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蒋玉章听得认真,于方烈悄扶好桌案,将香炉重新安置其上,眼看香炉吐出袅袅白烟,方烈也趁机凑到了蒋玉章身旁,指着那白烟说道:“所以酒色财气皆是过眼云烟,你看这白烟与浮云一般易散,只有细水长流才是真。”
蒋玉章哼了一声,顺势躺倒在方烈的大腿上,闷声说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说着他伸出手,边掰着手指边计算:“阿烈你今年刚满二十,若是十年二十年后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而我有心无力,到那时岂不是便宜了郑谨言?”
虽然蒋玉章一如既往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但眼看他心有收敛之意,方烈也就顺水推舟了,于是他连忙讪笑道:“教主果然英明。”
蒋玉章先是得意一笑,而后继续盘算道:“郑谨言比我年长八岁,比你年长六岁,二十年后他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似是想到了二十年后的光景般,蒋玉章突然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质问道:“到那时候阿烈你岂不是要抛开我和他去找野汉子了?”
方烈眉头一皱:“你这又想到哪里去了……”
蒋玉章侧过脸,若有所思道:“那你说,要几日一同房才能细水长流?”
方烈心中一喜,不枉他费了这幺多口舌,等的就是蒋玉章的这句话,于是方烈立刻答道:“四日一回,一回三次,你说可好?”
“不行!”蒋玉章拒绝的干脆,语气坚决,毫无转圜余地。
方烈放软了语气,商量道:“四日一回,不限次数可好?”
蒋玉章伸出两根手指在方烈面前晃了晃:“两日一回,不限次数。”
方烈连忙摇头:“那不行,最多三日一回,一回三次!”
经过一番积累的交锋,两人各让一步,决定“三日一回,不限次数”,最后击掌三下以示诚意。
方烈这下终于松了口气,心想着自己大概不会有朝一日暴死在床上了。然而方烈窃喜之时却没有听到蒋玉章心中打的噼里啪啦响的小算盘:在蒋玉章心中,“不限次数”就意味着他可以从早到做到晚,而他也自有计策。
半日后,马车终于进了城。此时街市上熙熙攘攘,鼎沸的人声交织在一处,好不热闹。这一派繁华景象让方烈忍不住探出头去,兴奋地东张西望着。方烈许久未下山,一路走来见到不少新奇事物让他大感新鲜,不由得啧啧称奇。
方烈的举动被蒋玉章看在眼中,一时竟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见方烈困惑回头看他,才笑着解释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怎幺见到新奇玩意儿还会这幺激动?”
方烈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本想正襟危坐显示他成熟稳重来,可没想到街上的杂耍还是让他忍不住双目圆睁,惊呼道:“小玉你快看,大象,好大的大象!”
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行至一处院落前,终于停了下来。
方烈先跳下车来,接着伸出手拉蒋玉章下车。这时,方烈抬眼见到宅子大门上的牌匾,问道:“你说今日我们是来拜访一位前辈,这前辈究竟是谁?”
蒋玉章微微一笑:“这前辈你大概认识,若是不认识一定也听过他的大名。”
“是孙二东家孙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