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以后球队里的事可能就要多拜托你了。”指环王的声音很轻,却没有半分犹豫。
但古蒂是和他一起开口的:“劳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不疼孩子有没有踢你啊?都怪那个王八蛋,我就说今天揍得轻了,太便宜他了!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恐怖,我在场上就想着幸好你那根家伙也不怎么用,反正就算你没卵/蛋了莫伦特斯也不会嫌弃你的……”
估摸了一下现在两人力量的对比,再想到自己留了这个二货还有用,指环王默默地放下了准备揍金狼的拳头,而是挤出一个微笑打断了古蒂:“何塞,我没事。我刚才说皇马队里的事……”“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孩子最重要啦!你安心养胎就好,别的什么也别操心。咱俩谁跟谁啊,这种事还用得着你特意交代?”古蒂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似乎劳尔刚才问的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
劳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憋着的气倒是消了一点——主要是跟这个脑子里永远缺根筋的家伙计较实在是没意思。
这个时候,接到了消息的雷东多也赶了过来。雷东多自己无法接受为其他男性孕育子嗣,对别的男性beta——尤其是劳尔这样一个堪与alpha比肩的优秀者——自愿怀孕生子的事实也有点无法理解。但他并没有在这种时候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劳尔的额头,温言责备自己喜爱的后辈:“你自己怎么就一点也不晓得注意?怀了孕还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劳尔却是感慨万千,只能抚着肚子苦笑:“我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拼命的。我和莫罗都在一起十四年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俩都做好了这辈子不会有孩子的准备了。”雷东多皱了皱眉头。他有点嫌弃劳尔没出息,却也明白两人不过是观念上有差异而已。
但古蒂却惊呼了出来。见雷东多和劳尔都不解地看向他,金狼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挤眉弄眼地跟黑狐狸做鬼脸,再怪模怪样地揶揄自己的好友:“你们在一起十四年了?我没记错的话,你认识莫伦特斯也不过才十四年吧?看不出来啊劳尔!”
劳尔有些无措,藏在菜花头下的狐狸耳朵都略微红了一下。指环王还在环顾四周,寻找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可以照着眼前讨厌的金毛脑袋来一下,却已经听到了古蒂的痛呼。
从瓦伦西亚赶过来的莫伦特斯因为停好车后一路疾奔而呼吸急促,倒是没忘记在靠近古蒂的时候毫不客气地给病房里唯一一个alpha来了一下。听见了古蒂的痛呼,莫伦特斯撇了撇嘴,照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
站在劳尔床边的雷东多伸手把古蒂揽过来,轻轻地给他揉被拍痛了的脑袋。 “打两下行了啊。”雷东多说的状似不经意,换来的是古蒂金灿灿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然而,莫伦特斯完全没有在意前辈的话。很显然,现在他的眼里只看得到缩在被子里皮毛发蔫的黑狐狸,而在莫伦特斯走进房门的那一刻,劳尔的黑眸也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雷东多果断拉起古蒂起身就走,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刚刚经历了大惊大喜的夫夫。(“哎哎哎!费尔南多你拉我做什么?我我我我还没摸过劳尔的肚子呢!也不晓得小宝宝会不会踢我,肯定很好玩!” “……蠢货!胎动至少要到怀胎四个月之后才会有!”“哦。哎不对,那我也要看嘛!这是怀崽诶!劳尔怀崽了!费尔南多你能想象吗?劳尔!!!要有幼崽了!!!两只!!!”“闭!嘴!”)
病房里的两位可顾不上被拉远了的二货。现在,劳尔躺在床上,微笑着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劳尔整个人都陷在雪白的被子里,脸色也依然因为失血和惊吓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指环王在此时竟散发出了一种惹人怜爱的气息。
莫伦特斯走到床前,俯身轻轻捧住劳尔的脑袋,颤抖着在劳尔眼角的笑纹上印下了一个轻吻。劳尔得意地笑着,像只懒洋洋的幼狐一样,心满意足地蹭了蹭莫伦特斯的掌心,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诧异地抬眼看去,才发现那双让他痴迷的眸子里隐隐有水光闪现。
“我……我能看看吗?”莫伦特斯颤着声发问,劳尔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伸手去给他拿诊断书和b超报告。但他的爱人却是起身走了两步,然后再一次弯下腰,轻轻地掀开了盖在劳尔身上的被子。
下身未着寸缕却是躺在病床上,即使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指环王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微微有些羞赧,便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但莫伦特斯的目光只是集中在他小腹上那一块青紫色的伤痕上,眼里满是痛惜。
“上帝啊,这得多痛啊!”劳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熟悉的、温热的唇落在了自己的肌肤上。莫伦特斯吻得很认真,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劳尔微微有些不自在,抬脚轻轻踹了踹自己的爱人。“你这是做什么?比这更重的伤我又不是没受过,哪有这么严重!”尽管很享受爱人的珍惜,劳尔还是半真半假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你怀孕了啊!在电视里看到你流了那么多血,我都快要吓死了。”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莫伦特斯仍然心有余悸。“真不敢想象,我们,我们要有孩子了啊!劳尔,亲爱的,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自从莫伦特斯进了房门,劳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