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像不能对审讯室里的混蛋动手,因为一旦曝光就是关于执法、人权之类的纠结。可如果真的气到了揍了谁一顿,只要关闭了室内监控,没留下证据,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就算这件事真的不幸曝光了,咳,局里也不是摆设,最严重更多后果是道歉,不过一般而言就是公关发言人念着稿子对着媒体说一些套话算是安抚,内部一切照旧,再漫不经心一点,是连个交代也不会有,嗯,这也算是联邦调查局的另一种傲慢了。
而i实际上连这种程度的违规都少有,因为在审讯中他一般扮演的是和对方交心的角色。至于其他,渎职,受贿,贪污——这些更贴不上边,偶尔过火的恶作剧也被成功抹平,再翻出来也不会有杀伤力了。
线索太少,i无法继续推演。
已经重新恢复了他的优雅翩然,无视i面前一动没动的牛排,和只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的高脚杯,“这次见面很愉快,再见。”
诶诶诶?
这就结束了?i感觉自己至少错过了三集剧情。
“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忍不住加重语气,“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不,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说,“只要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清白,并能抵抗的住诱惑,那你就没有留下空子给别人钻。”
“那n,他们所面临的潜在威胁怎么办?”i问。
“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没错,利用他们我的确会反抗而不是消极接受,所以,别再拿他们当借口想套出更多的信息。”带着一分训诫的说,“如果你想要你的生活平稳的继续下去,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
i心里升起那么一点点愧疚,他的确是想利用他的朋友来撬开的嘴,但他也确信自己对他们的关心同样真诚,所以,他丢开这点愧疚,“问题是,我似乎已经上了什么不可知名单,再平稳的生活,如果带着隐患的话,也是无法真正平稳下来的。”
“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问,“你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他随便捏捏手指,就能毁掉你。如果他兴致再好一点,他会像猫逗老鼠一样,让你觉得自己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但实际上,那都是他给你的错觉,而你会逐渐发现这件事,慢慢的变得急躁冲动,犯下错误,然后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那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i不信。
“他甚至都不需要直接对付你。”暂时上一课,“你知道当某位大人物会弄烦了的时候,他会怎么解决骚扰他的小东西吗?直接打给能负责那个小东西的上级,然后,停职,证件枪-支上交,直接解除权利。”
“听起来很可怕。”i也认真起来,因为如果内部有猪队友的话,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他能用一份丑闻压制我,那么,对于其他人呢?”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猜有没有调查局高层?有没有法官?有没有检察官?有没有任何……权力机关的当权者?”
i反而放松了下来,“这的确很可怕,但是,会不会是因为你被长期的要挟,而在潜意识里扩大了他的可怕性?”
真的能有人做到这一点吗?i的假设相比,i更相信这是他在自己吓自己,在自己内心不断的强调这一点,最后信以为真。
“你真的觉得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吗?”的天真,“我不会过多过问那个人要我做的事,但那些事也不会特意避开我的眼线,有好几次,明明不应该通过的事情成功过关了,这里面需要打通的绝不是一两个关卡,你猜,这里面有多少人和我一样?”
“你真的确定吗?”i皱起眉。
“当一件几乎不可能达成,按照正常程序即使打通关系需要的时间单位是年的事情在不到一个月内解决,你猜是因为什么?”说,“你太低估那个人了。”
“这件事听起来太荒谬了,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这么庞大的信息网,怎么可能?”可不得不说,i心里的部分疑问被解决了,如果背后那个人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他的秘密被发现似乎也不奇怪。
“为什么不可能?”说,“同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
“j edgar hoover,我猜,你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何止不陌生,在不出差的日子里,i每天都会进出那栋以这个名字命名的大楼,他是fbi的第一任局长,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48年,有三个总统想罢黜他却不敢动手,在他去世的时候,当时的总统开心的在日记本里撒花,然后一抹脸对民众说我们的国家失去了一个伟大的人物……
他叱咤风云了将近半世纪,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无冕之王,fbi的权限在他的任期内无限扩展,所掌握的秘密情报能够颠覆整个国家。为了不重蹈覆辙,自他以后,fbi的局长任期限制为10年,就怕再出一个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ho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