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大家更觉得有关系了,这下吴纠被吵吵醒了,只好说:“葆申已经不相信鬻拳了,这次去搬救兵,葆申决计不会贸然出手,恐怕鬻拳投靠了咱们,是来使诈的。”
众人有些狐疑,吴纠又问,说:“那溜走的队伍里面,可有楚国近些日派来的监军?”
将领立刻说:“有!有的!”
吴纠一听,更是不担心了,说:“那就没问题了,不用追,放他们走罢。”
监军带着一队兵马,也就十个人,趁着天没亮,连夜就扑往息国城门,进了息国城门,那监军也没停留,立刻备马往楚国赶去。
而其他士兵则是留下来,要求息国搬救兵和粮草,息国国君听说他们大败的消息,根本不敢得罪齐国人,因此只是口头敷衍,根本不敢搬救兵,怕齐国人怪/罪。
监军一溜烟儿,快马加鞭的,跑死了三匹马,跑回了楚国都城。
葆申还不知道大军被围的事情,他正主持早朝,就听到有哭号的声音,那监军灰头土脸,衣裳仿佛是难/民,就冲了进来,“咕咚”一声摆在地上,哭个不停。
众人立刻都吃惊了,面面相觑,如今是早朝,楚国大夫都在,葆申虽然没有坐在主/席位,不过他站在旁边,俨然是楚国新王的架势。
葆申见到是派去的监军,立刻说:“发生了何事?!”
那监军哭号说:“令尹大人!令尹大人给小臣做主啊!!”
监军哭哭啼啼的,一脸委屈,将楚军被包围的事情说了一遍,葆申这边才接到两次捷报,根本没想到会被包围,输的这么彻底,当即懵了,楚国大夫们也开始纷纷议论,一时间大殿上一片喧哗。
监军仍然在哭哭啼啼,说:“鬻拳将军让小臣来搬救兵,送粮草回去,想要里外夹击齐国军/队。”
他这么一说,葆申立刻沉吟起来,大家也纷纷议论着,毕竟两次大捷,打退齐军三十余里,不知为何突然一败涂地,葆申自然有所怀疑。
监军也早就对鬻拳怀恨在心,便一直说鬻拳的坏话,说:“令尹大人!不是小臣喜欢说人坏话,而是那鬻拳,依小臣愚见,恐怕就是个细作!早就被齐国人收/买了,不然我楚国大军如此雄/壮,如何能被齐国人瞬间打败呢!?”
葆申本就怀疑,再加上监军怀恨,一直说鬻拳坏话,根本不想让军/队去救人,恨不得鬻拳死在齐军手中。
葆申沉吟着说:“众位大夫觉得,此时该如何是好?”
一瞬间楚国也有分歧,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派系主张救援,另外一个派系并不打算救援。
葆申思来想去,若是不救援,实在说不过去,但是若是救援,恐怕鬻拳是奸细,最后葆申思来想去,让人写了一封信,偷偷递给被围的鬻拳……
楚军被围一个半月之后,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楚军骨气很足,竟然不说投降,他们的粮食早就吃干净了,吴纠也是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因此并没有切断他们的水源,凹地里正好有一条很细的水流,因为是冬天,水流很小很小,吴纠就当没看见。
也是这条水流,救了楚国军/队一命。
吴纠见他们不投降,又想了其他办法,那就是居高临下驻军的同时,吴纠串了好多串串儿,准备在楚国人的头顶上做野外烧烤吃。
吴纠这个办法实在太损了,齐侯都觉得太损了,不过因为架不住美食的诱/惑,齐侯还是一脸欢心的在楚国人头上开始吃烤串儿了。
吴纠特意腌制了很多/肉,切好小块,串成肉串儿,在上面涂上调料,然后让大家升起篝火,做了一个架子,把肉串架在上面,标准的户外烧烤。
众人只是不能喝酒,不然好酒好肉就更有滋味儿了。
天色黄昏的时候,吴纠就让人将烤串全都架在火烧,准备烧烤了,什么蜜/汁排骨、蜜/汁鸡翅、羊腰、鸡心、鸡胗、牛肉、羊肉、板筋,就连肺头一烤,也是有滋有味儿,特别弹牙。
因为人数太多,因此烤制起来,那香气简直霸道,烤制的肉/香味顺着风一下就刮了出去,因为吴纠调味儿的功劳,这香味儿恨不得传出十里那么远,飘到凹地里根本不在话下。
上面吃吃喝喝,肉吃没了,吴纠就将饼子上涂上酱料,放在火上烤,哪知道烤出来的又香又酥,恨不得比肉还好吃,那饼子一咬就掉渣,分明是行军吃的饼子,普通无奇,这么一处理,竟然好吃到口舌生津。
香味儿滚滚而来,一直飘到凹地里,楚军本已经挨饿了一个半月,如今闻到这香味儿,一个个更是拼命吞咽口水。
鬻拳的拐杖也没有了,随便折了树枝拄着,看着四周苍凉的楚军,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他鬻拳自从为官以来,还不曾吃过什么败仗,更没见过今日的情况。
士兵们都颓废的坐在地上,或者干脆躺着,唯独鬻拳一个人站着,放眼望去,荒芜的让人心生彷徨。
就在楚军闻着味儿的时候,一边的士兵突然骚/乱起来,有人压低声音说:“将军!将军!都城的回报来了!”
有人轻声喊着,生怕齐军听到似的,紧跟着就一片骚/乱,众人立刻容光焕发,自动排开一条路,让传令官快些进来。
那传令官就是派出去的楚军,一路飞奔回来,不过不见监军的影子,传令官说监军留在了都城,不回来了。
鬻拳一听,没当回事,那监军本就吃不得苦,留在都城也好,免得动/摇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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