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很讨厌我在她面前出现,也许是因为嫉妒。”i现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心情依旧复杂,那场绑架带来的后果太过可怕,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但曾经的伤害却没那么容易抹平。“虚伪很可怕,不是吗?我当初真的觉得她特别喜欢我呢。”
“是啊,可怕的伪君子,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他们的背后一击。”tanya的眼神有些迷茫,“当你那么信任他们的时候……”
他们?i的眼睛眨了下夫妇做了什么?
“那你报仇了吗?”tanya忽然问。
“唔,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做什么。”i说,“但既然我知道了……他们现在破产了。”但这是daiary的证词提出诉讼他们手忙脚乱而已。
“只是破产?”
“对有些人而言,那比杀了他们还可怕。”i不知道an夫妇现在怎么样,却能想象得到他们过得一定不怎么好。
“没错,就是这样。”tanya笑了,“死亡不是终点。”
也许是因为这么一点心灵共鸣,tanya对待i的态度更好了,“你分享了你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i一挑眉,“我以为你不会愿意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tanya不以为然的说,“我从来没打算让这件事尘封起来,如果我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是他们必须承受这些痛苦。我得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是他们罪有应得!”
“那么,为什么?”i坐直了身体。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该从哪说起呢?”tanya似乎真的很乐意分享这件事,“大概是在四年之前,我去朋友的生日y,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是因为我们都有门禁,所以我和几个住得近的朋友必须赶在十一点之前回家……”
那是一年中最热的一月份,即使是在深夜,空气还是闷热的不行。几个女孩骑车单车,忽然有一个女孩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如果她们继续顺着大路骑行的话,很可能在门禁前无法赶回家。家长们已经打电话开始催促了,几个喝了不少酒有些心虚的女孩脑子一热,做出了抄近路的主意。
然而,大家也都知道,所谓的近路虽然能缩短距离,但也有一个不能忽视的缺点,那就是偏僻少人。可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彼此壮一壮胆,就调转方向,远离了路灯,一头扎进黑暗里。
要走那条近路,就要穿过一个社区,那个社区住着的都不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平时这些姑娘们都是尽可能的离那些地方那些人远一点,可现在为了尽快回家,大家都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
不幸就是这么发生的。
十几个帮派青年正在那边开狂欢会,酒精,大-麻,甚至更刺激的东西麻痹了他们的理智,当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骑车而过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很容易猜到。
“你知道吗?那就像是一个醒不来的噩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过去,只知道在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当时的绝望淹没了我们几个人,我们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我们的手指上都带着守贞戒指!”tanya张开自己的十指,她的手很瘦,看上去就像在指骨上包了一层皮,“我们约定为彼此保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这种事根本瞒不住,我整个人一直在恍惚,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妈妈痛哭了。她知道了,爸爸自然也知道了。妈妈想要报警,可爸爸却说那是对我的第二次伤害,而且,警方根本没本事找出来那一晚欺负我的小混混。他让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我还是那个纯白的女孩。”
“也许他是想保护你,但是,他用错了方法。”i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理智上,他认为报警时最好的选择,但实际上,别说tanya这样家教严格单纯的女孩,就算是其他有阅历有经验的女士,在遭遇这种不幸的时候也有人会选择隐瞒。隐瞒也许会造成罪犯的逍遥法外,可是,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她们同样痛苦,只是在逃避把自己的不幸揭开给别人看。
“我当时觉得他是对的。”tanya短促的笑了一声,“那时候我比较傻,以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就真的不存在。但鸵鸟并不好做,没几个月,我的身体就产生了变化,我怀孕了。”
这段描述和i之前的猜测相吻合,他并没有惊讶,而是让tanya继续讲下去。
“我想打掉那个孩子,我恨死他了,根本不想让他在我身体里多呆一秒。”tanya双目无声的看着天花板,“可这次,爸爸,还有妈妈,都反对我。教义不允许堕胎,他们要我生下那个孩子,哪怕生下来的第一时间就送走再也不看一眼,他们也不允许我堕胎。”
“我信仰我的神,但是,我更憎恶那个孩子。我试过一切我以为能成功的办法,跑步,摔跤,用力捶打腹部,可都没有用。他越长越大,存在感越来越强,我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总于有一天,一切都结束了,我终于摆脱了他。”tanya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那就像是一种耻辱,在那一刻从我的身体里脱离。我以为一切都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在我迷蒙中,我听到妈妈说——‘她不应该遭受这些,如果她按时回家的话’”
“这句话简直说的太对了,那是我的错,我以为这是上帝对我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