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邬迪原本想要给对方消食揉肚子——这厮用非常严肃的神棍脸忽悠的——的动作,不知不觉就贴着对方的腹部开始打圈圈、打圈圈了。
恭本来就被邬迪的用意弄得有点儿小感动——虽然他们是原始社会,搂搂抱抱什么的顾忌少,但是恭从小到达可都没有体验过这种人与人之间这么“亲密”的接触,所以一时不察,邬迪的手掌就要见贴着他的肚肚了。
但是当邬迪真的摸上来了,在一开始因为感受到另一个人温度上而有点儿无措的恭很快就被邬迪那带着薄茧的手掌给摸……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邬迪快放手……好痒……”
邬迪对上恭笑出眼泪的眼睛,愣了愣,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收回手,转头拿起一个紫色的果子:“这个葡萄,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猴子:喂喂喂,话题转得太生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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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之所以确定那是葡萄,是因为那个紫色的果子虽然个头小了点儿,而且颜色也有些发青,但是刚刚尝了一口,正是纯正的葡萄味儿。
邬迪有个女同事每年都要去批发好几箱葡萄回去做葡萄酒,自家酿的葡萄酒虽然没有外面卖的那种干红味道浓醇,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那个时候办公室喝了女同事带的酒后,有好几个人都问制作方法,顺带地,邬迪也记下了这个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因为实在是非常简单。
来到这个原始社会,邬迪并不知道有没有酒,不过想起自己曾经在科教频道看过的一部写原始人的记录片——那里面讲的貌似是因为古代的人发现谷子(还是米饭来着?)熟了之后放太久,才偶然发现了酒。那么,现在以肉食为主,基本上没看到小麦谷子踪影的这个时期,大概是没有酒的吧?
至少游河部落应该是没有的。
但是,作为一个虽不好酒,但是闲暇时喜欢小酌一杯的邬迪来说,酒是很有必要的——酒可不仅仅是用来喝的。
“这是恭发现的。”因为吃得太撑,现在猴子完全不想也不能动弹,所以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说了一句。
“恭你真厉害,这个很有用。”邬迪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剥了皮给恭喂了一颗。想必是恭平时总是要找其他的果子果腹,所以才发现的吧——听猴子那个语气,他们完全就没有吃过这个果子。
“……”都凑到嘴边了,恭也不好意思不吃。只是让他觉得惊讶的是,明明以前自己吃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儿酸酸的,为什么就这颗这么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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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也休息够了,三人就沿着小溪流往上走,大约走了弯弯绕绕近两个小时。但是当拨开树叶遮挡,犹如蓝色水晶一般的湖泊印入眼帘的时候,三人心里都只有两个字——值了。
盐湖的旁边是一定有盐的结晶的,虽然不可避免地会混有泥土和石粒在里面,但是比起之前的白色大石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装了满满的一兽皮,邬迪将兽皮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随手搓了两根藤蔓当绳子,交叉捆在自己背上:“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按着原路返回,恭用不知名的大树叶子摘了一捧的葡萄,邬迪和猴子则是将原本挂在树枝上,有些被风吹蔫的过路黄一人抱了几捆——尤其是猴子,几乎整个人都被淹没在过路黄绿色的叶子和黄色的小花之中了,除了那双露出来的滴溜溜眼睛,整个一移动的巨型花。
因为三个人都是手里不得空的,再加上可能收获“巨大”,心情一放松,所以警惕性就没有那么高了。
等到恭那双隐藏在蓬蓬头发下的兽耳突然动了动,喊了一声“小心”的时候,他已经连人带葡萄地将猴子撞飞了。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邬迪第一反应并不是看被撞飞的猴子,而是赶到恭身边:“你怎么了……有蛇?!”
心里一紧,邬迪已经顾不得顾忌什么,立马抽出刀子一刀下去剁掉蛇头,甚至顾不得查看这是不是有毒蛇,就低头趴在恭的小腿上吮吸了起来。
等到被撞飞的猴子迷迷瞪瞪地爬起来的时候,邬迪已经吸了一大滩鲜血出来了。
要不是猴子眼尖地看到了一旁脑袋搬家的死蛇的话,估计立马就要尖叫“邬迪大哥你居然喝人血”了。
“恭,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头昏?眼花?呼吸不顺?身体发麻?”反复吸了几次之后,邬迪才冷静下来,抬头就是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发问。
其实刚刚腿上被蛇咬的时候是有点儿痛,但随即那点儿疼痛就被邬迪的动作给惊住了。
他完全没想过,邬迪会在自己那腿上吸什么的——毕竟他们不像邬迪,都是打赤脚走的,脚上并不干净不说,而且还不能肯定那蛇到底有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
没有来得及想下去,恭就看见邬迪突然抬起了头一脸担忧的询问自己。不知怎么的,恭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放在火里烤了一样——并不热,但是浑身都软绵绵的:“我,我没事……”
听到恭这么说,邬迪皱了皱眉,才去查看那被自己砍死的蛇——嗯?原来是无毒蛇吗?
转头又看了看刚刚被吸出来的血——嗯,都是鲜红色的,没有发乌发黑的迹象。
看来,是自己太慌张了——好歹自己也是在野外跑了这么几年的,怎么这会儿居然还没能淡定?
被摔痛了屁屁·围观·猴子:“……”槽点太多他不知道该从何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