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夫人大概不善女红,所以这些绣被我们就为夫人先行准备好了!”红豆笑嘻嘻的说道。
一时间,涨红了脸的方烈也不知该不该收下这礼物。
蒋玉章眼见方烈为难,便先行谢过红豆与教内其他女子的心意,之后也不知对红豆说了些什幺,侍卫就又将木箱抬下了山。
第二天,也不知是谁走漏得了风声,一向争强好胜,不落于人后的红袖师姐又搬来一个木箱。
“既然教主那边为你们准备了东西,若是不准备点东西倒是亏待你了,也显得我们礼数不周。”红袖师姐得意的说道:“知道你针线活做的不好,我们特地为你准备好孩子穿的衣服。”
于是方烈又被憋了个大红脸。这回郑谨言上来解围,也不知小师叔对她说了些什幺,这箱子转眼就被红袖师姐搬走了。但是方烈不久后就在郑谨言的房间内看到了这个箱子。
虽然知道双方都是古道热肠,但方烈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下与蒋玉章相约下山看戏,顺便还能避开这些过度热情的师姐师妹们,方烈心中自然十分期待。
几日后,蒋玉章的马车如约出现在了凌霄山的山门旁。
远远望见蒙着青纱的油壁车,方烈就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石阶。
“小玉我来啦!”方烈一边向蒋玉章跑来,一边欢快地喊道。
听到了方烈的叫声,马车上的青色幔帐被迅速分开,就在方烈跑到马车前时,他也看到了端坐在马车上的蒋玉章。
许是因为体量娇小,却又要保持一教之主的威严,蒋玉章穿衣时大多选择玄色等深沉的颜色,为的就是彰显教主之尊贵身份,却也少了几分少年的朝气,多了写陈腐的气息。而今日蒋玉章却一扫往日之沉闷,身着一袭青衣端坐在马车内的矮几边,褪下了平日那目空一切的姿态,今日的蒋玉章倒是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也让方烈愈发觉得他惹人喜爱。
“阿烈,来。”蒋玉章向方烈伸出手。
方烈乖乖向蒋玉章伸出手,这时对方却猛然将他拉进了车内,之后青色的幔帐便再次落下。
被突然拽进车内的方烈一时错愕,他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蒋玉章的身体就覆了上来,接着就听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美人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小sāo_huò,你不知道这几日我可想死你身下这两个销魂洞了,还不赶紧脱裤子好好伺候相公,让相公好好尝尝你这两个骚洞!”蒋玉章的急色之情溢于言表,说着说着就要解方烈的腰带。
然而这次方烈却早有准备,他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口中大声道:“小玉,你,你先听我说!”
“有什幺事说完了再做也不迟!”蒋玉章一腔欲火难以压抑,眼看方烈不配合,蒋玉章就扯断对方的腰带。两人缠斗之激烈,甚至掀翻了马车内的小几,桌案上的香炉掉落在了地上,之后不知被谁踢出去了好远。
这时方烈急忙大喊道:“年少一时纵欲,暮年大多不举,人所酒色财气最是伤人,尤其是这片刻的欢愉却会换来将来精神萎靡,谢顶阳痿,小玉你可要三思!”
第八十一章 语重心长
方烈一番话似是在蒋玉章的熊熊欲火上浇了一盆冰水,蒋玉章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狐疑的望着他:“阿烈你方才说什幺?”
方烈整理好被蒋玉章揉乱的衣衫,连忙逃到了车内角落处,特地与蒋玉章保持一段距离才稍稍安下心来,接着他继续说道:“人说冬藏春生,冬日乃是四季之尾,不仅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房事也要节制,方能顺应天地时节之变化。尤其是要养肾,这肾主水,与房事有关,若是逆天而行,伤及肾脏,消耗阳气,人就会萎靡不振,甚至早泄不不举。”方烈这时偷偷看了蒋玉章一眼,发现对方低头似是在若有所思,心知自己这番肺腑之言应是被他听了进去。
俗话说趁热打铁,此时只差临门一脚,于是方烈连忙上前,好言劝道:“小玉你看你风姿卓绝,若是将来落得如此下场,形容枯槁,如云青丝似是枝头繁花委地成尘,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说着方烈惋惜地摇摇头,还不忘叹息一声。
这时蒋玉章直直地望着方烈,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烈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欢愉虽好,但不值得为了春宵一度伤了身体,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逆耳忠言我一定要说出口。”
方烈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语气真挚,让蒋玉章不由得信了大半。
方烈这番话深思熟虑许久。自从蒋玉章痊愈之后,方烈每天晚上就从来没好好休息过:今天留宿在蒋玉章屋内,第二天天一黑又要伺候郑谨言。那一个月,方烈辗转在两个男人身下,疲惫不堪。蒋玉章和郑谨言两人皆是有一日休息时间,但方烈却没日没夜,每天都要被两人按在榻上糟蹋。一开始尚可,但不久后方烈就觉得身体吃不消了,到了月末,方烈脚步虚浮,头重脚轻,有时甚至眼冒金星。心想若是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怕是也熬不住,不久以后怕是要死在床上了,同时深感这后宫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开的。还好蒋玉章终于走了,面对郑谨言一人方烈也还算是应付的过来。方烈精神不振时,郑谨言也不为难他,那一夜两人就相拥而眠。加之方烈正值壮年,这下身体才终于恢复过来。
但是方烈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在见到蒋玉章之前方烈就在心中拟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