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剑非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不悦,衡泪虽然不能完全洞悉。
但是本着娶回家了,就要一辈子对对方负责的刻板理念。
衡泪在家人们都稍事休息的时候,一把搂住剑非的腰就将难免惊叫的剑非抱下了马背。
“你又做什么?”
剑非被衡泪那完全没有预兆的动作惊的六神无主。
不免无语的在落地之后直接推开了衡泪。
一旁的衡云张注意到了镇魔妻这边的情况,也立刻朝着衡泪走了过来。
“没事吧?二哥?”
生怕这位尚且还不知好坏的镇魔妻有个什么差错出手伤害衡泪。
衡泪也听到昔年伙伴的询问直接摇摇头表示并没什么问题。
看到那镇魔妻的确没什么特殊举动只是安静站在衡泪对面。
衡云张才稍微放下了自己那紧张的心,重新回到了好兄弟秋茹身边帮忙整理东西。
“……”
完全不知道这个强势霸道的衡泪将自己抱下马又想做些什么?
剑非不高兴的在盖头下面瞪着眼睛,透过那半透的纱瞧着欲言又止的衡泪。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去一边歇着了。”
剑非等了半天也等不得衡泪的一句解释,最后干脆也懒得去思考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转过身半撩起盖头就自己和自己生闷气的坐在了偏僻的角落。
衡家人上下级关系十分分明。
与衡落坐在一起的几人都是衡家可算元老的几位。
就连从来跟着衡落衡泪出生入死的衡云张衡常难都不能随意加入衡落和几位长者的圈里。
而对末世这一套家族规矩完完全全没有意识的剑非,也没有自来熟的要立刻融入这群把他当傀儡的人中间。
所以衡泪眼看着剑非不高兴的背对着他们显然不喜欢的样子,就更加坚定寸步不离看守镇魔妻。
殊不知就因为自己的小情绪,而让杀神一般的衡泪居然将剑非当成了要命的犯人一般盯起来。
。……
剑非生理上还并没有觉得多渴多饿的时候。
这些天和衡泪他们一起赶路,他也几乎一口水都没喝。
虽然这中间也有怄气的成分存在…
可是一个活人,一个至少心理上一点不把自己当成百年老尸看的剑非…
却是无法忍受自己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和衡泪闹脾气。
将自己会落到如今这个可悲境地的过错全部毫无道理的算到了衡泪的头上。
虽然按照事实来说,如果不是衡泪将他从棺材里拉出来导致他苏醒的话,剑非也不至于像现在面对满世界的尴尬。
可是在末世中求生,只不过和天下人一样凭借自己的本事为家人夺取生存的保障。
这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又怎么能算错?
但是作为当事人,初初面对举目无亲的祸乱末世。
又莫名其妙被不认识的人绑上了必须履行非常契约的枷锁。
这样的事情就是给脾气再好,心性再坚韧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不忿。
又何况剑非本就是个普通人。
所以一边和自己生闷气,故意用背对着衡泪他们。
一边又听着衡家人在那里谈论未来建设基地的话题。
剑非真的很不习惯这样孤孤单单被隔离在人群之外。
可是如今,他这个被人所敬畏忌惮的镇魔妻却又只能被排挤在不尴不尬的境地中…
还不如之前压根就没醒过来的时候…
心中委屈的剑非悄悄的偷看正吃着饭喝着水的衡落他们。
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因为看到其他人喝水的动作也不由的咽下口水,剑非不自觉的朝着人群发呆。
当绷了太长时间的神经,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下来的时候。
虽然一路上衡家人都常常对着骑在马背上的剑非不住打量。
可是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反倒除了衡泪再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这位可镇十方邪祟的镇魔妻身上了。
反正也有衡泪这样的强者看着镇魔妻,总不会突然长翅膀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