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战事停了之后,不仅有北狄的纳贡,而且少了这部分粮草支出,粮食一下子就充裕起来,尤其是地处南方的鱼米之乡,就连贫苦的佃农也能四季温饱。
在这种情况下,粮商屯粮就成了无利之举,左邵卿犹记得,当年左家迁到京都后,接到左韫阳的第一封来信中就说了这事情,这还是罗小六偷听来告诉他的。
“理由?”左韫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左邵卿,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更让人诧异的话来。
“二叔应该知道,眼看太子就要登基了,北方又停战,这种时候新皇必定将精力放在农耕上,人们得以休养生息,根本用不了一年,粮食就将降价。”
左邵卿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撇开里面的时间差,还是很容易说服人的。
“没想到侄儿不只是用心读书,连太子会登基都知道。”左韫阳不咸不淡地说:“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只能由二叔决定,侄儿该说的都说了,二叔莫到将来后悔。”左邵卿将那块漆黑的木牌窝在手心里,露出上面的一半纹饰。
左韫阳本来就在仔细观察他,自然不会漏掉他这个小动作,他比左邵卿年长了二十几岁,又在京都长大,比左邵卿更了解那个图案的含义。
他难得变了脸色,伸手想拿过那块木牌验证一番,可惜左邵卿先他一步把东西收进被窝里,正微笑地看着他。
左韫阳暗暗咬牙,“好,侄儿的提议我接受,说说你的条件吧。”他知道左邵卿把他请来,给他画了这么一张大饼,又给了暗示,不可能一无所求。
“二叔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需要一笔钱做点事情,所以才找上二叔。”左邵卿见他露出了然的神色,才继续说:“我也不胡乱开口,将来即使无法达到二叔最满意的状态,也不会比现在差!二叔就当投资做笔生意如何?”
“好,你要多少?”
“听说二叔也有在做漕运生意?我要一百两银票外加这门生意的一成利。”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左韫阳黑着脸,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亲侄儿,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一成利虽然不多,但左邵卿只凭着红口白牙就想得到,也太嚣张了些。
“二叔别急,我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有依仗的,据侄儿所知,二叔的漕运生意是背靠曹家,若是我能给您找个更大的靠山呢?”
左韫阳瞬间想到了那枚黑不溜秋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