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突只是幽幽一笑,说:“不干什么,奉天子之命,捉拿叛贼而已。”
虢公瞬间吓傻了,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竟然已经被识破了……
虢公出了幕府,其他人在幕府里继续喝酒聊天。
莒子和酆舒在幕府里等了一阵,不见虢公回来,都有些着急,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恐怕出了什么岔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嗖——!!!!”的声音,是一声十分尖锐的哨子声。
莒子听到哨子声,顿时眼睛都亮了,转头看了一眼酆舒,酆舒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这两个人脸上的异动,怎么能被吴纠忽略呢?吴纠全都看在眼中。
莒子和酆舒听到哨声,态度立刻变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长哨的声音是他们定的暗号,潞子国的人混入虎牢关之后,会快速扑向行辕,达到行辕外面之后,就会给他们放哨,声音一响,说明随时都可以行动了。
因此莒子和酆舒听到长哨的声音,都十分的兴/奋,准备举大事。
莒子的态度立刻就嚣张了起来,他举起酒杯哈哈一笑,离开了席位,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竟然走到了天子的席位旁边,一只脚还踏在了天子的坐席上,旁人都用一脸看疯/子的目光看着莒子。
莒子竟然笑着弯下腰,伸手要去摸姬阆的脸颊,旁边的王子郑立刻起身,“啪!”一声拍开莒子的手,说:“莒公,你这是做什么!?”
莒子不理王子郑,说:“识趣点就给孤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外族人罢了!”
姬阆听莒子这么说王子郑,顿时脸色沉下来,冷声说:“莒公突然辱/骂寡人的儿子,这是何意?”
莒子哈哈带笑着说:“好啊,孤可以不辱/骂他,你来伺候孤,把孤伺候的服服帖帖,孤就不骂他,怎么样?”
他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诸侯都傻了眼,有人“嗬——!”的抽/了一口冷气,都在惊讶莒子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吴纠此时冷冷的说:“莒公,您身为周国的臣民,以下犯上,对天子不敬,是何居心?”
莒公笑着说:“天子?对天子不敬?天子在哪里啊?孤怎么没看到。”
众人都觉得莒子突然疯了。
莒子则是说:“哈哈哈!孤实话告诉你们罢!如今我莒国与虢国,还有潞子国的大军就在行辕外面,已经将整个行辕团团包围了,今日孤便要正周国之威严!”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齐侯朗声说:“莒子,你这是要造/反么!?”
莒子笑着说:“造/反?当然不是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人哪点儿配当天子,哈哈哈按照孤的意思,他比女闾里面的婢子还好看,若是听话,伺候的孤服帖,孤就留你一命!”
王子郑听得脸色阴沉,“唰——!!”一声拔/出佩剑,剑尖瞬间指向莒子的脖颈,冷声说:“大胆!”
莒子吓了一跳,他的脖颈一痛,竟然直接出/血了,虽然只是蹭破了皮,但是也疼的莒子哇哇大叫。
此时酆舒才慢慢从席位上站起来,说:“好了,莒公当以大局为重,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之后没有,非要现在逞口舌之快?”
酆舒已经褪去了方才恭敬的脸孔,脸上带着一股狠戾,他看起来其实是个很清秀的男子,长相并不是齐侯那般锋利,应该不会让人觉得狠戾,然而酆舒冷下脸来,尤其是冷笑的时候,显得颧骨微高,因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刻薄狠戾,带着一股浓浓的薄情。
他皮肤很白,在红色官袍的映衬下,显得更是高高在上,酆舒站起来,走到幕府正中,冷冷一笑,说:“如今周国天子无/能,还要立外族野种为太子,严重威胁到了周国的血统,霍乱/了周国的王室威严,趁着今日诸侯齐聚一堂的时刻,莒公才要举大事儿,清除周室叛逆。”
吴纠笑了一声,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甚至手执酒杯,悠闲的呷了一口酒水,说:“周国的事情,你一个潞子国的国相,不也是外族,怎么好意思插手呢?”
酆舒笑了笑,说:“酆舒虽然是外族,但是受莒公所托,帮助周国清理余孽。”
众人这终于是听懂了,莒子无非就是要造/反,而且还联合了潞子国的人来造/反。
莒子嚣张的的大笑说:“今日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孤虽然不才,但是大局当前,也勉为其难,顺应天意,登基为新天子,有识时务的,立刻出列,拥护新君,否则……”
莒子狰狞一笑,齐侯则是说:“新天子?莒子,若孤没有记错,你根本不姓姬罢,你甚至都不是中原人,如何能登基为天子?你和天子八竿子都打不上!”
莒子一听,顿时气的大叫说:“你!”
他说着,冷声说:“好好好,好你个齐国,一直仗着自己国/家大就作威作福,如今孤就拿你第一个开刀!”
他说着抽/出佩剑,就要大步走过来,齐侯还坐着,吴纠则是立刻站了起来,冷声说:“你敢?”
他说着,莒子哈哈一笑,说:“哎呦,小/美/人儿你别着急啊,等一会儿孤做了天子,也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好不好?”
吴纠冷笑一声,说:“恐怕你可没这个福气。”
莒子不以为然,说:“好,孤就让你看看孤有没有这个福气,你这模样儿,孤想了好几年了,今儿个算是随了孤的心愿。”
他说着,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摸吴纠的脸,齐侯从身后慢慢站起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