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呢!”那女人骂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儿就停了,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被子卷到身上,她看着贴在墙壁上摸着什么的苏乾不满的问了句。
苏乾没回答,他对这女人的印象十分差。没把她打包踢出去是他暂时还顾不上,更谈不上理会。仔细瞧着找了一会儿,他只在门右手边的墙壁上摸到了一根绳。
我操,不会这么原始吧?
试着拉了一下,硬的有些磨手的绳子让他使劲拉了两下才拉动。“咔哒”一声,头顶上一盏小灯忽闪了两下,才稳定的亮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苏乾皱起眉。狭小的屋子,乱七八糟的杂物,光裸的女人,用过的安全套,怎么看都不想是在医院,也不像是自己家。
难道是被绑架了?
这个想法一出,苏乾就急忙趴在门上往外听。他以前被绑架过一次,对这事算是略有点经验了。安静的楼道一点动静都没有,转脸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女人一眼,他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试着扭动了门把。
门被毫无难度的打开,除了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太过凶残了一些。探头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守着的人,反而是这杂乱昏暗的楼道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苏乾,怎么了?是追债的又上门了吗? ”那女人捡起地上的衣物套上,脸上有一丝慌乱。
追债?
苏乾拧起眉头,脑袋里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隐约想起了什么。重新仔细打量了下白色灯光下屋内的摆设,苏乾后背有些发凉。
这这这、这不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一步跨上去,抓住那已经穿好衣服的女人的领子,苏乾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他妈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苏乾凶狠的表情让女人一时有些适应不良。皱眉瞪眼反应了一会儿,她才搞清了目前诡异的状况,不耐烦的扯开苏乾的手,她语气里也带上了烦躁,“你他妈该不会是想搞完后不给钱吧!”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盒烟,她一边点上一边说,“苏少,都是熟客了,虽说你皮相不错,那活儿也好,可是亲兄弟还明算账那不是。我杜杜送上门尽心尽力的服务了一晚,还被你大半夜推下床,这钱,就不说多给了,你怎么着也不能赖啊?”
虽说苏乾被她那讽刺的语气气的直想把人从窗户丢出去,可他还从这女人的话里简单的得到了些信息。
苏少。这个名号自从他和过去一刀两断后就再没听人喊过了,现在再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来,苏乾除了觉得别扭外,心里也开始发慌。拿起桌子旁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红色票子,他把钱揉成一团砸到了那女人的脸上,“拿着滚!”
他扔过去的东西成功的让那女人噤了声。欣喜的把钱展开验了遍真假,她看苏乾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上前一步刚准备讨好一下苏乾,却被苏乾凌厉的一个眼风扫的再也不敢有动作。
“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苏乾看向那女人的眼光狠的仿佛她下一秒就会被撕碎。喏喏的往后退,她陪着笑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苏乾盯着手里样式老旧的牛仔布钱包,棕色眼眸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疑惑和不安。
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隐隐有些印象的房间摆设让他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着疼。把目光移向床头柜上的镜子上,苏乾在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时愣住了。
这是……谁?
酒红色的短发乱蓬蓬的,带着些在床上翻腾过的放纵感。眉峰漂亮的两条细长眉齐整而又妖孽,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勾人感。再往下看,又高又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显得他的五官特别立体,可饱满的轮廓又带着些东方人的味道,像是一个混血儿。
苏乾撇撇嘴,混血儿?谁信啊,他那老妈连银海市都没出过,更别说去国外了。
伸手摸上脸,镜子里那个精致漂亮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虽说五官没什么变化,可苏乾就是觉得镜中这个人不像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自己。
那眉宇间的戾气和隐隐的青涩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气质完全不一样了。不像是一个游走在各大秀场之间的a级男模,而像是一个……初出茅庐混江湖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