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枚药丸或许可以解去燕兄身上的毒,只是……”
看到褚秋笙手中的药瓶,燕子双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来,在听到对方犹疑的话语时,双手瞬间紧拽住褚秋笙的手,力气大到完全不似一位频死之人。
“褚兄,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一切有为兄在。”
垂眸掩去眼中神色,褚秋笙反手握住燕子双,轻叹出声。
“燕兄,并非我不愿将这药给你服用,而是近日我遭遇实是太多,本想今日将着保命灵药拿去拍卖换些银两以保全我身周重要之人,可未想,唉……”
墨黑的眼眸隐含无奈与愧意,褚秋笙缓缓的收回手中的药。
“褚兄……”疾呼出声,燕子双紧拽住褚秋笙欲收回药丸的手,满是真挚的看着对方。
“我如今与你是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缺钱为兄又怎会让你深陷困境。这是金铺的玉令,褚兄有何困难可用此找金铺相助。”一手掏出袖中的一枚玉令,燕子双缓缓的将玉令交给褚秋笙手中。那拿着玉令的手不知是因为体内伤太严重,还是因为太过不舍而颤抖的极为厉害。
“燕兄如此对待我,秋笙又怎会让燕兄深陷危险。”接过燕子双紧拽不愿松手的玉令,褚秋笙笑容诚挚的打开药瓶,小心的倒出一粒药丸放至手心。
“你——”看着褚秋笙手中明显有好些药丸的药瓶,燕子双只觉欲吐血。原以为褚秋笙如此不舍与相胁,还以只有一颗药丸,原来还有如此多。
褚秋笙自是知晓对方所想为何,只是这药虽不是独一为二,却也只有五颗。此药还是当初阳霖来找自己之时所给自己,自己服了一颗,如今燕子双再服一颗,已只有三颗而已。
“燕兄,等下药性发作之时或许会有些痛苦,可要忍住。”不待对方开口,褚秋笙便将手中的药丸放在燕子双嘴中。
燕子双吞下药丸,初时并无多大感觉,但不过片刻,便觉体内如大火过境,火烧火燎疼痛异常。而那僵硬的身子虽渐渐有了感觉,却似被一点点的碾碎,再慢慢拼凑般,四肢百骸已是疼的毫无感觉。
脸色疼得汗水不断渗出的燕子双在看到一旁笑意煦然的褚秋笙时,本就如火烧般的心此刻更是火气大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紧拽住褚秋笙放在床沿的手,想也不想就狠狠咬下去。
褚秋笙在对方咬上之时,另一只手已快速劈向对方侧出的颈项,看着瞬间昏过去的燕子双,褚秋笙轻勾起冰冷的笑意,被咬出齿痕的手重重擦向对方的衣襟上。
“燕兄,莫要忘了,到如今你已欠了我两次命了……”
冰冷带笑的话语让渐渐陷入昏暗的燕子双身子不由微颤,心底同时咬牙切齿。
贺祥太子,我们的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非燕子双……
…………
走至回宫的路上,千曲、千剑看着走至前端虽一直含笑却让人心生寒意的褚秋笙,心中猛的打突。
褚秋笙轻摇手中折扇,笑意淡然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此刻褚秋笙心底所思所想。
然而悠然的脚步在离皇宫正门数十米之处时微缓,只因褚秋笙看到一位红衣男子正站在皇宫正门中央,一头墨发不受束缚般四处飞扬。
“父皇——”走至离褚缠渊数米之处,褚秋笙微俯身恭然出语。
“嗯。”褚缠渊眼眸幽深的看向褚秋笙垂眸乖顺的模样,冷淡出声。
“今日皇儿出宫玩的可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