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禅次郎,祓魔局的年轻王牌。『十二天将』之一的『神通剑』。
也是花开院青月,知久和小茨木这一年来的长期饭票。
“不是我啊,在我来之前『鵺』已经没被杀了啊。”镜伶路不耐烦的开口解释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呲笑了一声。“就是你们口中的爱宕山的大天狗动的手——不过后来跟土御门家的北斗打起来就是了。”
“禅次郎~”小茨木眨巴了几下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开口。
“为什么小祖宗们也在这里?”木暮禅次郎一脸崩溃的看着镜伶路面前站着的饭票123,下意识的开口。
“……原来我们在你眼中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银发的阴阳师慢吞吞的打开蝠扇挡住了自己的唇,幽幽的说道。“那么今晚吃牛肉盖饭,禅次郎亲手做的那种。点心就要和果子了。”
“……”亲手……和果子……
木暮禅次郎,身为祓魔局的年轻王牌。『十二天将』之一的『神通剑』,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
第53章 东京暗鸦⑨
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的夜晚。
东京都内的高级公寓在最顶层的房间中,四处摆放着杂物。
房间内大部分的窗户紧闭,估计的电灯还在继续执行者自己的使命。潮湿的水霉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同时飘来阵阵幽香,这片怪异的鬼魅的空间总能使人忘却时间的流逝……
房间的最中间杂乱的书堆中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祭坛,矮小的老人正坐在祭坛的前面不断书写着什么。
那是咒文。
老人的举止毫无仪式的感觉,看起来反而像是兴高采烈的准备着恶作剧。
终于,老人将手边写好的最后一张咒文的黑纸随意的抛向空中,抬头看着昏暗古旧的天花板,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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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么?”
“嗯,已经不用担心了。”银发的少年手中握着一双竹筷微笑着回答着一旁关心的问自己的土御门春虎的问题。
自从上次状况频出的升级考试之后花开院青月以回老家又是处理连续请了好几个月的假期,事实上某人只是蹭到了知久在爱宕山的住所中强行给自己放了个长假,直到昨天才回到阴阳塾的宿舍。
对此,知久表示极度的鄙视,都多大的人了该为自己翘课找理由。
次日清晨,由于昨晚回来后还画了不少符导致睡的很晚的银发的阴阳师在准备赖床的时候被得知消息的土御门春虎三人组携带百枝天马从暖和柔软的被窝中挖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昨天才回来……
银发的少年在心中狠狠地吐槽了某个将任务单子拍到脸上一脸恶趣味的系统一番,然后看到了任务单中出现的一点提示:『芦屋道满,明天前来拜会“鸦羽织”。』
看了半天没理解『鸦羽织』的银发的阴阳师有些苦恼的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思索良久无果后,决定不再继续翘课。
想必现在的阴阳厅已经忙碌起来了吧。
阴阳塾的食堂在塾舍大楼的顶层,因此窗外的视界广阔,但今天仍然没有放晴。
花开院青月打着哈欠趴倒在面前摆着一碗乌冬面的桌子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阿刀冬儿若无其事的探听着周围塾生的对话。土御门春虎等人桌子旁的吵闹已经习空见惯,但今天周围的餐桌上也不亚于己方。话题不必多说,自然是讲师们的可疑举动。课堂上气氛紧张,所以不太敢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吧。午休时就如同获得解放一样,大部分的学生们都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推理能力和想象力。
“我去趟厕所。”银发的少年忽然站起来,对土御门春虎等人勾起一个微笑后,往洗手间的位子跑去。
就在少年离开不久,阴阳塾塾舍大楼正门不远处,就是两道自动门,前方几阶不高的楼梯延续向铺着瓷砖的宽阔过道。
出现的黑色高级轿车从车道转入过道,悄无声息的停在楼梯前。
轿车后排的车门忽然打开,一名老人缓缓的走出,站在了过道上。
一个身穿和服的老人。
身材矮小,拄着拐杖,黑色的窄袖便服外面套着黑色的短外套,只有太阳镜如同血液般赤红。羽毛似的白发梳向脑后。
耸立在阴天下的塾舍刚建成不久。外表面镶嵌着黑色花岗岩,四处布置的红色点缀让整体外观充满绷紧感,现代的风格中同时展露出仿佛神殿的肃穆印象。
“那么……开始吧。”老人微微抬头,干裂的嘴唇中发出声音。
数量庞大的人造式神土蜘蛛从阴阳塾大楼的顶部爬下来,不消片刻便覆盖满整栋阴阳塾的大楼。
不过式神没有入侵塾舍的内部。不对,是无法入侵,因为塾舍的结界,塾舍的结界非常强大,但在地下咒练场处张起的结果界更是在国内屈指可数。作为应对塾舍内受到咒术攻击时的安全场所,那里的广阔程度也足以收容所有的学生。
“芦屋道满……” 土御门春虎盯着出现在阴阳塾外面通道上的小老头,吐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他看见,老人微微抬头,张嘴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说。
“最近都是这么说的呢。——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悲鸣。
土御门春虎回头。从百枝天马的校服口袋里飞出了剧烈的光线,穿透了布料,化为光源的小纸片飞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