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你嘴上这么说,若我真的买来送你,你铁定特别开心!你这点心思我还了解。”土方斜眼瞟他。
“哎,哎,渴死啦,多串君拿草莓牛奶来!”
土方皱起眉头,不大情愿地去了厨房。等他拿着草莓牛奶和啤酒折回卧室,天然卷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这家伙!”他咂咂嘴,拉开易拉罐拉环,喝了两口啤酒,便轻轻走出卧室去洗澡了。
坂田银时并没有睡实,他侧耳倾听浴室的动静,当水声响起,他一翻身下了床,快速回到客厅穿上自己的衣服,踮着脚走到玄关,一开门,走了。
土方洗完澡,屋里四处都找不到天然卷,他气得重重喷了口气。再折腾下去,天该亮了!尽管如此,他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套件衣服,跑出门去。
匆匆忙忙出来,忘了拿手机。他想了想,这大半夜的,天然卷还能去哪,准时回万事屋去,或者就是在歌舞伎町四处游逛!
这片住宅区,几幢公寓楼中央有个供人休息的小花园,土方正打算回去拿钱包和手机,穿过花园,蓦然看到有人坐在路灯下木质的带扶手的长椅上。这不是天然卷还是谁?
一双穿着拖鞋的脚出现在眼前,坂田银时不禁抬起头来,土方一脸怒气俯视着他。“哎,你怎么下来了?”
“呵,你还好意思问呢!”
“我嘛,”坂田银时视线四下游移,“我忽然有点闷,就下来透透气。这公园蛮不错的。”
“跟你商量个事,”土方压着怒火坐到他旁边,“以后别这么玩,行吗?”
“哎呀呀,没让你跟出来找呀,你找我有要紧的事吗?”
“你这家伙怎么一点不觉得理亏?!你是不是还觉得很有意思呢?”土方听了,气得直瞪眼。“我可是、我可是很担心哪!”
“我没有……”见土方真的生气了,他不忍接着说“让你担心,是你自愿的”,“真是输给你啦。”他身子往后一仰,胳膊搭在椅背上。
“这回你别再企图瞒我了,说说吧,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该死啊,口袋里没有香烟。
“害怕?”坂田银时一扭脸,扬起一边眉毛。“少来,阿银可没有害怕的事哦!”
“好,不是害怕,我说的不准确。是忧虑才对。”
“也没有。”坂田银时晃着腿说。
“没有才怪呢!不然你绝不会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大不对劲吗?”
“心理生理期到了呗,一年里总要有那么几次喽!”坂田银时继续扯劳什子的闲话。
“你打算在这儿坐到天亮?”土方望着前方问道。
“天气又不冷,坐在这里看日出也不坏啊。”
“……你不想见到的,可能是永远都不希望再见到的人,却突然从天而降似的来到你面前,可能威胁你必须怎样怎样,要不就把你无法见人的过去都抖出来,这么一来,你现有的生活就可能土崩瓦解。所以你忧虑了,感到害怕。”犹豫再三,土方把心一横,说出了最终的猜测。“这一回,我说的对吗?”
坂田银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土方看出他眼中闪动着某些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他缓缓转过头,“基本上,大致方向是没错啦,不过我没有忧虑更没有害怕,只是觉得烦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哎,可还是烦得不得了。”
“是什么样的家伙?交给我解决好了。”
“你解决不了的,小多串君。”坂田银时像哄小孩子似的摸摸他的头。这令土方反感十足,他一下拂开对方的手。
“你这根本是瞧不起我吧!我不是你家的小鬼,讨厌你把我当成小孩!”
“不是啊,我说的是实话。”坂田银时的眼神异常认真。“我自己的事,别人都插不上手,并不是特别针对你哦。”
“我不是‘别人’。”土方反驳,“这说法我也不喜欢,那个我觉得,嗯,”他两肘撑在膝上,重新目视前方,“至少你不能把我和其他人划在一个同一个范畴,多少该有些不同嘛!”
坂田银时往他身边挪挪,用膝盖碰着他的腿。“哎,行啦,我也不想你为我的事烦恼啊。”
“不可能吧。”毕竟我们这种关系……各种情感都是情不自禁产生的。
“现在怎么办?”坂田银时捋着土方的头发问他。
“怎么办?一会儿天就亮,暖和起来以后,天亮得一天比一天早。”
“那就不上去睡觉了?”
“你睡到几天都无所谓,我可不行哪。”土方轻叹口气,“又没提前言语一声。例会我本人不到场还像话?”
“去吃早餐怎么样?嗯,吃早餐?”
“冰箱里不是还有材料,你来做吧,现在做绝对来得及。”
“哎呦,你这家伙也太会差使人了吧?”坂田银时翻着眼球抱怨道。
“是谁害我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跑出来的?我要求一点补偿可不过分!”
“哎,那就走吧,回家去。”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像天然卷第一次坦然将这公寓称为“家”。
“我说走啦!”坂田银时站起来,冲他招招手。
“你刚才说的那家伙——”
他蓦地转身,手遮在土方嘴上。“我说呀,我们回家去,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yd小剧场——
副长和卷娘的两个闺女,大的是小卷毛,小的是小毛毛卷~
这天晚上,四个人在万事屋吃饭,小卷毛吃到一半又不好好吃了,来回敲碗筷,卷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