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你说我是不是胖了啊?”
“啊!好像是胖了啊啊啊!有没有很明显?”
葫芦一边扭一边滔滔不绝,我微笑着看他,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包裹在米色休闲裤里,我一时没忍住,上前掐了一把。
“哎呦!你干什么啊!林更梁快来啊!你家祝洋耍流氓!”葫芦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我翻了个白眼,上前又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是啊,看你胖成什么样儿了,肥脸水桶腰大屁股,我就是耍流氓也再不找你了!快让你家尹泽把你蹬了找个好的吧。”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舒展身体躺在他们家那张size夸张的大床上,脑袋还没挨着枕头,葫芦这孩子便又鬼叫起来。
“no!洋洋是真的么!老师会不会不要我啦?我要减肥,你陪我去健身吧!”葫芦可怜巴巴地望了望镜子,又回头望了望我。
我突然觉得好笑,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容易,似乎根本没必要担心之前那件事儿对葫芦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实际上这种影响绝对有,只是他在自己抵抗,其实葫芦很坚强,是那种与旁人不同的坚强。他不需要旁人插手,也不想旁人担心。他像一只吸水的蚌,一点一点将那些泥沙排出体外,哪怕有排不掉的,时间越久,便越无需担心,因为会产出什么东西来,不用我说。
我笑了笑,正准备起身伸手去握葫芦小腰,然后告诉他其实现在刚刚好,身后却突然有个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扯走。
“干嘛啊洋洋,为夫还在呢,红杏出墙不成?”
我猛然回头,林更梁在我身后伸出手臂揽着我,嘴里还塞着半块什么东西呜呜囔囔地说话,带着清香甜糯的味道,门口处尹泽端着个盘子笑眯眯地看着葫芦。他俩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好像还不错,宝贝儿来尝尝。”林更梁叼着剩下半块东西就朝我压过来,我连忙反手推他,但那东西还是不容置疑地塞进了我嘴里,末了林更梁还拿舌头在我下唇上卷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骂他,那边却传来葫芦赌气的声音。
“我不吃!”
“怎么?你说要吃我才做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要了?”是尹泽的声音,宠溺的令我根根汗毛都直立起来。
“不吃!”
“唉,别听祝洋瞎说,他那瘦的就剩一把皮儿了,我们家葫芦正好,我就喜欢这样儿的,来吃一块。”
厄啊,我一阵恶寒,然后打了个哆嗦,没想到尹教授说起这种话来比林更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这一个哆嗦还没打完,背后林更梁也一个哆嗦震的连带我都晃了一下。
“尹叫兽你再说一句!你才剩一把皮儿了!我们家洋洋什么样儿你又没见过,再瞎说老子阉了你!”
“呦!那除了一把皮儿还有什么啊?说出来分享一下。”葫芦笑的一脸暧昧,突然也加入进来,场面一团乱麻。
我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和尹泽无奈地相视一笑。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经是林更梁,尹泽的经是葫芦,但其实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又过了两天,本来是约好一起给糖糖接风洗尘的日子,那天晚上我下了班正准备往外走,突然接到葫芦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兴奋的有些难以自持。
“洋洋快点儿来!今儿林哥不去接你了,糖糖跟你公司楼下呢,你俩一起来!他们找着那帮混蛋啦!”
葫芦给了地址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我急匆匆在楼下和糖糖碰了面儿,两个人一起往那地方赶。谁知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林更梁尹泽还有几个相熟或不熟的朋友,那是个有些荒凉的施工弃地,葫芦看见我便迎上来。
“洋洋你可来了,你家大黄说不让你看这场面,非赶你来之前把人弄派出所去了。”葫芦凑我旁边儿跟我咬耳朵,我和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料想这事儿也该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