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途站起来揉揉屁股,昂起头颅哼哼道“还是那么粗暴,难怪只有黑大哥喜欢你”
“切——”故作打量的看了眼对方的小身板,道“比起你这般小屁孩模样,我这做大哥的可是优越得紧。”说着,白夙长发一撩,一颦一笑中风情万种。
黑衣人显然是习惯了他们两兄弟冷嘲热讽的相处方式,也就显得无所谓。但是云青不同,他无法认同兄弟间这种相处方式,看着白晓途虽然跳脚怒骂但却无一丝不悦的表情,他倒是显得不能理解。
“哼——小心哪天黑大哥受不了你这个坏脾气,然后移情别恋。”白晓途粗了脖子,涨红了脸嚷嚷道,一副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看起来像小孩,这永远是白晓途的死穴,不管是成精多少年了,他总是一副软糯少年的模样。谁都不知道他其实心里最希望自己能长得像黑大哥那样——刚毅俊朗,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少年这两个词的模样。
黑衣人形如鬼魅,胆战心惊的上前,一把捂住白晓途那口不择言的嘴。
白夙笑得愈加明媚动人,勾人心魂,看着黑衣人道“嗯?怎么黑廖你心虚了?”
“怎..怎么可能...”黑衣人连忙放开白晓途,上前,一把将白夙揽入怀中甜言蜜语的安抚道“你别停这小子胡说,他就知道挑拨离间。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啊!!!
”说着就要竖起手指对天起誓。
“黑大哥,你就算起誓也没有用,你忘了你是逆天者,老天是不会为你作证的。”
白晓途仗着云青在身边,顿时大起了胆,竟还嫌火加得不够大,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浓情蜜意。
“我说小白啊~”黑衣人铁青了脸,咬牙切齿的叫出白晓途的名字,好像恨不得撕裂对方。
白晓途见状,害怕的躲到云青身后,嘴里还不怕死的哼哼道“黑大哥你是不是心虚了。”
“是啊,我心虚了!!”
“黑廖,你想对我弟弟干嘛?”白夙终究是护着自家弟弟的,见黑廖有发怒的征兆就先开口阻止,否则要是跟白晓途身边那个不知名的人拼起来,非得是两败俱伤。
“给我说中了,所以就恼羞成怒了,大哥小心哪天他真的不要你了,还是快跟我回去吧!”亲哥哥帮着说话了,白晓途的底气更足了,一改之前的柔弱,胆小,变得大胆,活泼起来。
这样的小白兔看在云青眼里却觉得万分可爱,仿佛是更灵动了。
黑廖气得跳脚,可当着白夙的面却不敢再威胁白晓途,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
白夙轻轻依靠在床边,敛下眼帘,面色灰白显得疲惫,挥挥手对着白晓途柔声道“你先去外面等着,等下再进来...”
“大哥你怎么了?”见对方一反常态不跟他斗嘴下去,白晓途有些担忧。
黑廖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夙,转头,不耐烦的大吼“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听不懂吗?”
声音之大,吼得对方差点连眼泪都要彪出来了,急急忙忙,步履踉跄的走去竹屋,一刻都不敢多滞留。
云青面带不悦,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走了出去。
第九章
水谭里的山泉水一如刚才那样清澈见底,通过竹管倾泻而下的山泉水流入水潭发出叮叮咚咚的空灵悦耳声,明明是一样的水潭却无初见那时的吸引力。
白晓途有气无力的蹲在水潭前,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心不在焉的撩拨冰凉的山泉水。人在外头,心却是在屋子里头,余光一直都瞟向屋子的方向。
身子探前屁股撅得老高,身体立于岸上,濒濒可危。
云青站在他身后,对个那个浑圆的屁股,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长腿一伸,一施力,‘澎——’的一声将白晓途踹进水潭里。
措不慎防..白晓途掉进了水潭里,不过还好水潭的水不深刚好到胸前,但...偏偏他就是怕水,视水如猛兽,明明双脚着地,手却一直在扑腾,嘴巴一刻也没闲着,谩骂不停,却没什么水平,骂来骂去依旧是那两句,“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坏蛋——,你这个混蛋——,快拉我上去!!!”
如果一开始是声音响亮有力,那么越到后面就越小声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明明水才那么点高,他却跟真的溺水了一样,所到之处水花四溅。
云青在岸上看了一会,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这水深再深也不会超过脖颈,怎么那小白兔就跟溺水快死了一样瞎扑腾。
终究是不放心,把剑随处扔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连衣袍都来不及脱就跳了下去,冰凉的山泉水触及到肌肤,使他打了个冷颤。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水如此冰凉就不应该将对方踹下来,就算用别的方法也可以解一口气,几步上前,将已经快被惊吓得有脱虚嫌疑的白晓途抱上岸。
一上岸,白晓途就恢复了点精神,不怕死的一口咬上‘罪魁祸首’的手,腥甜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松开口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昂起头颅哼哼两声,像斗胜了的公鸡,昂起头挺起胸,不过就是样子有点狼狈,脸色有点苍白,应该是刚才在水里被冷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家大哥的地盘上,所以底气足了胆子也变大了,只见白晓途突然放下云青的手退后几步,瞪大眼睛,抬起胳膊用手指指着对方,气急败坏的骂道“混蛋——你...你...竟然踢我!!!”
云青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疼,可当它看到小白兔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