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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强继续讲道:“那小人,金衣金帽金肤色,个头一般高,胖瘦一个样,四肢五官样样俱全。除了个小以外,身段还很匀称。那金光就是从它们身上放出来的,那踢踢踏踏的声响也是它们弄出来的。
“单讷见它们慈眉善目,并无恶意,稍稍踏实了些。心想:怪不得衙役们非让我住客店,看来这闹妖之说是真实的。它们如果只这么舞棒玩耍倒也无妨,只是还不知再有什么样的妖怪出来?
“为了壮胆,他猛咳嗽了一声。
“那小金人听见响声,立时不见了。金光也随之消失。
“单讷再无睡意,眼睁睁熬到天明。
“那小金人也再没有出来。
“单讷心想:看来,这妖怪也怕人。怎么我咳嗽了一声,那小金人就立时不见了。明晚我再不出声,看它们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第二天夜里,单讷又悄悄地睡到了那间房子里。
“睡到三更,又被一阵踢踢踏踏声惊醒。睁眼一看,情景与昨夜一样。
“单讷一心想看个明白,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地瞅。
“那小金人在地上、桌子上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闹腾了有一个多时辰,只听门外一声哨子响,小金人呼啦啦涌向门口,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单讷赶紧翻身下床,等他拉开门闩开了门,院里一片漆黑,小金人早不知哪里去了。
“为了弄清小金人的去向,第三天夜里,单讷把屋门和外屋门全都敞开,门帘也高高挂起。从睡床到院落,畅通无阻。
“这一夜,他强令自己不合眼,一定要摸清小金人的来龙去脉。
“他眼睁睁瞪到三更时分,又是一声哨子响,小金人翻跟头竖蜻蜓的进了屋。屋里立时亮了起来。
“这夜的动作,跟前两夜的一模一样,也是闹腾了一个多时辰,哨子声响起,小金人跟头轱轮地向门外跑去。
“单讷赶紧尾随。只见小金人跑出屋门后,就向院内西北角上的一所空房涌去。
“单讷赶过去一看,房内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之后,单讷又连着观察了几个晚上,那小金人每次都是在三更后出现,五更前归去,归地都是院内西北角上那座空房。
“那空房也因年久失修,快要倒塌了。
“闹妖怪的真相基本摸清,单讷心里可就有了底。心想:逢有奇宝,必有异兆。这小金人三更来五更走,慈眉善目招人喜爱,说不定是股财运哩。
“于是,就以修内署为名,下令拆了那所危房,在上面另建新的。
“在挖新房基时,施工人员挖了三尺,什么也没挖出来。
“单讷不死心,又下令深挖三尺。
“工匠们大眼瞪小眼,不解其中意。既然县太爷有令,那就挖吧!一镐下去,挖出一窖金子来。
“自此,小金人销声匿迹,闹妖之说也烟消云散。
“挖出了金子,人们纷纷给单讷道喜。
“单讷也高兴地说:‘全县百姓同喜。’
“众衙役异口同声地说:‘几任县老爷都吓跑了,是单老爷有福,镇住凶宅还挖出金子。这金子,应归单老爷您自己,怎么能说全县百姓同喜?’
“工匠们也说:‘这旧房是老爷让拆的,新房基是老爷让往深里挖的,这金子,应该归老爷自己。’
“单讷摇摇头说:‘这金子埋在翼城的土地上,是翼城老百姓的财富。我是这里的父母官,只有发现权保管权和分配权,没有丝毫的享受权。
“‘眼下,我们翼城已连遭了三年自然灾害,百姓生活困苦,流离失所的也不少。
“‘我们就用这一窖金子,充当三年的税赋,让外逃的百姓重返家乡重建家园,让生活困难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全翼城的黎民百姓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随即,让县衙书吏写了告示,贴到翼城的大街小巷、各个村庄。
“告示贴出以后,全县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山呼:‘单知县,真乃父母官也!’
“一些外逃的百姓,听了此消息,都返回家来。
“在单讷的治理下,翼城百姓一年足食,二年脱贫,三年致富。
“单讷临政勤奋,积劳成疾,不幸卒于翼城。
“翼城百姓感其恩德,集体举荐,将他的牌位入祀于翼城县的名宦祠。”
“太感人了!”任强一讲完,亓晓婷激动地说:“在这个时代,县太爷一人说了算,县衙就是县太爷的。
“单讷掘出一窖金子来丝毫不入己,可见这个人是多么的光明磊落!怪不得死后能成神,保不住还就因为这个哩!”
龙一:“所以说,人在干,天在看,老天爷不埋没任何一个道德出众的人!”
娇娜忽闪着两只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不解地问:“什么叫名宦祠呀?”
任强:“名宦,一是指名声与官职,二是指居官而名声地位显赫者。祠就是供奉祖宗、鬼神或有功德的人的房屋,如祠堂、祠庙、宗祠。顾名思义,名宦祠就是供奉生前德业显著的官员牌位的祠堂。
“名宦祠的待遇很高,春秋两季,本州县的官员,要带领全州县的士绅祭祀。
“入祀名宦祠并不容易,必须是在本地任职而勤政爱民,着有德业的官员,逝后由当地士民举荐,经本省总督、巡抚,会同学政审核批准,才能将其牌位入祀于所在州县的名宦祠。”
娇娜:“这么说,单讷死后,翼城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