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弄倒的?”i没有半点想要帮忙的样子。
“不,不是你,它自己倒的。”an没好气的说。
i不敢置信的问reid,“我看起来像还会相信这种话的傻瓜吗?”
“事实上,除非故意,否则你的确很难弄倒这个架子。”emily身体半蹲,“这种架子下面带着滑轮,你能把它推开,却很难推倒它。除非……”
emily伸手推了一下,“下面的滑轮是坏的。”
“就算四个全坏了也不干它的事。”i扭头看向一个貌似工作人员的人,“请清点一下上面的药品和工具,如果有损坏,我会按价赔偿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拒绝。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i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的,但他用自己已经清醒不会再出事的借口把bau支走了,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看着医院的工作人员做清点。
“我们真的不需要待在i身边吗?”jj有些不放心。
“他总有他的道理。”reid皱着眉,显然也不怎么放心,但他收到了i的暗示,只能乐观的相信他,然后把话题转到案子上,“我们需要查清在警局拘留的时候都见了些什么人,他的那句‘他骗我’应该不是随意喊出来的。如果这样的话的死就不是一场抗生素过敏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要杀人灭口。”
“受害者死了,同伙和可以指证的人也死了……”an轻呲一声,“背后的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如果我们没有追问出失去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恐怕所有的线索都没了,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老那边还没有联络上吗?”emily问jj。
“联络上了,但是没用。”jj也有些无奈,“老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不仅失去了语言能力,连思维能力也一起消失了,要不是他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恐怕平地走路都有可能摔断脖子。我和他的主治医生聊过,他让我直接放弃以免浪费时间。”
好吧,在这方面的希望断绝之后,bau提起精神,打算找出警局内部的奸细h握了握拳,为自己鼓劲。不管怎么样,警局里拍看监管的警察和这里的医生护士沆瀣一气想要隐瞒重大线索,只凭这一点,警局就必须让步。
这么拼命拖后腿的合作对象,就算h工作经验再丰富,也只能说一句活久见。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还能见到直接执火明杖的和bau对着干的警方呢。
本来只是苦中作乐想要给自己找一些安慰的h,绝对没有想到他为自己和bau在未来树了一个怎样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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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正对着服务台发呆。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可冥冥中又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场意外发生的太意外了,就像被算计好的一样。还有在冥冥中听到的仿佛是的声音,他实在是忍不住多想。
他对这个表兄弟关心不多,只知道他被送进一所精神病院,并没有继续关注后续那一家人,除了eden还算合胃口以外,其他人的人品实在不值一提。
平心而论,ivan对他的态度是很友好的,因为他把自己当作了他的同类,是有资格对话的那一种人。而在i这边,他只把ivan当做必须警惕的洪水猛兽。都说同性相斥,i相信自己,但他不会去信一个有前科并没有半点悔改迹象的家伙。
对i而言,ivan的杀伤力简直是核武级别的。他之所以没有表现的太过忧心,是因为ivan失去了自由。可就在刚刚,他听到了ivan的声音,感觉到了他曾经发狂后留下了一点纪念品,再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意外,就不那么可信了。
这时候,一个表现明显不那么正确的工作人员会是最好的套话对象。
恰巧,那个人似乎也很有和他说话的*。
i给他创造了一个不错的说话环境,没有bau的半点干扰。
而那个人也不负他的期待。
“你还好吗?”那个人拿着刚刚打出来的账单,站在i面前。
“我有点担心……哦,不,我很好。”i一副不小心把真话脱口而出的样子,虽然马上就否决了,可最受关注的还是前面被否决的部分。
“已经整理好了吗?”他站起身朝里面看了一眼,“损坏了多少东西?”
“在这上面。”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没什么重要的,只有几瓶试剂是用玻璃瓶装的,摔倒地上的时候玻璃碎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i看了一眼,上面需要他赔偿的东西还真不算多,他钱包里的现金就可以完全支付。
“能用金钱解决的麻烦不应该叫做麻烦。”那位工作人员倒是挥了挥手,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倒是你,一定要好好检查一番,无故昏迷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这种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i看上去情绪低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难道你一直有这种状况吗?”那个人看上去惊讶极了,然后非常热心的给出了建议,“尽管专业不同,但我还是要建议你,要尽快到医院里去检查,大脑是很精密的器官,既然已经发出危险信号了,那么你一定不能忽视它。”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自己有了不好的预感。”i看上去更低落了,“我的头部在一年前曾经受过伤,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我很怕这是情况变糟的预兆。”
“你第一次晕倒是在什么情况下?那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