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
这就叫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吧?
他正琢磨着怎么勾得夏老幺跟他说一说这个房子的问题呢,这家伙就……
撩起眼皮,包睿懒洋洋地看着夏唯:“连周博的睡衣都有,这儿该不会是周博的房子吧?”
☆、艳遇
“周博是爷枕席上的常客,爷知道他房子的钥匙在哪儿有什么奇怪的?”
一句话说完,夏唯顿时莞尔失笑,不是笑自己抹黑了自己的名声,而是笑古昱和包睿对“周博”的敏感,他想不通,他们近乎偏执地追问那眼药水、追问这房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早就被爆了头烧成了灰的周博能活过来,继续当古昱的挚友,当包睿的偶像?
夏唯意兴阑珊地站起身,边摘围裙边不冷不热地催促包睿,“别再问那些没用的了,快去卸妆洗澡吃饭吧啊!”
“……”包睿坚信夏唯不是周博,也坚信夏唯一定接触过周博,而且关系还不错。
或许,他在请夏唯帮忙查五月一号至三号出过意外的人的名单的同时,也该着手调查一下夏唯的人际网,只是以夏小少爷那丰富的fēng_liú史来看,这必将是一个任务量繁重的大工程。
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包睿看着坐在餐桌边玩手机的夏唯:“夏总,我不会卸妆。”
*
温热的指尖蘸着清凉的卸妆乳液在那张精致的面瘫脸上熟练地打着转,一点点剥去柔和,还原着原有的冷硬。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堪称半阴半阳的脸,包睿冷不丁地问夏唯:“夏总的卸妆手法很熟练,真像是常干这个的。”
在包睿脸颊上打转的指尖微微一顿,旋即手掌舒展,夏唯捧着包睿的脸微微往后仰,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包睿:“包仙子,爷是gay,自然比较注重仪表。”
“无法理解。”并不是gay就需要化妆。
“你这样的直男自然理解不了。”他也理解不了夏小少爷那张摆满了没开封化妆品的梳妆台。
随意地搪塞完,夏唯把包睿那张闭上眼便无法看出任何情绪的脸重新摆正,依旧站在包睿身后,对着镜子认真细致地帮包睿卸完脸上的妆容,顺着莫名残留在心底的那份对“英气美女”的温柔不轻不重地揉了把被罩网压趴了的头发,夏唯拍着包睿的后脑勺笑骂:“又是做饭又是卸妆的……”
“爷都快成你的专用保姆了。”
“我是你的心头肉……”包睿对着镜子里的夏唯扬起眉梢,“讨好我是你应该的。”
“……”没好气地又拍了一下包睿的后脑勺,夏唯捏着包睿的脖颈做提起状,“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给我机会讨好你了啊?”
“不用客气。”往后仰起头,从下往上看着夏唯,包睿眼底逐渐染上一丝笑意,“夏总手劲儿不错,我决定再给夏总个表现的机会,按两下吧。”
“滚蛋!”双手捏着包睿的脖颈随意掐了两把,夏唯哭笑不得地把这个在他看来十分臭不要脸的人推到一边,边仔细地洗着手边漫不经心地抱怨,“爷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哦。”就冲那杯榴莲果汁和那杯柠檬汁,夏唯的服务他也享受的心安理得。
而且一享受完,包睿便立马无情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懒洋洋地对着连手都没擦完的夏唯做了个十分不标准的请的手势,“我说夏总,您洗完手就请赶紧出去吧,我有点儿急。”
“爷上辈子指定是欠你不少。”
*
包睿这一晚险些踏平了小两居的厕所。
第二天一早,被冲水声吵得一直没睡好的夏唯打着哈欠拉开房门:“我说,你以前榴莲过敏也这么严重?”
“那我肯定不讨好你。”包睿面无表情地从厕所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昨天夏唯去买食材时一道拎回来的衣裳。
“哦——”心底下瞬间了然,夏唯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突然指着沙发上的袋子对包睿说,“别挂空档,我昨天帮你带新内裤了。”
“抱歉,我洁癖。”包睿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唯,“贴身衣物都得洗过才穿,而且……”
“嗯?”
“没什么,”包睿指着卫生间催促夏唯,“夏总赶紧洗漱吧,不然要迟到了。”
“……”你说没什么就真没什么了?眼神已经出卖你了好吗?
被包睿那“夏总,那条内裤更适合你”眼神暗示的心生不爽,夏唯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战斗力丝毫不减的包睿,睚眦必报地把关心变成了为难:“爷还没睡醒,得再睡个回笼觉,你着急的话可以先走。”
“我觉得夏总有义务送他的心头肉去片场。”
“爷不是司机。”
“如果夏总允许我不受公司条规约束的话……”包睿好整以暇地看着夏唯,“我也能有车,保证不劳烦夏总。”
“只要你穿上那条内裤走圈秀给爷欣赏一下,爷就答应你。”
包睿不可能穿那条只有一片小布片的内裤,夏唯也不可能主动让步放弃睡回笼觉的机会,其结果就是当夏唯载着包睿把车停在片厂门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只不过夏唯的回笼觉睡得并不怎么好,一上午包睿又刷了n次小两居的厕所战场副本,夏唯忍无可忍,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带着包睿先去胡力那打了个点滴。
胡力舍得花夏唯的钱开贵药,舍得往包睿身上下药量,于是,那几瓶子点滴显得药效十分迅速。
不过泄是止了,可包睿那不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