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纽约出差了,一星期后回来。”把车子停到车库里,“reid呢?”
i鼓起脸,“当然也是去出差了。”
一时间,父子二人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被妻子甩开周末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钓鱼什么的,被未婚夫甩开只能回父母家蹭饭什么的……
有一手烤鱼的绝活,或者说,因为钓鱼这个爱好,他已经研究透了各种鱼类的一百零八吃。不止普通人家里的煎烤炸连清蒸和水煮都是一把好手。在去翻调理的时候,i从桶里抓出一尾肥鱼,利落的用刀背把鱼砸晕,然后开膛破肚刮鳞去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含糊。
“一条不够吃。”路过的说。
i正嫌弃的闻着自己手上的鱼腥味,闻言又抓了一条,结果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后,整个人都呆掉了。
“ike?”已经给之前那条已经处理好的鱼身上抹好了香料,正打算继续第二条,结果看见的就是一动不动的i眨眨眼,非常镇定的把已经掏出来的内脏放在之前准备好的袋子里,又把已经开膛的鱼丢进水盆里。那条已经没了内脏的鱼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不停的用尾巴拍水。
i忽然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问。
“dad,你的鱼是在哪里钓的?”i问。他以为他的表情会很难看,可在眼中,他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在一个新开发的露营公园里。”答道,“到底怎么了?”
i想了想,直接指向装内脏的袋子,“我好像发现了一截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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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糟糕的周末。”送走了警察和取证人员,i对坐在沙发上的说。
“你觉得这是个分尸案吗?”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非常冷静,对警方的问询也十分配合,没问不该问的问题,也没说无关的话。直到警察离开,他才问了相关经验丰富的儿子。
“我不知道。”话刚开口,i就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咳,我是说,那截小指还没有完全腐烂,鉴证人员应该可以采集上面的指纹,通过指纹库对比找到那截小指的主人。”
他没有用死者来称呼那名受害人,即使他丝毫不觉得那人有活下来的可能。
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次发生的事对他也不是毫无影响的,有些恍惚的和i道了晚安回房休息了。
至于做了一夜被鱼精追杀的梦的i,当他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的后,万分庆幸自己今天和心理医生有约,这种时候,有一个心灵垃圾桶的感觉太好了。不过,这种想法在他见到r之后就消失了。
i本以为他对r的熟悉感源于曾经相识,可当他和r面对面坐下的时候,他不确定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i无端的感觉有些紧张。
先开口的是r,他并没有提及i之前的爽约,也没说dia既然已经指定他为i有多重要。就像是普通朋友聊天一样,他看上去和气又友爱,“你看上去并不好,是没有休息好吗?”
“嗯?”i还沉浸在之前不舒服的感觉中,忽然听到r的话,愣了一下。
“秘书告诉我,昨天她打电话的时候你似乎还在休息,介于当时已经是中午了。也许我可以假设,你的睡眠出了问题?”
“没有。”i揉了揉脸,“那时候我查了整晚的资料,电话来的时候我才睡下不久。”
“原来是这样。”r没有继续追问,“那么,你最近过得好吗?”
“额,”i沉吟片刻,“昨晚发生了一件事……”把昨晚的事大概的讲了讲,“我希望那个女孩还活着,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可能。”
“为什么不呢?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一切还都有希望。”r话音一转,“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孩?”
“感觉,这也是困扰我的一个问题。”i看着医生,“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数学题,你只要看完了题干,就能立刻得出答案。而步骤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丢失了推导的那部分。”
就像是在丛林时那样,他脱口而出的认定了丢失的生化武器是天花,而事实上,如果没有reid当时的解释,他都不知道那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hannibal!”忽然,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士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不停解释的秘书小姐。“你真的有客人啊。”
r先是用笑容安抚了没有及时拦住来人的秘书,然后歉意的对i点了点头,请他稍等一会儿,就去处理那位红衣美人了。i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整个脑子里都被hannibal这个单词刷屏了。
i翻出钱包,拿出夹在里面的名片r的名字被印在中央,i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本能惊呆了。对这张名片他关注了头衔,关注了地址,关注了联系电话,就是没分心思到名片主人的名字身上。
i终于知道r为什么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了。
“抱歉。”r重新走了进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致歉,结果他没得到预想中的接受,反而看到i露出像见鬼一样的表情。嗯,也许,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的声音有些紧绷,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立刻逃跑。
“很高兴你叫了我的名字。”
“你喜欢吃蘑菇吗?”i忽然扯了一个无关的话题。
“当然,不过我记得你从来不吃蘑菇。”r想起那次失败的宴请,有些糟心。
“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i站了起来。
“是我的名字冒犯