,抱着瓶子立在帝君身侧。
帝君叹口气,对悟空三位说道:“见笑见笑,孽徒无知。”说完一抖手,连那白玉瓶子一起从东方朔身上叮叮铛铛掉下好些零碎来,都是些玛瑙宝石玉器之类。东方朔就是脸皮再厚此时也是绷不住,又连着咳嗽几声,别过脸去全做没看见和身旁的仙吏一本正经的没话找话。
大圣哈哈一笑,伸手一指,东方朔只觉头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唉唉叹口气“师父劳您回去再给我找一顶好的吧,我那道冠,那道冠被我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大圣用猴毛给我变了一个,只是没想到大圣是个毫毛毕较的主儿。”
刚说完脑袋就被砸了下子,拿起来一看是个真真的道冠,比自己原来那顶好上百倍,当下美的不行,给大圣道了谢。
大圣笑道:“你这小贼,你那顶是凌空给你弄丢的,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