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蒂斯,从小到大,我们在争着很多东西。”
从比赛谁先开启意识源、谁的古武等级提升得快、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驾驭高级机甲、再到谁通缉到的逃犯多……
很多时候,他们都为同一个目标而不遗余力地争夺者,而且各有胜负。
兰蒂斯懒懒地一抬眸,说:“所以呢?”
封渐离神色不变,继续道:“所以,你什么时候见我,真正争过属于你的东西?”
兰蒂斯挑眉道:“我总觉得我父皇和父后二老已经把你当亲儿子来看待了,除了未来的皇位不共享,其他的一切你都差不多和我同一个规格了吧?”
说到这里,兰蒂斯郁闷地抬头望天花板:“要不是封叔叔向我保证过你是他亲生儿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另一个亲生兄弟了。”
破坏气氛一把手啊!
封渐离额头某根筋开始跳来跳去,似乎这个总是爱争宠的家伙忘记了,自家老子对他也比对自己好得多。
兰蒂斯平视着封渐离,淡淡一笑,弹开手说:“喂喂,你可要搞清楚,从小到大你喜欢的,我可也没真的争过啊——”
拖长了尾音,他蛮有深意地一笑,悠悠扬扬地说:“比如某个人。”
封渐离跳凸的青筋平息下去,看着兰蒂斯没说话。
“虽然不太明白也有点明白你为什么对南镜那么关心,但我敢肯定不是为了挖我墙角。”
很简单很容易就能猜到,南镜和封渐离的父亲实在是太像了,自然而然地,封渐离就对南镜的关注多了些。
兰蒂斯很能理解,所以从一开始提起这个弄不好挺影响感情的茬儿,也不过是习惯性地找个两人挥洒过多热火的借口罢了。
他不会动封渐离喜欢的人,同样,封渐离也不可能染指他喜欢的人。
如果连这个自觉和了解都没有,这么多年的兄弟就白做了。
不过,兰蒂斯还有更重要的一层深意在里面。
“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某个家伙可是个大醋缸,到时候他揍不了你打不过我绝对会把我家夫人搅得一团乱,你作为‘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好歹看在镜儿和封叔叔长那么像的份儿上,多少别对镜儿表现那么热切。”
想到不知何时就炸过来的一颗高危炮弹,兰蒂斯就一个头两个大。
封渐离冷哼一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遭到兰蒂斯强烈的鄙视。
“在谈恋爱上啊,某人可是永远不上我……至少我是个喜欢上就敢说敢追的,但某人却是哪怕爱到骨子里也不敢说,拿我当挡箭牌自己缩到壳里的缩头乌龟。”
封渐离眼神开始游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冷硬的面孔丝毫没有动容的迹象。
兰蒂斯受不了地锤了他一拳,讽刺道:“面瘫。”
封渐离面无表情。
兰蒂斯继续进行人身攻击:“哑巴。”
封渐离动了动嘴,还是一言不发。
“棺材脸。”
“……”
“闷骚。”
“……”
“禁欲。”
“……”
“砰砰啪啪——”
温曼无语地看着半空又开打的两人,十分怀念又南镜在兰蒂斯身边的日子。
“还真是要有个能管住他的人啊。”
温曼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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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南镜刚一来到老板的地下工作室,就黑着脸开始质问老板关于终端位置被改变并被消除存在的事情。
老板一脸伤心欲绝地捧着胸口哭泣状,哽咽地说道:“哦我的小宝贝儿,我怎么会偷偷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罪大恶极不能原谅的事情?亲爱的你这么说是在太让我伤心了。”
南镜一时间被他搞迷糊了,按道理来说只有可能是老板这里出了问题,但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动过自己的终端?
南镜皱眉怀疑地问道:“真的和你没关系?”
好吧,如果老板说不是他的话,就回去告诉温曼一声,毕竟连终管局都找不到自己存在这种事,未免太不正常了。
谁知老板装哭的模样僵了一下,干巴巴地挤眉弄眼堆砌出一点也没有美感的笑容,坑坑绊绊地说:“这个、哈哈,怎么说呢?我可没否认这件事和我有关系。”
南镜险些炸毛了,跳脚地指着老板说:“那你还一脸委屈做什么!”
老板连连“宝贝儿宝贝儿别生气”地喊着,拉过南镜的手把他按在唯一一张椅子上。
等南镜坐稳了,他才解释说:“我可没动你的终端,只不过我这个小店里面有特殊磁场,在上面的时候可以将终端的位置自动变成乱码,等来到这里——也就是地下工作室,可以直接将位置屏蔽掉,任凭终管局的设备再高端到我面前也是闹着玩儿的。”
只能说,南镜猜中了结尾没有猜中过程,人家老板根本不需要碰他的终端就能将终管局踩在脚下,指点江山,牛气哄哄的。
接连而来的震撼实在太多,南镜的心已经变得麻木了。
而老板越说越理直气壮,念叨着南镜的错误:“居然怀疑人家私自动你的终端,实在太过分了,劳资是那种人吗?摆明了不是!不行不行,你要好好安慰人家受伤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