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后动物性感伤 ure》作者:honk shon【完结】
“我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可其实做完爱才发现我们只不过会像动物般感伤罢了。”
15年时用来参加寒武纪年吧的征文比赛,后来落选了就删了原帖。现在重新放出来当做一个回忆。因为当时比赛时间很赶,尤其到后半段为了赶着完结收尾太仓促。如果时间允许反应热烈的话我会考虑重写的。……
第1章
他们一丝不挂,手握利刃,四目相交,一语不发。
今年的夏季真他妈操蛋,烈日如黑心的资本家挥着扎人的藤条鞭笞着为生计挣扎的奴隶,顾若和池森被抽得满身是伤,皮开肉绽,汗水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让人说不清是汗水在稀释血液,还是血液在涂染汗水。但他们都知道,盐分停滞在伤口上,同夏日为虎作伥,疼得他俩龇牙咧嘴,丑态尽显。
炎日带来的不仅仅是厚重的血腥味,此时庭院的杂草同彼此某个难言之处一般疯长起来,像ròu_yù从内心深处被唤醒,像无处诉说的思念同猛烈的太阳下炙烤着的操场不时飘来令人不悦的橡胶味,像双方不断换上的面具每次被硬撕下后留下的粉色而难堪的伤疤在漫漫长河中攀沿又晕开。蛰伏在草丛中沉睡的生物此刻还未向人们展示他的雄风,也没有迫不及待要露出他的可憎可恨。然而愤怒取代了通常这时该占主导地位的yù_wàng,把彼此平时的伪善烧得哔哔剥剥,一股作恶的味道窜进两人的鼻中。是血腥味,是橡胶味,还是习以为常的彼此的体味,或许它们早已你侬我侬,不分你我。
两人曾经缠绵过的房间,刹那间变成厮杀的战场。两人的沉默与利器,早已在脑海中上演无数次史诗般的鏖战。究竟是太爱了,还是太恨了。再怎样探讨,他们都已经无法再扔下手中的匕首。他们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所有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好,每个人只是按照既有的发展虚情假意地演了下去。
床上是凌乱无章的被单,床下是碎了一地的台灯以及装着依稀可见的白色液体的避孕套。床上曾说过的无数天长地久以及不时被抑制的喘息声,重重掷在墙上都裂成无数谎言的碎片,照映着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爱情没有输赢,一旦恶语相向,就已经没了爱。
道理谁他妈不懂。
两人对峙前的无数个夜晚大哭大闹,威胁恫吓,在每个角落都能找到痕迹。
那谁又在爱情中赢过一席之地。
吞过药,割过腕,撞过墙,不是杀对方,就是杀自己。
爱情不是上个床做个爱就能解决的事,更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爱你来自欺欺人。
只有穿白t恤蓝牛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池森才是最帅的。
刚在一起没多久后,某个午夜,池森骑着从他爸那偷来的哈雷,轰隆隆地停在顾若家楼下。在门后黑暗处等待多时的顾若走出来,与池森眼神交汇。那绝对是顾若见过的最璀璨的明星,梵高的星空与池森深情的双眸相较起来也不过如此,顾若早已不自觉坠入这茫茫幻象中。
池森一把抱过顾若,顾若笨拙地反抱他。顾若不敢大喘气,生怕声响大了就会破坏一切的美好。他贪婪地闻着池森身上的那股味道。他知道顾若今晚要做什么。
顾若做过好几次春梦,在遇见池森前。春梦都是带有罪恶感的,尽管身处其中时有的只是粉色的回忆以及湿透的裤裆。他没特意设想过跟他如此亲密的人该是怎样一个人,但他觉得那个人让池森担任再适合不过。
顾若总是爱拖着池森到麦当劳的甜品站。池森一点都不喜欢吃甜品。他每次都骂顾若“谁他妈跟你一样娘炮”,然而顾若还是屡犯不改。顾若总喜欢点两份一样的甜筒,他一边把其中一份递给池森一边说“第二杯半价才划算嘛”,惹得池森继续破口大骂,骂完后舔上两口被顾若偷吃过的樱花味甜筒。
他们一直没看过樱花。顾若总是憧憬着两人有一天能一起出国去日本看樱花,池森嘲笑他如果两人去日本绝对会把顾若扔去拍成人片,说完后池森一把脱开裤子先干为爽,将其美名曰“职业训练”。
樱花开得如此鲜艳,是因为吸收了死人的鲜血。如果遥远的樱花能得知两人的感情已经毁灭得体无完肤,来年盛开时会不会因此开得更娇艳欲滴。
久而久之,池森自然知道顾若的弱点在哪。每当池森将顾若惹哭后,他总是变法子似的从背后掏出两份甜筒,顾若不争气地就笑了。顾若太容易被满足了,所以到后来他变得不容易被满足后,池森已经没了耐心去填两人之间的沟壑。
麦当劳的甜筒总是隔一段时间出新口味。顾若总是怀念上一个味道,抱怨这次的新口味。两人的感情就在不断地埋汰与怀念中拉扯着,明知道总会有更糟的,却总不愿对现在心存感激。
有时候顾若吃甜筒时,会弄到嘴角边,池森便一把将顾若摁在小巷的墙壁上,舔着他的双唇,汲取他口中的甜味;或有时顾若专心致志地伸出舌头舔时,池森见四周没人,就爱扯开他裤链死活要他低下头去舔下面,他将其称为“冰火两重天”。
顾若总是哭笑不得,却死心塌地。
如果爱情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是,爱情与雪糕都要冷藏,两人的体温太高,就会烫伤对方,爱也就化成了一滩虚有其表的水。
池森说顾若是水做的。
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