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他在哪里?”
齐之侃看向一边靠在屏风上的庚寅。
庚寅淡淡的看了齐之侃一眼,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
“庚辰去救了他,你可以放心,他很好。”
齐之侃眯了眯眼,“庚辰?所以,是慕容离让你们救了我们?他..为什么?”
慕容离救他们的原因?慕容离不是帮毓埥夺了天下么,又何必?
难道?他意不在此?他曾说过只是想要复国,他是为了复国在利用毓埥?
可慕容离不是说他们是远亲?怎么可能....
呵,不过也是了,心死之人又何来感情?
“如此,便替我谢过你家主子吧。如今也算是欠下了一个人情,若以后用的到我的地方,就让他说一声吧。”
齐之侃笑了笑,只要知道王上还好好的,就没有遗憾了吧。不管今后如何...惟愿王上,您能长享安康,开开心心便好。
“齐将军不必如此伤怀,待天玑王养好伤势,庚辰会将他送来此处。今后的日子....”庚辰着重的说了天玑王三字,看着齐之侃瞬间射来的目光笑了笑,而后又顿“就麻烦二位暂时居住于此了。”庚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齐之侃再次眯了眯眼。
这庚寅什么意思,难道慕容离还有什么计划吗?他既是知道我天玑已灭,又为何还称王上为天玑王?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没等开口,庚寅就已经自窗口跳了出去,齐之侃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满脑子都想着庚寅刚才那句“待天玑王养好伤势,庚辰会将他送来此处。”
看着手中的虎符,齐之侃笑了,很温柔的,就像看到了临出征前,那一脸不放心的蹇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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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你为何?”毓埥火急火燎的大步来到凉亭中,看着正在品茶赏花的慕容离,有些气愤。
刚刚毓埥收到眼线来报,说慕容离救了昏倒后的执明,毓埥一瞬间就气不不打一处来,问了小厮慕容离在哪就冲了过去。
慕容离没管毓埥在耳边气呼呼的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品着茶吃着点心,时不时的扇一扇香薰,一副惬意的样子。
“...”毓埥无语,看着慕容离一幅,不想理你,你自己自言自语吧。的样子更生气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下子打落慕容离手中的茶杯。
“你,为何要救执明?”毓埥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离,可惜慕容离还是一脸的冷漠,让毓埥越来越接近爆炸的边缘。
“你不觉得,你若因为偷袭得了那共主名号,也没有人是心甘情愿为你做事的?”
慕容离看了一会毓埥,淡淡开口。
毓埥当然不会想听这种话,虽然是比较有道理。
“这就是你救执明的理由?本王怎么觉得,是你放不下那个白痴王?”毓埥挑了挑眉,看着不为所动的慕容离,哼,果然还是我不了解你啊。
毓埥当真从未想过慕容离是会利用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是相信慕容离的,只是这次慕容离的行为却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既然他已心系那人,又为何会来帮助自己?
莫不是帮那人探听消息,还会有什么理由呢。只是毓埥不会太快暴露这种心思。
毓埥渐渐将脾气压下来,也冷着一张脸下着命令,“即日起,慕容先生,就在这宫殿里,好好休养吧!”
慕容离轻笑了一声,软禁吗?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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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齐之侃已无事,庚寅,去帮我办件事吧....”慕容离背对着庚寅,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芒。
☆、...
“王上,莫郡候求见。”一小厮匆忙来到书房对着正在批改奏折的执明就是一个礼。
“何事如此着急?去请进来吧。”执明头也没抬,就皱了皱眉,又继续看着手头那多的像小山一样的奏折。
这次,莫澜失了以往的稳重,跌跌撞撞的跑进书房,一进殿门,没等执明开口说什么就‘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执明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再一次被莫澜打断。
“王上.....”莫澜明显的喘息声让执明听出了不对劲。
“莫澜,你怎么了!”执明连忙从座位上弹起来去把莫澜扶了起来。
“王上,嘉成郡突发时疫,不知所起,全郡的人,几乎过半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疫症....”
莫澜双目通红,身体也很烫,时不时的额头上还会有几滴冷汗滑落,看的执明是心惊肉跳的。
这时疫说好治也好治,只是这这么多的人都...按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会有人上表啊,为什么,自己批了一天的奏折都没有看到?
唤来小厮,询问了一会儿,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想回头再去问问莫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看莫澜早已是两眼一黑昏在了地上,按了按发痛的额头,遣小厮去请了医丞,将莫澜安置在自己的卧床上。
待医丞跑来之时,看着龙床上的莫澜,一怔...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事态紧急,就算躺了龙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医丞赶紧上前把了脉,而后又慌忙朝执明跪了下去。
“这...这..”老医丞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执明,又颤抖着出声“莫郡候这是...染上了时疫啊。”
执明眯了眯眼,时疫...
“召集群臣,半个时辰后议事厅,本王要知道此次时疫的事情。”
半个时辰不到,群臣便都纷纷来到了议事厅,有些人也是摇摇晃晃一副站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