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轻像每一个照顾病人的哥哥一样,轻轻摸了摸晋枢机的额头。
“怎样?不会有什么大碍吧——”又是商承弼的声音,晋枢机这才觉得回到真实。
楚衣轻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检查了他的腿脚,又轻轻抬了抬晋枢机手臂。不习惯被人触碰的真实感觉,晋枢机皱起了眉。
商承弼连忙凑过来,“怎么了,疼吗?”
云泽在一旁捧着药箱碎碎念,“十几根骨头都断了,能不疼吗。”
晋枢机微微笑了笑,“还好。你下朝了?”
“嗯。听说楚公子到了,就赶紧过来,那群老家伙还等着呢。”商承弼坐在了他身边。
晋枢机微笑,“这样不大好吧。有劳朝廷的股肱之臣等一个我这样的——”他话未说完,楚衣轻已经向云泽伸出手去拿了一把细剪出来,一剪子下去就绞断了他缠地死死的绷带。
“这是干什么?”商承弼急道。
“我家公子要亲自看伤。”云泽解释道。
晋枢机连忙对商承弼打眼色,口中称道,“不必劳动了,我伤得不算重。”
商承弼有些不解,“便看一看,不重再裹上就是了。”
晋枢机想要再说,楚衣轻衣袖一扶便点了他的睡穴。商承弼皱眉道,“这是为何?”
楚衣轻也不理人,只自顾自将绷带剪开,云泽道,“皇上莫急,临渊侯这会儿性子太燥,不宜诊病。我家公子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