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摸摸他,“摸了。”
江淮啧啧两声,“象征着年轻,仅仅对她而言。”
“你没发现吗?张姐快四十岁了,穿的衣服裤子款式都是年轻女孩穿的,而且啊,她在把自己往城里的女人身上靠拢,除了穿着,她对我们这些租客的称呼也能看的出来,她想要变的时髦,有文化。”
黄单不理解,“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美,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江淮说笑,“傻瓜,当然是因为她男人喜欢。”
“不过,也有可能是一种较真的心理,女人心,海底针,复杂的很。”
黄单说,“你好厉害,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想到。”
江淮借着月光看怀里的人,“受到打击了?”
黄单摇摇头说,“不会受到打击,你一直比我厉害,我习惯了。”
江淮,“……你的心态真好。”
隔壁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单挠挠男人的胳膊,“睡了没有?”
江淮捉住那只手,拿到唇边亲亲,“睡了,我在做梦呢。”
黄单说,“我问你一个事。”
江淮闭着眼睛,“问。”
黄单说,“张姐既然想往城里的年轻女人身上靠拢,那她为什么捡纸盒子和饮料瓶卖?还很喜欢斤斤计较?”
江淮打了个哈欠,“她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那是骨子里的东西,除非剔骨,否则是去不掉的。”
“宝贝,还有没有问题要问,我可以睡觉了吗?”
黄单亲亲他的下巴,“晚安。”
平时早起的阿玉和张福祥都不在,王海成了第一个起来的,他下楼买早点以后,黄单就起了。
黄单看一眼大阳台,发现门是开着的,小黑狗不在,估计是在王海开门的时候,趁机跑下去了。
他走到阳台上,装作是在伸懒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阳台上晒着鞋,新的旧的凉鞋皮鞋摆成一排,鞋垫也是。
黄单有观察过,李爱国会乱七八糟的乱放,只有张姐才会摆这么整齐。
这些鞋应该是张姐洗的。
黄单看看后面,见主卧的门还是关着的,他就快速拿起女士的鞋查看,发现果真是40码的。
江淮说的没错。
黄单把鞋放下来,手摸摸每双鞋的鞋底和鞋面,这几天总是下雨,鞋还有点潮。
他走到一边,看着楼底下的绿色植被,那晚女大学生房里出现了40码的鞋印,洗鞋的可能除了王海,还有一个人,就是张姐。
在接下来的一周,黄单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张姐身上,他之前没这么干过,现在一锁定对方,就越发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想就是真的。
系统先生通知黄单,还有三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很善意的提醒他不要吃辣,多喝水,以免上火,影响发挥。
黄单知道的,“多谢。”
任务快完成了,黄单这次的感觉不会错。
下班前,黄单收到江淮的短信,说晚上有事,会晚点回去。
黄单在路上逛,碰到一个年轻女孩,就是之前有天晚上开车卖衣服,被大妈要求退衣服的那位。
他没停,往前面卖玩具的摊位那里走去。
一个短发女孩迎面过来,不小心撞到黄单的肩膀,她赶紧道歉,“不好意思。”
黄单说没事。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了背后的两道声音,都很年轻。
“小慧,你怎么才来啊?”
“别说了,还不是找房子的事,我这一天看完这家看那家,被网上的照片坑惨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照片不能信,要亲眼去看。”
“是啊,我记着呢,但是我没想到差距会那么大。”
“那你找到房子了没有?”
“找到了,就是对面的汇丰佳苑,以后我可以陪你一起摆地摊啦。”
汇丰佳苑四个字穿过嘈杂的人声,落入黄单的耳中,他不但停下脚步,还后退几步,离谈话声更近。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隐隐觉得他能听到一些自己想听的内容。
“汇丰佳苑?哪一栋啊?”
“32栋。”
黄单转身看去,发现说话的都是两个年轻女孩,一个是之前见过的,另一个是刚才撞了他的。
卖衣服的女孩问道,“32栋?知道房东叫什么吗?”
短发女孩说,“我想想啊,好像叫张姐。”
卖衣服的女孩本来在给一个女的拿需要的裙子尺码,听到这句话,脸色都变了,“千万别租她的房子!”
短发女孩不明所以,“为什么?”
卖衣服的女孩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吐槽的事情吗?”
短发女孩说,“我记得的,你跟我说女房东怀疑男房东跟女租客搞暧||昧,就和女租客骂街,说真不想把房子租给你们这种女人,你被烦的连租金都没要就搬走了。”
卖衣服的女孩卖掉一件衣服,找零给对方,扭头说,“我说的女房东就是那个张姐。”
短发女孩非常吃惊,“不会吧?她看起来很热情啊,还问我住的地方远不远,要送我过去呢。”
卖衣服的女孩说,“那个女房东人平时是不错,但她有病,对女租客有很强的敌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概就是那种疑心病,她自己很喜欢脑补,总是在猜忌其他女人跟男房东有一腿。”
“可能是以前有过什么心理阴影,留下的病根子。”
短发女孩一阵庆幸,“想想就受不了,还好我忘了带钱,没交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