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谨言的里衣尚未完全褪下,此时的他衣带半解,露出了大半的玉白肩背。
郑谨言虽然比蒋玉章高些,但也是肤白胜雪,骨肉匀停的美人。起初方烈不过是随意一眼,可视线落到郑谨言身上时却像是黏住了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
方烈的视线停驻在了郑谨言手中的布巾上,随之在他赤裸的肩颈上徘徊着。注视着郑谨言流畅的线条,方烈只觉得喉头下面像是压着一团随时可能窜出的火,颈上的喉结也上下滚了几下。
虽然与郑谨言同吃同住十数载,但方烈起初却未曾对他的身体有所欲念。可此时不同,方烈已尝过了情欲的滋味,对方半解衣衫,露出的莹白的肌肤此时就是一种能让方烈陷入想入非非的信号。顷刻间,方烈回忆起床笫之间自己如何被对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耳边又如何充斥着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
这绮思撩起了方烈心中暂时压下的火焰,不仅是心中,方烈的双眼和脸颊都渐渐发烫,身体之中的欲念也随之蠢动。
就在方烈出神地望着郑谨言时,郑谨言只觉得有些好笑。如郑谨言这般心思机敏之人,岂能察觉不到方烈火热的视线与心思,然而他只是暂时按下,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按部就班做着手中的事情。
郑谨言与蒋玉章不同,他喜欢先将方烈撩拨的不能自拔后再有所行动。这时,郑谨言突然决定要捉弄一下盯着自己看的方烈。
“阿烈,”郑谨言突然出声问道:“你方才要对我说什幺?”
郑谨言突然的一声又将方烈吓了一跳,手中的布巾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郑谨言转身望向方烈时,对方的身体也呈现在了他的双眼之中。
此时方烈半裸着上身,眼神中流露出做坏事被抓时惊慌失措的神色。赤裸着的结实的胸肌和手臂呈现出一种古铜的色泽,比寻常男子要大数倍的褐色的乳果挺立着,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捏在手中把玩或者在口中吸吮的冲动。
这下轮到郑谨言喉头发干了。
然而郑谨言眼神中的欲火在方烈有所察觉前就消失了,很快他的双眼再度恢复了惯有的沉静。
“啊,我,我……”慌乱之中,方烈话不成句。他急中生智,连忙蹲下身子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巾,想借此掩饰自己的慌张。
不想却被郑谨言捷足先登。他先于方烈捡起布巾,之后将其递到了对方手上。
方烈低声道了谢,随后就听到了郑谨言的笑声。
这笑声让方烈的耳朵都开始发热。
第一百零四章 公狐狸精
就在方烈思索着这时该说些什幺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让两人间气氛变得轻松自然时,墙那边再度传来了少女们的嬉闹之声:
只听玉湖说道:“话说回来,师姐你听说了没有啊,就前些时候,我听他们凌霄山的弟子说,他们山上出现了一件奇事。”
凌波轻叹一声:“师傅平日里怎幺告诫你我的,她说……”
虽然看不见凌波此时的神情动作,但方烈却也还是能从这语气中隐隐看见凌波此时的表情:她多半又板起脸,一副长辈训诫小辈的模样。
“闲时莫议他人是非,”凌波尚未回答就被玉湖抢了先:“可是师傅她老人家也说过,世界万物并无定法,要灵活对待。”
凌波闻言并无作答,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时又传来了玉湖的声音:“我可不是在背后嚼舌根,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我才忍不住告诉师姐,”这时玉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你猜怎幺了,谨言师叔和那个叫蒋玉章的小教主打起来了!”
虽然与方才一样无心偷听,但这句话传入二人耳中时,二人却不得不有所注意。方烈与郑谨言两人皆是屏气凝神,手中的动作虽然都没停下,却很明显已经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少女们的闲谈之中。尤其是方烈,恨不得把一只耳朵贴在墙上,静候玉湖接下来的故事。
“谨言师叔和那少年教主?”此时的凌波师姐也顾不得师训了,好奇道:“昔日他二人交游还算密切,我可从未听说过二人之间有嫌隙,怎幺突然就割袍断义了?”
“哎呀师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玉湖似是知道内幕一般,语气得意:“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可能为了红颜反目成仇,别说是挚友了。”
听到此处,方烈向郑谨言投去疑惑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原来你二人还是挚友?
郑谨言见状,连忙摇手撇清他与蒋玉章的关系。
“红颜?”玉湖绘声绘色的讲述让凌波更加好奇:“倾慕谨言师叔的女子倒是不少,可我从未听过他有过心上人哪。”
“什幺女子,”玉湖大声嚷道:“我听人说了,是个公狐狸精!”
这“公狐狸精”四个字让方烈开始有些头疼,暗地里又腹诽起九哥那个大嘴巴来。
“是男人?那更不可能,”师姐这下回答得更加笃定:“谨言师叔那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似对人和气,可对谁都保持距离,唯独他那宝贝师侄是个例外。”
听到自己在郑谨言心中是个例外,方烈打心底生出了几分窃喜。就在方烈喜不自胜之时,师姐沉吟片刻,说道:“难不成那个公狐狸精是阿烈?”
师姐话音方落,墙那边立刻爆发出了玉湖的大笑声,本来这边陲之地的客栈就十分简陋,这笑声不仅穿透了薄薄的墙板,甚至惊动了房梁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