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回来之前,可有谁来过清雅居?”顾择魇冷声问道,眼光却温柔地仍留在肖清雅的脸庞上。
“午膳时候陶公子和若公子来过,说是答谢王妃救命之恩。我见过王妃胃口不好,便替他吃下全部,随后……”百里晴空将事情一想便知道是那两人使坏,原来是他们在菜里下mí_yào。
陶醴见清雅居里的人神色匆匆,定是他与若流的计划成功了,幽冷一笑,看来有戏看了,又大夫进清雅居,看来是肖清雅受伤了,应该是事情闹大了。不行,他要在王爷查出来之前将所有罪推到若流身上,这样又可以一举两得,想着便换上惊吓略为苍白的神色急步前往清雅居。
“王爷,陶醴来向你请罪。”陶醴说完便跪在地上,低头不起,心中却为自己捏着冷汗,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
“哦?陶美人儿何罪之有?”顾择魇压下心中怒火温柔一笑,语气也回复之初的轻佻,他要将这些事查个一清二楚,必让他死无全尸。
“王爷,午膳时妾带来食盒想要答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谁知半路遇上了若流,若流要替妾食盒,途中若流将食盒交由身边小厮所管,妾当时还奇怪,明明他要替妾拿食盒,为何还要让小厮拿着?刚发生了这样的事,妾才知道,原来他是要小厮下药给王妃。妾自知对此事责任大,所以前来请罪。”陶醴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到若流身上,这样他的日子也不远了,而且肖清雅被顾择魇所伤,肯定会离开,那他当王妃的日子更是指日可待,凰儿和清漠想必不想争这王妃之位,那他们大可不足为患。
“哦?是吗?醴美人儿这么说来又何罪之有呢?百里,扶醴美人儿起来。还有,将若流关进大牢,等本王亲自审问。”顾择魇把玩着胸前垂落的发丝,冷笑而之,看来,这两个男宠都留不得。
“谢王爷,那——陶醴不打扰王爷与王妃了。”陶醴低头起身,嘴角闪过一丝奸笑,再抬头却已经是没有任何惊慌,从容不迫地微行礼后转身出房门。
陶醴想着若流、肖清雅都不会再是他的威胁了,再不久,他将会是王妃了,脚步也不自觉跟着轻飘起来。随后一想脚下一停,不行,他得先王爷一步去找若流,不能让他供出自己,更不能让他有机会反咬他
一口,那么,只好对不起他了。想过后,脚再抬起回房拿匕首转回身看见那白色长绸,曾是王爷送给他们两人的,转念一想若是将这个也送给他,不知道他是否高兴呢?
“若流……若流……”陶醴来到亦流阁推门而入轻唤着若流,见前厅没有人回应前往后寝,见若流在床上睡熟了,还不见小厮在身边,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
陶醴环视一圈屋内,见墙角旁的木箱走过去打开,找到与自己同样的长绸,反身走回床前,喃喃自语,“若流,不要怪我。”说完撑开长绸轻抬起若流的身子在他脖间一绕,紧紧勒住从床上托下,甩开长绸绕过横梁将若流吊起。
若流被惊醒,眼睛死瞪着陶醴,双腿不停地乱蹬,双手紧紧拽住紧缠的长绸,而长绸却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一阵挣扎之后若流双手下垂,双眼凸出却仍死盯着陶醴,双腿也垂落不再动。
陶醴见若流已经没有气息,偷偷退回前厅重新来到后寝,随后听见有人走动,立即大叫,“来人啊,快来人,若流公子自尽了。”随后上前抱住他的双腿,等人来与他一起将若流放下来,门外的脚步声自是混乱,想必是该来了的都已经来了。
果然第一闯进来的人是百里晴空,其他人也跟着进来,百里晴空叫下人解开长绸,冷眼看着陶醴,看下人将若流抬下来放到床上,百里晴空上前探若流的气息,身体还是热着的,说明是刚死不久,转回头犀利地扫了在场所有人的一眼,冰冷地对上陶醴,“陶公子,还请到清雅居跟王爷说明一下。”
“是。”陶醴被百里晴空的眼神有些吓到,镇静心神后随百里晴空再度前往清雅居。
“王爷,若流公子自尽了。”百里晴空轻敲两下门扉停在门外对着屋里面的顾择魇说道。
顾择魇听完眉头微皱,深深地看了眼肖清雅,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起身打开房门,看见身后的陶醴,冷眼一扫便让他有些冷颤。
“怎么回事?”顾择魇坐到院内石桌之前,本就不想被打扰居然还来禀告?
“陶醴公子,您说吧。”百里晴空退到一旁,叫下人去叫伺候若流的小厮,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听着陶醴的叙述,百里晴空在心中冷笑,他怎么就这么巧?而且还是若流刚死不久?
“所以,若流死了?而你刚好发现?”顾择魇只一句话便将陶醴说的那些没用的废话全部丢掉。
“额,是。”陶醴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顾择魇后立即吓得低头不敢再多说。
“百里,给本王将陶醴关进大牢。”顾择魇起身不再看陶醴一眼,转身便要进门去陪肖清雅。
“王、王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陶醴张大双眼吃惊地抬头抓住顾择魇的衣角询问。
“什么意思?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还是你以为本王会糊涂到能听见你所有巧合?”顾择魇甩开陶醴的手,冷笑看着他。
“可、可这确实是巧合。”陶醴被顾择魇说得有些心慌,就连说话都有些打结。
“那本王就给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