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i同样也确定,除了他们这些站fbi立场的人,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怎么了?”i那句不怎么文明的话直接惊到了其他人,因为这实在太不常见,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悲剧发生了, 而他们根本没有赶到。
i重新播放了一遍视频,把声音调大了点,这下,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神经最大条的walsh都一时无语,如果是国内警方,这么说当然没事,也不会说警方故意推诿责任,可是……
“接受采访的这位警官的目的应该很单纯,他大概没被人这么短-炮-长-枪的围攻过。”s看着视频,“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最开始提问引出恶魔之口传说的这个记者……”
“应该不是信口开河。”black若有所思的说,“至少,在当地应该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不是编纂出来的。”
“警官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件事。”s说,“我不相信恶魔之口的传说,但是,如果真的有人非自然消失的话那么多年的话,我们要找的女孩们,很可能遭受了同样的事。”
“无论是自然原因还是人为因素,想要在这么一大片自然区里找到两个女孩,都不是容易的事。”walsh调出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真不是在说笑。”
i又联络了当地的大使馆和fbi办事处,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不过在详细了解之后,他们也明白了这里面的暗涌。救援失败也许不算什么,但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在这件受到全球社交网络关注的事上被利用攻歼自己人,舆论力量再加上网络暴力,那么就不太友好了,一不留神,就会演变成公关危机。
但反之,如果事情重新解决的话,这也是展示fbi能力的一个渠道。
不管怎么说,双杆齐下,做两手准备总不算错,只是压力全推到i这儿来了。
“会这么严重吗?”walsh有些不解,他当然能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但这种重视程度让他觉得有点过度了。“这种态度让我觉得我们这次的救援注定失败。”
“只是提前预防。”aubrey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在网络上,他也玩得很溜,“通过网络围观这件事的人很多,而其中又有一些觉得拿着键盘就能拯救世界,别人如果做不到就是蠢笨如猪的人,他们最喜欢在网络上上蹦下跳发辫自己的意见,而往往那些带着情绪和偏见的意见又很有煽动性,这会造成大-麻烦。”
“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想办法找到那两个女孩吗?”walsh直击重点。
“没错。”i忽然出声,“所以,继续看你们的地图,进行地理侧写,标出她们最可能在的区域,然后交叉排除,缩小搜救范围。这才是你们该做的。”
“那你呢?”walsh问。
“找人商量怎么解决这个麻烦。”i指了指视频,“如果你们不想一下飞机就像这样被人狂轰乱炸的话。”
“算了,我越来越搞不懂这些查案以外的事了。”walsh摇了摇头,重新埋头于案卷。
i到能弄懂,但他不喜欢,没人喜欢在做事时被一群外行指手画脚,但他无法做到隔离,也只能选择接受。这时候,他格外想念jj,也开始考虑在组里加一个类似于新闻联络官的职位的可行性。他倒不是搞不定这个,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这上面。和澳大利亚方面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交流后,终于商量出一个方案,悉尼方面会派出一个特案组过去接受这个case。不管怎么说,那个警官直接说把这件事交给fbi,实际上也让他们本国警方不那么高兴,觉得颜面无光。
等把这些事都解决了以后,i才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要养精蓄锐,等待着长途飞行后的战斗。
他的胃部再一次发出警告。
i用拳头抵了一会儿,却收效甚微。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对i这种常年身体棒棒的人来说,身体的不适感对他来说太陌生了。除了患上流感,他平时最大的毛病也不过是精神紧张或者过度疲惫时会头疼,但这也很久没有发作过了。他甚至在心里默默的过滤了一边突发性腹痛症状产生的原因,第一条当然是阑尾炎,不过位置不对,所以排除。而排除这一点后,i觉得,在他会定期体检的前提下,这点小疼痛应该不算什么。
他又忍了一会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飞机上应该有医药箱,他可以翻出几片止疼药出来。
“怎么了?”black在浅眠中被惊醒,机舱里的灯光很暗,大家都在休息。
“没事。”i小声说,“我找点东西,你好好休息。”
i走向机舱前部,拉上帘子后才按开了灯,医药箱放在下面的柜子里,里面果然有止痛药。i本来想直接吃的,但是多年养成的饭后吃药习惯让他还是把视线转向了冰箱。里面的食物不少,都是飞机起飞前补足的,然而i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如果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话,胃也会痛的。
i开始回忆自己上一餐的时间,至多不过十三小时,以前忙起来比这时间更久也不是没有过,所以i直接pass了这个原因。但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从冰箱里取出一桶牛奶倒进杯里,然后用微波炉加热。
一杯牛奶,两片面包,一片止痛片,也不知道是哪个发生了作用,i感觉好多了,回到座位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