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俊良听贾赦这一番话,顿然松口气,心里也有些喜欢他的坦率直爽。他接了贾赦的令牌一看,便高兴地表示只要以后贾赦一声令下,他和属下们便随叫随到。
“听人说你喜欢欺男霸女?”贾赦问。
“啊?”耿俊良掏了掏耳朵,愣愣地看着贾赦,“大人说什么,我?欺男霸女?”
贾赦点头。
“我天天除了骑马就是睡觉,干得都是出汗的体力活儿,上哪儿找功夫去欺男霸女去。”耿俊良解释完,便不解地看着贾赦,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近来有人跟我说这事儿,要我参你一本,我便顺口问问,不必挂心。”贾赦道。
耿俊良一听这话,不服气了,忙拱手请贾赦告知那人是谁。“下官乃堂堂七尺男儿,行得正坐得端,上对得起苍天,下不愧于百姓。我做的谁人我敢发毒誓,无愧于心!大人,请您一定要告诉下官这人是谁,下官这就当面跟他解释明白。”
“呃,这人你不好见。”贾赦迟疑下,看着耿俊良。
耿俊良忙问到底是谁。
贾赦带耿俊良到一边,小声地跟耿俊良讲了那天齐王让他参本的经过。
“王爷为何要这样诬陷属下?”耿俊良一听是齐王十分不解,他仔细想了下,表情顿然不忿起来,“那日下官带兵巡城,正好看到齐王的马车,可不巧有个孩子蹿到路中央,我便急忙去拦车。齐王当时是有些受惊,但下官已经如实讲明经过了,齐王也表示下官做的对,并未深究,怎转头就要人参本于我?”
贾赦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他拍了拍耿俊良的肩膀,让他不必放在心上,“我之后就叫人调查了,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放心,没有实证,谁也不会拿你如何。”
耿俊良十分愤愤不平,但他除了在心里狠狠地把齐王记恨上,便再无可奈何。齐王毕竟是皇亲权贵,非他一个巡城小将能得罪得起。
耿俊良再三谢过贾赦,目送贾赦离开后,便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谨记贾赦的恩情,随即便回身上了马,继续带着属下们巡城。
贾赦马车一到同泰街邢鸣兄妹的住所后,猪毛等就先跳下车,从马车后面搬下冬衣、棉被等物。
邢鸣兄妹正在屋里读书,听闻外间有动静,都来迎接,并要主动从猪毛手里接东西。
“用不着你们,今天老爷来看你们了。”猪毛冲她们嘿嘿一笑,便抱着东西去了。
邢鸣便带着妹妹邢岫烟忙来拜见贾赦。
贾赦打量他们兄妹面色红润,也活泼了不少,拍拍俩孩子的头,带他们进屋,并叫婆子把他刚刚在路上买来的点心端上来,给俩孩子享用。
婆子们便开始挨个汇报贾赦离京这段日子,俩孩子的衣食和功课情况。贾赦要了账本来,亲自翻开看了看。其实这点账目都是小事儿,贾赦之所以会表现的这样,便是要这些婆子们知道,他对这俩孩子挂心,不可随意怠慢了。
邢岫烟:“我听猪毛哥哥说,姑父升了御史大夫,很厉害的,连丞相都得罪不起您。”
猪毛连忙叫邢岫烟小祖宗,跟贾赦解释:“小的可没这么说,小的是说您做的这官儿是监察丞相、尚书那些大臣们品行好不好的,谁知道这邢大姑娘给误会了。”
邢鸣忙扯着妹妹,怪她乱说话。
贾赦道无碍,又问邢鸣书读得可好。邢鸣苦恼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贾赦鼓励他说,邢鸣方坦白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读得十分吃力,还想着要学点什么,以后就跟着贾赦或是方正路干。
“那些会让你学,倒不着急,毕竟你现在还小,过两年再学那些东西也容易。以前你在邢家的时候,可曾有人好好教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